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到这里呢，稍微说一下，中国的改革是从1978年开始，那么改革的起始就是农村的改革，你可以看出，中国的改革每一步往前走都需要付出成本，都需要付出成本，如果在座的各位有时间看一下安徽小岗村18位农民他们当时为了改变制度，他们签的用鲜血写成的协议。又一次北大的副校长，刘伟，原来是经济学院的副院长，他说着18户农户签的这个条款有一个什么呢？就是这18户农户如果有谁被抓进去了，我们其他人就要把他的孩子培养到18岁成人，所以任何一个改革他不付出成本，他不可能往前走。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说改革不需要付出成本，但是我们常常对一个改革横加指责，就说这个改革有成本，其实重要的不在于这个改革有成本，这个成本又多大，关键的在于这个改革之前成本的比较，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比如说中国的高考，很多人都说他不能改，找种种理由说他不能改，都讲它的成本，但问题就在于改革之后是什么，是吧，他的产出是什么，改革之前他的成本和产出是什么。那我可以这样说，中国统一高考制度不改革，中国永远不可能培养出来有创新能力的人，只要这一点没有做到，我们整个高等教育只能用失败来描述，所以我在贵州卫视的论道栏目栏目和龙永图先生做了一个讨论，在座的可以到网上检索一下，龙永图先生在一开始讨论的时候就说中国的高考不能改，他比较公平，我当时就说中国的高考他不是公平，是伪公平，伪装的伪。为什么？因为原本就是有不同特长的人一把尺度衡量，这本来就违反了选人的基本游戏规则，我们更喜欢用同一把尺度衡量完全不同的人，进行纵向的排队，但是我们这个社会应该是扁平的社会，每一个人在不同的行当里面，你适合搞经济，还是适合搞财政学，还是金融，还是搞所谓的信息资源档案，并不是说你能力低，而是说不合适，或者说跟你的导师不合适。我们特别喜欢用一把尺度残忍的衡量所有的人，我和龙先生曾经这样说我说中国优秀的运动员绝对不是教练员选出来的，绝对不是一把考试的尺度考出来的，你现在从这一个案例完全可以看出中国的整个高考，你现在把中国的120万的大学教师通通抛在一边，这些所谓教书育人的人根本不介入选人的全过程，你认为这正常吗？就靠招办的那几个人，就靠电脑去选人，他能真实吗？所以我们这个社会特别需要做这样的思考，两害相权取其轻，中国高考的改革肯定有成本，但是它的收益更大，而现在的高考制度是不可能培养出所谓仰望星空的人，所以我借这个机会给大家说一下超越流行的一些背景的情况，但是我更愿意跟大家交流更具体的案例，而且这些案例通通发生在我本人的身上，和大家做个交流，来说明超越流行你必须付出成本。

      我先和大家交流第一个，2003年我到广东参加中山战略经济研讨会，可能在座的各位知道中山市，广东有个中山市，原来是中山县，是孙中山先生诞生的地方，孙中山，原来是一个省辖市，原来是一个省管的县，后来升格，88年升格，它只有1800平方公里的土地，130万户籍人口，280万常驻人口，一年的GDP达到1500亿，很富，很有钱，很久之前我就和它打交道，2003年我就参加它的战略经济研讨会，中山市政府很有钱，请了国内三家研究机构，提出了三套发展战略，然后搞了一个研讨会，从北京请了一些专家，从广州请了一些专家，然后中山市所有领导处级以上全部参加，200人，上午是课题组的汇报，下午是专家组的点评，大家可能注意到我们现在的专家点评的东西很有意思，很有格式，你看我们的专家一发言就讲话前面各位专家的观点我都赞成，下面我来补充三点，我们的专家都这么发言，后来轮道我发言了，我上来第一句话就说，我说目前提供给我的三套发展战略如果用百分制打分的话，全都低于60分，全场肃静，但是我告诉大家故事没有完，等到晚上到餐厅吃晚饭的时候，其他的专家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中山，就是广东之外的专家就剩下我一个，然后晚上我就到餐厅去吃饭，在我没有进到餐厅之前，30个课题组的成员在餐厅里吃饭有说有笑，等到我已进入餐厅的那一刹那间，声音全没了，突然非常肃静，然后30双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你，你一个人，他30双，此时此刻你不觉得恐怖吗？那肯定觉得很恐惧，那我怎么办？我后退吗？那不是我的性格，我雄赳赳气昂昂往前走那合适吗？也不合适，做人还是得低调一点，那我怎么办？我只好轻轻的一个人走到角落里，我一个人轻轻的走过去，那正如我轻轻的来，我一个人悄悄的吃饭，在一个角落里，你不是要与众不同吗？这就是成本，你得罪人了，我记得当时吃饭的时候我在想，在想什么呢？第一，也许从这天开始，我永远把这30个课题组的成员彻底的得罪了，这是第一个，第二，就是中山市再也不聘请我这个顾问了，顾问多少还是有点名有点利吧，不过当时我在想中山政府即便不聘请我这个顾问了，我也要绝对对得起中山280万常住人口，而且我也在想，如果中山镇的不聘请我了，我就到东莞发展，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怕什么，只要你是金子，你怕什么，怕的就是你不是金子，你还以为自己是金子，只要你是金子你怕什么，天下很大，上千万公里有的是发展空间，你怕什么？所以当时就是这样一个想法，但是我告诉大家，天道酬勤，6个月之后中上市在北京又一次开研讨会，又一次把我请去，又一次把镶有我名字的金字牌匾再一次送给了我，所以你不要担心别人不认识你，你怕什么，你如果要怕，是怕你的能力有没有到位，你是不是真的有含金量，如果你真的有含金量，你怕什么？什么叫铁饭碗？你到任何地方有饭吃，那叫铁饭碗，你只能在一个地方吃饭，那叫瓷饭碗，泥饭碗，所以这就是我在03年曾经经历的一个事情，所谓的成本，所谓的回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