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弗洛里迪
信息革命正在深刻地改变着世界,而且这种改变是不可逆转的,同时也为我们带来种种问题,信息革命的步伐远远超出了我们所预期的范围。在 莱曼和瓦利安(Lyman &; Varian 2003)的关于信息存储和流动第二份研究报告中,他们写道:“2002年仅印刷、电影、磁带以及光学存储介质产生大约5艾字节(exabytes)的信息。92%的新信息是以磁介质存储的,大都是以硬盘的形式……5艾字节的信息相当于37,000个新的美国国会图书馆的藏书量。”1艾字节大约是1018字节。整个人类历史只需12艾字节就能存起来。存在软盘上12艾字节就会垛成2400万英里高的垛。在1999年所进行的增长的测量中,也就是当你读到这本《导论》时人类已经创造了另外的12艾字节的数据。
为了克服数以艾字节的数据,人们每天要用成百上千台计算机。2001年,全世界在用个人计算机数量达到了
图P1和P2给出了一些平凡的定量的数据,旨在说明我们生活在一种“数据库化的社会”(databased society)。它们还表明,信息社会的目的,理解为成熟的稳定数据的数量增长以及计算机数量的增加,并非目不可及。
数据库化的社会已经带来了信息革命,其主要意义在于先是个人计算机以及随之而来的网络“数据化”,世界与人类社会已经创造了全新的实体,使得前所未有的现象和经验成为可能,为我们提供了极为强大的工具和方法论手段,并提出了非常宽广和独特的问题以及概念问题,并在我们面前展开了无以穷尽的可能性。
不可避免地,信息革命也深刻地影响了哲学家从事研究的方式,影响了他们如何思考问题,影响了他们考虑什么是值得考虑的问题,影响了他们如何形成自己的观点甚至所采用的词汇(见Bynum and Moor 1998 and 2002, Colburn 2000, Floridi 1999, and Mitcham and Huning 1986的文献)。对于新的方法和原创性的研究还是可能的,尤其是帮助鉴别那些新的关键问题并给出经典问题和传统话题以新的意义。总之,哲学的信息理论性和计算研究成为越来越创新的、富有成果的和普适的,已经产生了一系列有意义和重要的成果。这部《导论》便是第一部系统性的尝试,其目的旨在将这个新的和生机勃勃的重要研究领域做一初步的描述。由于这个领域的新颖性,所以它无疑也就是部导论性质的探究。将其译成中文是非常值得赞许的,而且也是为全球所承认的信息哲学推进了一步。
作为一部导论,这部书共分二十六章,企图对基本话题、问题、论辩、理论以及方法论等构成所谓信息哲学(philosophy of information, 简称PI)这个新兴领域的一种批判性总揽。这二十六章分为七节。在第一节中,我们分析了组成计算与信息哲学(PCI)的四个关键概念,即“计算”、“复杂性”、“系统”和“信息”。它们就像四根柱子,其余各章就建立其上,就像通常那样。其余六章分别分配给特殊的领域:“社会中的计算计”(计算机伦理学、通信与人机互动、互联网文化以及数字艺术);“心智与智力”(人工智能哲学及其批判;计算主义、联结主义和心智哲学);“自然和人工实在”(形式本体论、虚拟实在、信息的物理学、控制论以及人工生命);“语言与知识”(意义与信息;知识与信息;形式语言和超文本理论);“逻辑与概率”(非单调逻辑;概率性推理和博弈论)最后是“科学、技术与方法论”(科学哲学中的计算;计算科学中的方法论;信息技术哲学以及计算机建模作为哲学方法论)。每章是自成一体的导论性质的主题。为此,还提供了尽可能详尽的术语汇编(http://www.philosophyofinformation.net/blackwell/chapters/glossary.pdf.)
作为一种探索,这部《导论》试图将许多哲学家就已经开始关心的有关计算和信息的问题至少上推到1950年代。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希望将视野扩展开来,看是否对以前明显定义过的和很清楚划界过的领域以及许多特殊问题和思想是否有所遗漏或很好的理解。每一章都不仅意味着一种精确、清晰和可理解的导论而且对当下的论辩还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和建设性贡献。
确切地说,因为这部《导论》既然是一种探索,这个名称赋予这个新领域某种实验性。各种各样的标签最近也被提了出来。有的是赶时髦的,例如,“赛博哲学”、“数字哲学”、“计算哲学”,而大多数则表示出某种特殊的理论旨趣,如“计算机科学哲学”、“计算哲学”、“人工哲学”、“人工认识论”、“机器人认识论”。之于这部《导论》,布莱克维尔的哲学编辑们和我都同意采用“计算与信息哲学”,因为虽然新颖但它依然是个非常可以辨识的标签,这样我们希望既能够合乎学术的规范又满足市场的要求。
致谢
由于本研究领域的创新性质,在编写这部《导论》的过程一直充满挑战性。我依靠的是耐心和众多专家、朋友以及家人的帮助,在此我对他们先致以衷心的感谢,如果我有我下面忘记提及什么人的话,我也先在此致歉。穆尔(J. Moor)是我第一个我去和他谈这个项目的人之一,所以我要先感谢他的为此所花费的时间、建议以及支持。迪安(J. Dean),布莱克维尔出版公司的哲学编辑,已经差不多开始探讨柏拉图思想的编辑,提出了许多评论、思想、建议以及正确的支持。这部《导论》之所以可能还有赖于他对这个项目富有的长远眼光。贝洛瑞尼(N. Bellorini),同样也是布莱克维尔的编辑,而且是在本项目第二阶段发挥了同等的重要作用。我还要感谢两位匿名的审稿人,他们提供了建设性的反馈意见。布莱克维尔出版公司的许多其他人都做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工作,最终使得各种文件转换成了一本真正的书。有几位同事我都未曾谋面,他们通过邮件列表慷慨地为本项目的早期草稿的形成提供了评论,尤其是以下邮件列表:[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以及 [email protected]. ; 我还要感谢列表主持人以及亚历山大(B. Alexander),艾伦(C. Allen),伯克荷尔德(L. Burkholder),卡普罗(R. Capurro),切迈容(T. Chemero),科利斯雷(R. Chrisley), 克拉克(S. Clark),达迪斯(A. Dardis),达塔吉(M. G. Dastagir), 蒂法尔寇(B. Di Falco),洪各拉达罗姆(S. Hongladarom),征普(R. Jump),玛利诺夫(L. Marinoff),穆迪安(I-L. Muntean),帕尔默(E. Palmer),皮亚扎(M. Piazza),普莱斯敦(J. Preston),洛克维尔(J. Rockwell),容卡格里亚( G. Roncaglia),桑德斯(J. Sanders) 以及汤姆逊(N. Thompson)。 不幸的是,由于篇幅所限,并非所有他们的建议都能在这里提到。在此只能略提一些没有涉及到的题目:作为应用信息哲学的信息科学、社会认识论和信息哲学、视觉思维;计算与信息哲学中的教育学问题、信息哲学的设计和建模、信息哲学经济学、λ演算、线形逻辑、条件推理、认知逻辑、道义逻辑、时态逻辑、行动逻辑、模糊逻辑、情景逻辑、动态逻辑、因果推理。
比阿尔(J. C. Beall),科恩(J. Cohen),格莱克(G. M. Greco),皮西尼尼(G. Piccinini), 达皮亚诺(L. Dappiano) 以及菲谢尔(S. Fisher)为我提供了有用的反馈以及术语汇编的早期稿本。
本项目的四个研究小组在整个过程中起到了非同小可的作用。我对他们不可能一一表示感谢,但是我希望对国际计算与哲学协会(IACAP)(http://www.ia-cap.org)、国际伦理学和信息技术学会(INSEIT)(http://www.inseit.org)、美国哲学会哲学与计算机委员会(http://www.apa.udel.edu/apa/governance/committees/computers/)以及意大利巴里大学哲学系迪吉安多门尼克(M Di Giandomenico)为系主任的认识论和计算机实验室(http://www.ssscienza.uniba.it/index.html)。我还要对牛津大学的圣十字(St. Cross College)这所新学院为我所提供的IT设备,这样就有可能建立起一个网站并支持相应的编辑工作,网址如下:(http://www.philosophyofinformation.net/blackwell/index.htm)在编辑过程中,各种文件都可以通过这个网址向所有供稿人提供,我同时也希望这个网站在未来能够才能为一个永久性关于本《导论》的资源。
《比较媒体法律与政策项目》(Programme in Comparative Media Law)在牛津大学及其创始人普里斯(M. Pric)极大地推动了我的工作。我的这个项目部分得到了欧洲古老大学联盟科英布拉集团(Coimbra Group)帕维亚大学的支持,我想要感谢计算哲学实验室主任(http://www.unipv.it/webphilos_lab/)马戈纳尼(L.Magnani),以及医学信息学实验室(http://dis.unipv.it/labs/labmed/home-e.html)的斯特凡乃利(M. Stefanelli)的支持。最后,我希望感谢所有的撰稿人,忍受着我一遍又一遍改稿的要求;我的父亲让我弄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项目的探索性质是什么样子的;而我的妻子吉亚(Kia),不仅为我们的家庭提供了一种奇妙的生活;而且每当事情不顺利的时候她还耐心倾听我的诉说,并提出她许多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使我能从中解脱出来,同时她还尽可能阅读我的撰稿人的稿件并对他们的内容仔细提出评论(不错,她的确是一位全职神经科学家)。惟一的事情她不能做的就是她不能对这部书中依然还存在的错误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