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涌时评:当代黄色娘子军


    有一部电影和一出芭蕾舞剧在中国可谓是家喻户晓,那就是《红色娘子军》;而电影中的主题歌更是中国大众耳熟能详:“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怨仇深”。听着茂名市副市长陈亚春那曾经是京城记者的情妇,咬牙切齿地给我们讲述的她让起初是51岁的陈市长,从27岁玩到35岁之后被无情抛弃的苦大仇深的故事;和广州市政府新闻信息处处长姚斌华那现在是大学教师的情妇,声泪俱下地给我们讲述的她被姚处长玩够了一箭双雕的性游戏之后,痛不欲生地堕胎经历,我明白了:中国当代一支新的娘子军队伍诞生了!她们与红色娘子军相比,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也有很大的不同之处:最大的相似之处在于,她们在被玩够了之后被抛弃的时候所显示出来的百折不挠的劲头一点不逊色于勇往直前的红色娘子军;而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她们的故事泛着香艳浓厚的黄色,而不是浩然正气的红色。这我又有一个不明白:是不是某些女人从俏佳人变成了黄脸婆之后,脸黄的同时心也就黄了?因而变得厚颜无耻的、无所顾忌的,也变得破罐子破摔的?她们那种战无不胜的猛劲,那种你死我活的狠劲儿,那种同归于尽的凶劲,和那种鱼死网破的疯劲,都一点儿不逊色于训练有素的军人在战场上对敌作战时的表现。
    新时代官场的新五子登科现象是这个时代的一绝,即位子、贪子、金子、房子和婊子;这五子登科并不是孤立的,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了位子才可能成贪子,有了贪子就能得金子,有了金子就能买房子,有了房子就能养婊子。在我看来,表面上叫作情妇、二奶或是小蜜的女人们,甭管喝过多少墨水,也因此多会为自己涂脂抹粉,都和婊子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不管是豪华别墅里的金屋藏娇,高档宾馆内的一夜风流,还是游山玩水间的千金买笑,山珍海味边的醉酒当歌,有买有卖的核心没有变。
    从前述陈市长的女记者和姚处长的女教师可以看出,黄色娘子军中女大学生更得宠。这其中,大学扩招了以后更高比例的滥竽充数,和高学历官员和高学历情妇之间更多的共同语言,是两大原因。此外,能够勇敢地站出来的黄色娘子军们,也需要高学历下的高语言表达能力和高学历下的高厚颜无耻能力所驾驭。知识本来就有两个方向的作用:一是为自己的正义填自信,二是为自己的卑鄙做辩解。学历较高的女人在被玩被抛之后,少有像学历较低的女人那样哭天抹泪和要死要活,她们更懂得一句复仇名言: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而故事里的官人们也给我们一个无奈的现实启示:愿意为裆而死的裆员们要远远多于愿意为党而死的党员们!或者说,党性很难战胜裆性,这是人性的使然。虽说有两位黄色娘子军女将的舍生忘死和同归于尽的精神展示,但是,官人们很少会去注意这些前车之鉴和他山之石。上帝的杰出之一就在于:它让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运势想得太好,而把更多的灾难想成是别人的事情;这才会有人间连绵不断的前赴后继和继往开来!因此,一个陈亚春和一个姚斌华倒下了,千万个陈亚春和姚斌华将会勇敢地站起来,一如既往地架着鸡鸡枪,向窝窝门勇敢地冲去,向前进、向前进!
    我才明白,敢情《红楼梦》里的葬花还有这样一层含义:男人经常把女人比作花,也经常会像陈、姚两位大官人那样喜欢赏花和玩花,鲜花玩多了就会成为残花,这时就可能会想葬花;然而,一位女记者和一位女教师告诉我们,葬花并不像某些男人想象地那么简单和那么容易,有时候,葬花不成可能会被花所葬或是与花同葬,不知有葬花癖的官人们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