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了
昨天晚上去了弟弟家,母亲从银川来了。
到弟弟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母亲正在厨房里和多年未见的表姐忙着下面条。本来是说好我邀大家一起出去吃的,无奈忽然有事走不开,只好赶紧给弟弟说了,弟弟说母亲炒了些臊子带了来,也正想吃母亲的手工面,我忙过了去就好。
才坐下工夫不大,面就端了上来。很久没有吃到母亲的臊子面了,闻起来都觉得香。不光我吃的入口,就连平日里很挑食的小侄女祥祥也美美的吃了一大碗母亲看我爱吃,临走时硬是又给我装了些炒好的臊子。
弟弟送我下楼时,说这两天带母亲去医院看了医生,母亲很配合,也开了些药,有多大效果只能先观察着看。我说母亲的病应该是有些家族遗传基因的,再加上她不爱和人交往,缺乏和外界沟通,所以近几年愈发感觉严重起来。弟弟有些不同意家族基因的说法,我说以前我也不信,就是今年在电视上无意中看到一个基因的专题片才释然的。其实每个家族都有一些其独特的基因,这些基因会一代一代的遗传下去,永不丢失。当然,遗传的过程里有的人会更倾向于母亲的基因、有的会更倾向于父亲的基因,这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年轻时感觉不明显,过了四十岁就会明显的体察出来,这两年我的确是感同身受,所以也逐渐能体谅到母亲的一些奇怪举动。
今上午,母亲来电话说想来看看我,我说挺远的要不就别来了,母亲说若我不忙还是想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到画院门口,正好母亲刚下车。看她手里拎着两个包裹,问是什么?她说是给我带的一些铺铺盖盖的。
带母亲在画院里转了一圈,她显得很兴奋,连连说好。去见了纪连彬老师,纪老师说东星人不错,人实在,工作也出色,和大家都处得来,叫她放心。母亲不知如何表达她的好,只是使劲的搓着自己的手连声说谢谢,谢谢......
十二点,纪老师来电话说请我母亲吃个饭。就在画院旁边的优兰德,魏广君、李晓军、盛明也一同去了。
点菜的时候,纪老师听说母亲不吃辣,就让厨师把所有的菜里都不放辣椒。菜上到桌上,纪老师又一一先夹到母亲盘里,并带头给母亲敬酒,祝她身体健康,她让别担心我,大家都把他当哥们。母亲笑的很开心......
回到我的办公室,手边有点活计,母亲搭着手帮我一起干。一边干,一边听她唠叨。我说这次回去干脆在老年大学报个唱歌的班吧,别老是闷在家里,母亲说也好。
看天色晚了,送母亲到车站。临别,母亲嘱我别亏欠自己,吃好点,别怕花钱。我说您放心,我会照顾自己,说着的时候眼睛就有些酸涩。
回到屋子里,打开母亲带来的包裹,全是些被褥和碗碟,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