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看自由女神
蔡笑晚/文
我作为一个自由的追求者,早就想看看作为美
国政治理想象征的自由女神,天文出国后我给
他的一封信里写着:"将来有一日我们到了美国,
将首先要您带领我们去看那位仰望已久的自由
女神,据说她在几年前已披上婚纱与欧洲大陆
的某位神灵结了婚,我们将给她送去一束鲜花,
表示我们对她的衷心祝福,虽然这晚来的礼物
对于她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但却是我们对自由
追求的一片诚意,我们相信她会欣然接受,并
赐给我们更多的幸运和自由".
我第一次到达纽约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一件事,就是去拜访自由女神。当我隔江相望看女神的时候,我心中充满着激情,充满着敬意。当我走近女神身旁的时候,我感到女神很高大也很独特。独特得近乎孤独,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我想既然已到这里,就该登上自由之巅,在作为自由理想象征的顶上看看广阔无边的人世是怎样一付情景。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级一级慢慢的登上神像中心的将近400级阶梯,经历了非常难受的煎熬,终于到达了我们盼望已久的自由之巅。我为我们的胜利高兴欢呼。
可是我立刻发现真正的到了自由顶点之后是多么的乏味,多么的无聊,多么的令人失望。这里什么也没有,这也许是神灵为我们设计好的一个悖论,让人类苦苦地去追求自由,然后让人类去体验所追求到的自由的无聊乏味。所谓自由的崇高伟大之处完全在于追求它的道路的坎坷和人们所付出的高昂代价,而它本身并无价值可言,更没有所谓的崇高伟大。人类习惯于为自己制造各种各样的枷锁, 然后把自己锁起来, 再然后挣脱枷锁,于是说自己获得了自由。自由的人们又开始为自己制造枷锁,这样周而复始,循环不休,人类就生活在这种永无出头之日的轮回之中。
我把头从自由之顶处的窗口伸出去,看一看下面的茫茫人世。我发现从自由之顶所看到的只是一片乱杂无章的浑沌世界。于是乎,有头脑的人们必然会想到,必须设计一种秩序来治理下面的混乱。但是任何一种秩序的设计都以搏夺人的自由为代价。这与自由女神的身份不相称;然而, 事实上我们从自由之顶能得到的启示只能是这样, 不可能有别的。于是乎,人类从追求自由的理想得到了不自由的现实,可怜的人类就在这个悖论中无休止地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