喝酒考试什么的


现在吃饭就是打游击没什么固定的地儿,而且有时吃哪儿哪儿关张。

 

昨天是在望京的海底捞,这地儿主要是离宝琦家近,我们都快到了,他还跟家穿袜子呢。

 

不过我对这地儿有阴影,上回喝大了穿着饭店的红围嘴儿就出来了。

 

这家的最大特色就是服务员多,生意不好的时候,比来吃饭的都多,他们没什么事儿干就老换小碟。有时我还没吃完就给我拿走了,我又不好意思说还我。所以我每回都先闷头儿吃,不敢停筷子,一停,他们服务员轰的一下就上来了。

 

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好像除了换小碟不怎么会干别的。昨天我杯子里是洋酒,服务员一看黄不拉几的就剩点儿福根儿了,就给我加了一瓶青岛进去。她还没喝比我都晕。

 

后来喝着喝着我就有点儿大了,其实主要是缺觉,于是就开始跟左边右边谈笑风生大展宏图来的。我这人平时话不多,所以昨天大家真是开了眼。宛冰戴了一个大白毛的帽子,我用两只油乎乎的爪子胡噜半天。

 

再后来,很多人都大了,就玩儿未未的小孩儿,毛然还把隔壁包间儿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抱过来了(他们家长竟然也让),不过那小姑娘真好看,叫我想起一句歌词——乌溜溜的黑眼珠。。。岩松有小孩儿不看别人的,自己低头儿看手机。

 

然后十一二点吧又移动到艾丹家,关键是有人想玩牌。他那就是一拉斯维加斯分号。牌具比较齐全。有酒。冰箱里全是冰块儿。几乎只有冰块。

 

他家有俩浴缸,一个类似水族箱,太高我够不着。。。还有一个类似小脸盆儿,于是我就把那里头的鱼全捞出来了,看鱼呼哧呼哧上不来气,我就又给放水里去,来来去去好几回。其实我平时最怕碰这种滑溜溜软乎乎的东西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其实类似这种招猫逗狗作威作福的举动我还有过几回。一次是在老全家,还有兔子(注明一下,这是一人),都是大着去的,然后我抱着小狼跟地下滚动半天。老全说他家地板两周都不用擦了;还有一次也是大了奔毛然工作室,在草场地,他养俩巨型犬,要搁平时,我肯定老远就躲着,但是那天,我满院子追那俩犬,说是要给他们喂西瓜吃;还有那么一次,也是大了去一朋友家玩儿,我好像抱着他那倆狗相谈甚欢来着,还不让狗睡觉。。。后来狗把我的鞋跟儿都咬没了。于是我就穿着这朋友的拖鞋回的家。

 

再说艾丹这屋子,显然他平时不来,特冷,我们刚沏了茶,茶壶就炸了。。。后来他们玩儿牌,艾丹放音乐问听什么,我们说无所谓。他说那图片儿上谁好看就听谁的吧。。。再后来又喝了点红的,我钻沙发里睡着了。大约五点左右撤的,我打车回去,一路上我就跟司机说快开快开。我这人就是有这毛病,不管有没有急事我都说。后来看了一眼手机,有一未接来电,我打过去是什么情感陪护中心。

 

然后回家又睡了两个小时,我起床去考试。跟北三环上被堵着密不透风,路过京藏高速,我一闪念,差点儿奔那。堵得我直恶心,到地儿下车就先找一墙根儿吐。然后给一朋友打电话说一会儿不会的题我短信你百度。于是五迷三道的进了教室。大家已经开始了。我拿了卷子找一地理位置隐蔽的角落,袄都没脱,抱着书包唰唰唰就写。我琢磨着快点儿完事儿回家睡觉去。多亏我运气好,还都会做。而且论述题主要靠蛋逼,于是我就把卷子写的密密麻麻,加上我字儿大,总之走的是心理战术。于是前前后后50分钟我就答完了,又画了2分钟端详了一下我这字体——别提多难看了。

 

因为我都好久不写字儿了,而且可能因为我一手抱着书包又裹在一棉猴儿里,身体舒展不开,通篇字体呈向右下角倾斜态势,于是左下角和右上角还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留白。我一边看一边想,谁要赶上我这卷子可真是影响视力呦。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我同学都管我的字叫爬体,以辨认出我的字为荣。所谓爬体就是字和字之间都手拉着手,因为我这人性子急,懒得把笔画写完整了,所以上一个字的最后一笔就是下一个字的第一笔。准确来说,就是我满篇儿其实都是错别字。

 

说到写字这事儿,一般跟张弛喝大了,他老爱跟餐巾纸上留下墨宝,我也跟着起哄,有时写完了还全桌分发,嘴里叨逼着——这个送给你!然后大家出于什么心理我也不知道,还老拿近了拿远了的看看,说——不错。汪洋恣肆的,其实就是难看。

 

另外,我经常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适合我用的笔还没问世。

 

后来交了卷子回家的时候顺便去了趟屈臣氏,买阿司匹林和水。结账的时候,收款的人问我,有卡吗。我说没有。他说办一个吗。我说不用。他说有积分。我说不用谢谢。他说节前还送红包。我说真的不用谢谢。他说挺实惠的。。。我当时差点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