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化肥，到不如说是绿肥。不管是何等生物，到了最后关头，未尝不是那一堆蛋白质，曾经还能入土，而今怕是要生生成灰，送到地头，可不就是应了绿肥的命。

    生命从何而来，又向着哪里去，这怕是如蛋生鸡鸡生蛋一样纠缠不清，昨日读清史，不如如何，竟到忧伤处，看着才子佳人高官猛将各个远离而去，淡入历史云烟，不由想到伟弟当年在布特哈衙门遗址处拍摄的风景，曾经如何的英明神武，今天也是一堆石头堆罢了，残垣断壁几不可寻，只有一堆敖包堆，上面是呼啦啦迎风展的经幡。乌日特前些天和我提起要写写布特哈八旗的沿革，我脑海中只有这副曾经见过的画面，风里呜咽的经幡。因这层思绪，找了清史在静静读下去，寻找昔日的点滴，却想不到竟生生陷进去。

    听了一上午的昆曲，有一段是新牡丹亭，还是白先勇先生策划出的本子选的人才，那些美貌的小生和小旦在精致的风景中演绎着喜乐悲欢，美则美矣，却没有那份自然率真的气息。美到极点的东西就失去了本真的色彩。

  外子前几天把《天龙八部》寻出细看，我看到那辽帝觉得如此眼熟，等到看到演员表可不就是那个额姐的哥哥，作为契丹后人，能在屏幕上演绎契丹帝王应该足以告慰平生，四月的风透过纱窗，隐隐的香气传过来，趴在书房的窗子看下去，大朵大朵的白玉兰都开了。又是一年春好处，不知不觉在这楼住了近三年了，日子总是在不觉和麻木中离我而去，这缕香气带来的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么？这段时间迷上了柠檬，某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阳光下一张脸白的似透明，想着去年被晒伤，这应该是柠檬的功劳，依稀记得几年前，有人夸赞在阳光下我的脸像透明的一样，恍然一梦，不过是4、5年的时间，该忘记的都忘记了，把握的是现在的点滴幸福，就如这柠檬，辛苦剥去皮，在榨汁机中搅碎，百分之九十的酸，只有那一点点的甜和苦，任凭个人喜好加上蜂蜜和冰糖，谁还记得它曾经的酸涩？

      柠檬有镇定美白之功效。

     森树诚一先生的小说中，那位母亲是手握柠檬死去的，只因为她在为了救女儿远离731的时候，相伴女儿的是一个柠檬。

    该忘记的都忘记吧，年年都有清明，今年已然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