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痛,莫过于西河之痛,企业之痛,亦莫过于西河之痛。
“我向社会、富士康员工、死者及其家属表示道歉!我把每一个员工当作自己的亲人,任何人的离去我都会十分心痛。……除了痛惜,还是痛惜。除了道歉,还是道歉。”(郭台铭就“十一跳”道歉),在这段文字的背后,我们或许可以理解为是富士康启动危机公关的表演,但笔者以为这确乎是“跳楼门”事件所折射的富士康之痛最直接的表达。而由此事件引发的敏感与紧张也无时不在触痛富士康管理当局、富士康全员,同样也触动整个社会层面的思维。我们似乎都在追问:“富士康怎么了?还会有下一个吗?”可是我们没有答案,郭台铭也没有答案:“就算把我本人丢下去,也不能保证没有下一个自杀者”。
《战国策》有语:“士为知己者死。何谓一粥一饭之恩,能收群士之心哉。”虽富士康员工之死与“为知己者死”大相径庭,但此语确乎提醒了我们从“群士之心”的角度去反思富士康,追问富士康。企业经营,可与寻常家庭相比,亦可与泱泱大国相喻,大体有两大关键点,一为心,二为利,也就是人心管理与获取利润。世上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之复杂,最简洁明了的莫过于求财的简明。在企业之中,最为复杂的人心与最为简明的利润二者之间,该如何协调,如何经营,这也许就是最为核心的“管理”了。
社会对富士康事件的高度关注,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与惋惜,人生之最大问题莫过于生死问题,个人的死对于世界只如落花飘零卷尘埃,然而死亡对于个人而言却是失去了整个世界。富士康事件给了世人一次反思的机会,然而这种机会的到来却给我们带来丝丝悲凉。我们确乎无法给富士康开一张明晰的处方,因为富士康事件所折射出的问题实在太庞杂,关乎国家经济与政治,关乎企业经营管理,关乎人心,关乎生死;然而我们也并非无所可为,我们可以将掩埋悲伤,心怀悲凉,正视悲剧,多一点平静,少一点愤慨,若以如此心态一起问诊富士康,或许在问诊的过程中可以寻求某种解决之道。
郭台铭的“痛惜”表达尚有余音,然连续的“十二跳”与另外的死亡方式“割腕”却又再次将富士康管理当局和社会的期望残酷击碎。“富士康怎么了?还会有下一个吗?”人们再一次向富士康发出了略带担忧的追问……
《问诊富士康·小引》:富士康西河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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