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谈谈


  最近看到一位叫冯梦云的先生发帖甚是活跃,拜读过大作后,有所感慨,有所认同,也有些异议。忍不住写几句止止痒,抑制一下自己的狂热。因为三四个月来都是写无休止的应景文章,所以也想天马行空任心灵自由驰骋几分钟。文字不慎严谨,随感而发,不妥之处,观者见谅。

       谁怕乱?老百姓最怕乱!任何时代,无论五胡乱中原,还是鸦片战争以来之近代中国,无一不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至于说,国人怕乱,只是因为无知才恐惧,我看不尽然。为什么世人都恐惧战争?那是因为历史一再证明,“坏的和平远胜于好的战争。”西方社会的中流砥柱不是所谓的自由民权,而是法治精神。试问1688年之后的君主立宪下的英国,比当今之中国更有民权自由吗?显然不会,但是依靠法制精神,英国走到了现在。同样,无论是举国体制,还是所谓民选政府,维持一国持久和平的根本保障是法治。中国最缺的不是知识分子的满腹牢骚,而是专业律师的法治精神。有人或许会说中国连宪法都变来变去,所谓法治流于玩偶,但是只有在有限地条件下发挥法治的最大功效,这才是中国进步的最好表现。我看,中国的法治再不严肃,也要远远好于中世纪的欧洲吧?即使在中世纪甚至更远的年代,罗马自然法就一步步驱赶走了教会力量的阴霾。所以,中国的问题,在于有良知有智慧的律师太少,在于遇到一点点的挫折就丧失了对法治精神的信仰!

       当今中国大多数知识分子和精英,都陷入了对社会力量片面的两分法:既社会力量无非就是政治势力和市场势力。当今中国,政治势力过于集中,压根没有民选权力制约;市场势力过于血性,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结论就是:中国是没有希望的!但是,我想说的是,最主要的社会力量应该有三种:政府、市场、独立社团。无论何种体制下,政府权力带来的寻租以及由此滋生的诸多不合理现象,都不可避免;市场经济本身就是只注重结果,不相信眼泪。只有作为独立第三方的社团组织,才是制衡政府力量、消弭市场分歧的终极武器。西方社会的民主法治,只是表象,实质是有了制约政府和市场力量的独立第三方力量存在,如各类律师协会、工会、专业评估机构登登,这些组织的存在,使得政府的自由裁量权被压缩在最小也是最优的范围内。在法治社会,政府权力主要源于其自由裁量权,自由裁量权的存在给了行政人员非常大的操作空间,同样一个案件可以判20年也可以10年,可以赔偿200万也可以只赔20万。如果没有独立的具有公信力的第三方介入,政府是有随意定价权的,这才是问题所在。所以,如果你真正关心中国未来,如果你真正体恤百姓生计,那么,除了说,还要做,去义无反顾地充实第三方力量,依此来限制政府权力膨胀和市场血腥本性。因为仅仅凭观点是说服不了观点的,这就是所谓的“休谟的铡刀”。

       “不临深渊不知地之厚也。”只有进过政府的人,才知政府的优势,也更明白政府的劣势和惧怕;只有在市场上血泪拼搏的人,才知市场的魅力,也更知市场的残酷和血腥。回头想想,没有进过政府的人,去谈论政治无非是凭空想象;一心想在政府钻营的人,去谈政治难免狭隘偏颇。就本人所见所谓,不少地方政府惧怕的是法治缩减其权力范围,第三方力量介入又大大挤压其自由裁量权。举个简单的例子,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坚定不移地认为工商局是美差,之前也确实是,但自从2009年取消众多收费项目之后,基层工商局的日子并不好过,这就是改革的效果!

       谈政治论体制,一是不要空对空,还是要多调研微妙,要知道政府在干什么,否则的话,你所骂的可能都是政府已经摒弃的坏东西;二是要多看未来,不要眼前是黑暗,就认为中国处于了无边地狱,你怎知那不是黎明前的黑暗?三是多种树少挑刺,要挑刺美国也是一大把,相互指责、自暴自弃意义不大;四是少说多做,不要总是抱怨政府做的多少、做的多差,要想想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行动?此时此刻,想起了那个叫昂上素季的缅甸人,一个因政治因素被关进监狱很多年的人,出狱后依然怀着一颗感恩平和的心。没有感恩和宽容敌人的心,中国的民主之路还很长,看看农村的村民自治选举就知道了:家族派系林立,贿选强拉遍地。

       大到国家,小到个人,无非还是那句俗话:老婆都是别人的好。但再好,也是别人的老婆,你夸得再天花烂醉,终归还是别人的媳妇,西方的民主体制就是别人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