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见,罗斯福的所有重要的新政改革计划都希望实现一个共同目的:不仅解决眼前的经济萧条问题,还能减少美国在未来面临的风险,提高国家面对类似危机的抗风险能力,让子孙后代受益。 但反观我们当下无论是学界还是政府,无论是美国抑或是中国,都全然只见罗斯福新政的表象,却全然不见其新政所真正包涵的核心和价值所在,我想这才是保罗﹒克鲁格曼的悲哀,但这又何尝不是我们学界我们政府我们的人民本身的悲哀呢?!
我在我的新书《告别恐慌经济兴衰与复苏之路》一书里曾指出:正如同
这种政策之所以行不通、行不得,原因在于美国政府今天的财政赤字已经庞大得惊人了,再大花一笔,自然其后患就无穷了。事实上,目前的金融灾难,虽然不是起于美国政府花钱太多,但庞大的财政赤字肯定是加重了他们目前面对的困境的。布什政府的穷兵黩武,出兵伊拉克怕与纠缠美国的双赤字是有莫大的促进关系的。奥巴马最近表态要从伊拉克撤军了,应该说是一件好事。
对于政府的收支态度,我是很认同
这是麻烦之一,另一个重要的麻烦是:积极地财政政策和央行人为的压低利率,从而造成信贷的扩张,事实上一直都在误导着我们的商人,使得他们热热中于投资很多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赢利的项目。但问题却在于:信贷不可能永远无限制地扩张下去,纵然政府有意人为的压低利率造成名义利率的低廉,但实际利率却绝不会简单的按照政府的意志运行,原因很简单,凡是都有其内在的运行规律,这个规律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一旦实际利率上升,纵或名义利率尤处于低位,但信贷也必然收缩,那些本来不应该投资、消费的项目就会无以为继,结果就是衰退就是失业就是经济的全面危机,这种把戏格林斯潘在2001年就玩过一回,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在很大程度上来说是格林斯潘的宽松的货币政策所制造出的泡泡繁荣的报应。
但保罗﹒克鲁格曼,这位新晋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这位凯恩斯主义者显然并不这样认为,美国、欧洲甚至我们的政府显然也并不这样认为,这才是问题所在,现在的问题是这种克鲁格曼式的路线到底能够带我们走多远呢?如果我们的政府不从根本上不从结构上予以系统的调整,我们可以预见的是,也许要不了5年或者8年,这个世界将再次的上演今天这样的一幕苦情剧。
众所周知,罗斯福“新政”所以代表的凯恩斯式对经济的国家干预并没有结束萧条,事实上我们从事后检讨的角度来看,罗斯福的新政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即时的结束萧条,而在于其借助非常手段为美国经济为资本主义所进行的解构与重建。与那些刺激经济的浩大公共工程相反,一些悄无声息的举措才是“新政”的核心与价值所在。通过成立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政府对5万美元以下的个人银行存款提供担保,给存款到银行的人更多信心。通过成立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为投资者提供更多值得信赖的投资消息。通过成立联邦房屋管理局,贷款购房的人获得更多保护,而买房的人也能有更多选择。通过成立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赋予工会向资方讨价还价的资格,使得资方和劳方在谈判和解决问题时有更稳定的方式。通过的《公平劳动标准法》给很多工人规定了可以预见的工资水平。通过的《社会保障法案》给失业的人和老人提供了体面的、能维持生活的最低收入标准。 这些改革的措施从大萧条年代开始直到今天,一直让美国人受益,但是其中很少是能在短时间内就产生刺激经济的效果。不过总体来说,所有这些新政措施为美国之后前所未有的经济爆炸式增长打下基础,保证美国在二战结束后能长时间保持繁荣,小说家菲利普·罗斯曾将在这段时间描述为“历史上最伟大、最让人沉醉的时期”。
我们可见,罗斯福的所有重要的新政改革计划都希望实现一个共同目的:不仅解决眼前的经济萧条问题,还能减少美国在未来面临的风险,提高国家面对类似危机的抗风险能力,让子孙后代受益。
但反观我们当下无论是学界还是政府,无论是美国抑或是中国,都全然只见罗斯福新政的表象,却全然不见其新政所真正包涵的核心和价值所在,我想这才是保罗﹒克鲁格曼的悲哀,但这又何尝不是我们学界我们政府我们的人民本身的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