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的中国人28：中国人的狂妄

张 羿

提要：没有人生答案，不认识自己，不知道人在宇宙中的地位，不敬畏上天，中国人的狂妄将永远无法终结。

骄傲是堕落人类的本性，由骄傲到狂妄则是堕落性情的极端发展。所谓中国人的狂妄，并不是一种国家或政治意义上的自大，而是一种人性意义上的自恋。

因此，本文对中国人狂妄之解析，与批判民族主义等毫无关系。中国人的一切问题，都在于人性。解决了人性的问题，其它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就人性一面来说，中国人的狂妄堪称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小到流氓地痞，大到不法商人、贪官污吏，中国人一旦狂妄起来，就无边无际，忘乎所以。

事实上许多狂妄的人，都是小人物。正因为他们微不足道，才会更加狂妄。这就是所谓的“夜郎自大”。一个小流氓，可以将他人的生命视如草芥，随随便便就动刀杀人。

除了流氓地痞草菅人命之外，很多村里的恶霸或村长，也独霸一方。这些村霸，对普通村民动辄打骂，甚至霸占别人的妻女。其飞扬跋扈之态，远超人们的想象。还有一些地方官，把自己管辖的范围当成一个独立王国，在这片土地上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无论是流氓地痞的狂妄，还是村霸恶吏的狂妄，都是典型的无法无天。流氓地痞将他人的生命视如粪土，而村霸恶吏则视国家的法律为乌有。这种由自恋转为自大的情形，将人内心的狂野淋漓地暴露出来，充分体现了中国人灵魂的空虚与堕落。

中国人的无法无天，本质上是因为我们心中无天。中国人虽有天的概念，但无天的实际。盖中国文化中，天要么是虚无的道，要么是自然的化身。这样，天就与人没有实际的关系。人即使不遵守任何法度，也不会受到天的惩治。因为，中国人的天是无人格的，只是对宇宙终极存在的一种想象。

中国人之所以狂妄，还在于心中无天之后的必然结果--不认识自己。在浩如烟海的中国文化中，关于人的终极秘密，也只是浅尝则止。最伟大的思想家孔子，对人的理解还不到一半，因为孔子对于死一无所知，而对于生也未能全然参透。

从儒家学说等传统文化以及西方哲学中，去寻找人生的答案都是徒然的。没有人生答案，不认识自己，不知道人在宇宙中的地位，不敬畏上天，中国人的狂妄将永远无法终结。

           （节选自张羿《空虚的中国人》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