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死，也是生
——关于城市化与场所精神
1961年，美国记者简·雅各布斯(Jane Jacobs)出版了《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这本书后来被奉为敲醒城市规划睡梦之圭臬。有人评论说在城市的死生之间，并不是只有消极的结果，而是充满了希望。
上世纪60年代在美国发生过的景象现在同样在中国快速的城市化进程中上演，无论一、二线城市，还是三、四线城市，几乎千篇一律地重复在走这条路子。人们在忙碌地制造城市，同时也在频繁地抛弃城市……今天，我们急需要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思想革命。
王忠，宇仁·现代城项目总经理，历任上海知名开发商、咨询顾问机构董事、总经理，曾经主策划过俄罗斯圣彼得堡2平方公里区域开发项目（波罗的海明珠）、上海176平方公里的东海新城开发（东海湖综合开发工程）、上海朱家角5000亩世界级旅游休闲度假地产项目、广西北海旅游休闲度假地产等项目的地产界新秀，在城市战略规划与营销、房地产开发方面已经有6年多的专业实践。4月底某个春日的下午，在宇仁·现代城项目售楼中心的VIP客户接待室，关于城市的死与生，关于旧城与新城，关于场所精神与城市化的阵痛，他和记者有了以下的谈话。他一语惊人：城市的死,也是生。
城市的死，也是生
记者：抛开旧城建新城，这让我们丧失了许多的文化传统，城市的财富、城市的积累转瞬间灰飞烟灭。这是不是和中国文化中“焚书废都”式的破旧立新的思考定式有关？作为城市开发经营中的实际参与和实践者，您怎么看待？
王忠：在城市的新与旧的问题上，很多人抱着的观念就是抛弃旧的，建立新的，这样就出现了大量的被人们不闻不问的老城，任其死亡。而新的土地被侵占，被买卖。一方面是盲目攀比，可以说中国的新城是建立在经济发展冲动的基础上的，看到别的地方开发新城，自己也要，无视自身的区位条件和城市特色。盲目攀比的浮夸心态，加上部分城市规划设计者的随声附和，造成了目前国内的新城开发热潮，你方唱罢我登场，事实上绝大部分城市新城步履蹒跚，这些例子全国举目即是。另一方面是无视城市条件盲目开发，很多地方政府试图通过办公区搬迁带动新城的发展，其实作用甚微，带动一个地区发展的是产业、商业、消费、公共生活。盲目建立新城实际上耗费了大量的财富，随着时光流逝，仍是重复旧城发生的故事。新城盲目地蔓延，最后的结果是宝贵的城市资源和社会福利被消耗掉。城市中心的集聚活力和社区地缘感消失，城市的精彩消失殆尽。实际上，旧城应该让它持续生长。旧城依然存在巨大的经济能量、社会能量、文化能量，当你关注他，对他倾注同样的投入和关注的时候，你会体验到旧城每天都有细微的新变化。
意识到这些问题的人一直在追问：能不能在一个旧城基础上建立一个成功的城市？如何进行旧城旧城保护与改造？
在这方面，欧洲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欧洲有许多城市已经在城市的复兴上下了一番功夫，成绩也很好，比如巴黎、海德堡、圣彼得堡。巴黎是悠久的历史古城又是世界大都会，巴黎城区占地面积105平方公里，人口215万，分为20个区。巴黎城80%的地区均为历史保护范围，因此制定了全城性的保护规划，在巴黎城区的任何建设均必须符合规划意图，必须做到与古城环境的良好结合：
一方面，巴黎制定了“建新城保旧城”计划。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巴黎用三十年的时间，在老城之外的西北方向规划了两条相互平行的轴线，并在这两条轴线上建拉德方斯、埃夫利、赛尔杰、蓬图瓦兹等新城5座，并将75万人从老城迁至新城，以保证旧城范围内不作高密度、大体量、大规模的开发，从总体上保护旧城。同时保持旧城外观。将巴黎全市划分为67000个地块，规划部门规定无论进行任何改造，地块的外部边界及景观不得改变，这样就保证了城市街道格局的稳定，保护了整个城市的城市格局及景观形象，突出了城市的几条景观轴线。老城严格地限制着新建筑和新建筑的高度；即便是新建筑，也是建筑中的上乘之作，如1977年的富于未来主义风格的蓬皮杜艺术中心，1989年的巴士底歌剧院和拉·德方斯大拱门。当然也有败笔，如建于20世纪50年代的、破坏巴黎天际线的蒙巴拉斯摩天塔楼。塔楼一建起来就遭到了各界的激烈批评。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在巴黎建这样的东西。
另一方面，对巴黎全城进行限高规划，防止视觉污染。1977年颁布的法律规定，巴黎以巴黎圣母院为中心向城市边缘，作由低向高的锥状高度限制，中心区限高为12米，外部最高处为37米，使巴黎的空间尺度及城市天际线均可保持传统的形象。
圣彼得堡这个城市也是一样。我在做圣彼得堡波罗的海明珠这个跨国项目时，曾经对这个城市作了深度研究，她真是俄罗斯一座永不沉没的方舟。与中国土木建筑不同，处处用石头说话的圣·彼得堡的大、小涅瓦河畔，今天依旧是帝俄气象：18~19世纪的、钟塔高130米的彼得保罗要塞，彼得保罗大教堂、喀山大教堂、卡赞大教堂、百多米高的伊萨克基辅大教堂，冬宫（建于中国乾隆年间）、夏宫、斯莫尔尼宫、塔弗列奇宫、彼得霍夫宫、阿尼齐科夫宫，金色尖顶上托着帆船的海军大厦，“北方威尼斯”壮观的沿河楼宇和穿插其间的五十余座博物馆无不起伏着诗的格局与韵律。形制各异、雕有精美雕塑的340座桥梁把俄罗斯巴洛克风格、俄罗斯正教风格、古典主义风格的各色建筑串联起来。三百多年来，几代建筑师似乎在凸显个性的同时又对熔铸民族性格的建筑语汇有着一种共同的约定，从高处望去，和谐整体的建筑群落在苍茫的暮霭中沉雄、厚重、端丽、寥廓，在令你心灵悸动、心底升起拉赫玛尼诺夫钢琴协奏曲主旋的同时，让你觉出一种美丽而又明亮的忧伤。
意大利罗马古城除了古迹，连窄街陋巷，断壁残垣都受到保护。罗马并没有像北京一样，到处开宽马路。罗马每1.6人就有一辆汽车，但罗马挤而不堵。罗马充分利用着七条城市轻轨。所有开往“历史中心区”的车辆都必须持有专门的行车证。
也是为了保护老城，基辅分新区老区，第聂伯河两侧，一边是18、19世纪的古典主义建筑，另一边是各式新建筑，由此而解决了交通、人口增加和旧城保护问题。
威尼斯、罗马、里昂、伦敦、开罗、君士坦丁堡、仿照长安棋盘式格局建造的京都和奈良的老城都保留了下来，并成为今天的历史博物馆。
营建新城，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古城
记者：在城市的扩展与更新浪潮中，作为历史文化名城的黟县该何去何从？如何做到发展与保护两者的协调？如何做到在开发和更新中保持自身的特色？
王忠：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曾说，“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
对于黟县来讲，这个建置于公元前221年的古城，是全国历史最为悠久的文明古县之一，自宋代建为县治至今，一直是黟县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中心，也是“徽商”和“徽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境内存有大量的明清民居、祠堂、牌坊、园林。该城旧称“县街”，古建筑闻名遐迩。县城尚保护有始建于南宋的通济桥，建于明万历年间的程氏宅，以及建于清嘉庆年间的碧阳书院和清代民居等。清代著名学者俞正燮的故居座落在城中北街。县衙正堂亦保护完好。但由于古城人口过于密集、商业味道过浓，为保护黟县古城，当地政府每年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但仍难免大量旅游人口的涌入所带来的环境破坏。因此，当地县委县政府领导为了加强保护古城区、疏散人口，合理化解古城区的超负荷功能，《县城总体规划》规划了承担文化和政治功能的城南政务新区，规划了承担商务功能的旅游商务南区\西区，规划了承担工业功能的五东殿工业新区，这为古城区的旅游开发建设创造了条件。
营建新城完全是为了分流城市功能。如今的黟县古城里大多是几百年前的民居，无论如何改造，都无法满足现代人居住的要求；人口过多对古城、生态等环境资源破坏也很大。根据1982年以来制定的城建规划，今后黟县县城既要保持历史文化古城的古朴、典雅的特色、又要建设得具有现代文明、昌盛的风貌。
因此，宇仁集团在拿下黟县城南新区宇仁现代城（M地块）旧城改造项目后，我们欧阳董事长就说“宇仁现代城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房地产开发项目，也不是简单的旧城改造，而是在中国的城市化过程中，中部三、四线城市尝试城市经营的一个示范性项目，是一次历史性的机会，因此，我们一定要把M地块改造成能够大大提升城市价值与形象的工程，成为全国旧城改造项目的典范，给政府一个满意的交代，给老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
宇仁·现代城——作为保护古城开发新城的城市运营项目，将是古城的一种延续，她的建设将在秉承古城气质和风貌的同时，将徽派文化部分地得以再现，使徽文化遗产能够活生生地出现在人们的生活和视野中。黄山宇仁集团充分发挥大势把握的优势，首先寻找出黟县的灵魂和定位，在黟县 “世界精品乡村休闲旅游名城”的城市发展定位下，按照未来田园城市、徽文化城和现代经典建筑城市的发展目标，将“宇仁·现代城”规划建设成为“世界精品乡村休闲旅游核心服务平台”，辐射和服务整个大徽州地区乡村休闲旅游区，为项目找到了市场的支撑点，搭建起了整合操作平台，目前此项目得到政府和银行的大力支持，正顺利推进。
以融合徽文化建筑风格与现代城市气息的宇仁·现代城的开发为标志，黟县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宇仁·现代城通过旧城改造，将建设成为一座高品质的人文社区，总投资规模计划安排超 18000万元，占地面积75000平方米，建筑面积近120000平方米。该项目通过旧城改造，改善百姓居住环境，建设成为现代的、高品质的都市人文社区，成为一座景观优雅、配套设施完善、适宜人居的理想家园，为黟县人营造一个代表真正城市生活方式的美好社区，将大大提升黟县整体城市形象和品位。
作为黟县未来的城市中心区，为了实现世界精品乡村休闲旅游核心服务平台的历史使命，宇仁·现代城除了要承担一部分疏导原古城周边城市功能的片区，政务中心也将迁入宇仁·现代城对面。另外按照规划，还有与古城相呼应的精品商业街（碧阳大道）、特色美食街（翼然路）、文化体验街（龙江路）、休闲娱乐街（西武路）和中央步行街等配套功能。古城以旅游本体为核心，新城则以旅游服务为核心，二者相辅相承，共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