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曾告诫他的学生:人生要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戒之在斗”,范围较小,好理解,容易做到。而其余“二戒”几乎适于少年以上的所有人,且难度很大。少年早恋,耽误学习,影响身心健康;中青年搞婚外恋,夫妻反目,身心疲惫;老年人讨小、偷情,妻叛子离,身败名裂。显然,都不会有好结果。至于“戒之在得”,冯梦龙在《古今谭概·贪秽部》卷首议论道:“人生于财,死于财,荣辱于财。无钱对菊,彭泽令亦当败兴;倘孔氏绝粮而死,还称大圣人否?究竟人寿几何,一生吃着,亦自有限,到散场时,毫厘将不去,只落得子孙争嚷多,眼泪少。”他把我们今天很流行的两句话给颠倒过来说了: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金钱也不是万能的。关于这方面的例子真是太多了。君不见,多少人为发财致富急死、愁死、累死……多少人为巧取豪夺锒铛入狱、饮弹刑场……
面对诱惑,尽管犯戒者颇多,但心存戒律,不为所动者也不乏其人。如抵御美色,明人焦肱的《玉堂从语》中就有这样一件事:秦州典吏曹鼎捕盗时抓获一女子甚美,目之心动。正巧这晚由曹当班,此女子多次对他暗送秋波,搞得他心慌意乱,,于是他将“曹鼎不可”四字写于纸上,用以自戒。此四字曹鼎写了烧,烧了写,如是数十次之多,终于克制住了自己。所以,戒的价值不仅仅在规范你不做不想什么,而是要使你在约束自己不做不想的挣扎、斗争之中,努力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因此,曹鼎的自戒是难能可贵的。
抵御金钱物质的诱惑,也有一例:咸宁知县叶存仁为官三十载,甘于清贫,毫不苟取。离任之际,僚属为之送行,却迟迟不见他们踪影,直到明月高悬,方见一叶扁舟驶来。原来,僚属们早备好了赠礼,只是为避人耳目才深夜前来。见此情景,叶知县即兴赋诗一首:“月白风清夜半时,扁舟相送故迟迟。感君情重还赠君,不畏人知畏己知。”于是,他将属下的赠物全退回了。叶知县的可贵之处在于心中有戒,“不畏人知畏己知”,能独慎处世。历史是面镜子,古往今来,正反对衬,都使我们得到启迪:面对灯红酒绿,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只要心中有戒,就能经受住任何诱惑和考验。
当然,今天的“戒”较之古代应有更高的标准,即共产主义道德标准和社会主义法律准绳。对此,我们不但要铭记于心,而且要身体力行。因为心中有了这两条戒律,不做不想那些为非作歹之事,你就由局中之迷跳到局外,成了一个清醒的旁观者,对人世间的一切悲剧、闹剧、丑剧,从上场到结局都看得通透。因此,当我们看到一些人由于放荡不羁,为为所欲为,受到党纪国法的制裁时,回过头来再想想自己因心中有戒,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办事,活得虽平凡却无大起大落的悲哀,虽平淡却无骤喜骤悲的困扰,而更重要的是任何时候都无愧于人、无愧于心,没有人指着你骂娘,没有人戳你的脊梁骨,从而更加觉得自己戒得对、戒得好。
戒是长鸣的警钟,戒是醒心的良药。让我们心中有戒,“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舒心劳作,宽松生活,平安健康地度过一生。
心中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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