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东西哲学,终极目标是快乐


圆月,东西哲学,终极目标是快乐

 

   正月十四,元宵之前夜,无心出门看月,想必是渐渐的饱满,让人惦记着的圆了。近日为申报课题劳神费力,今晚实在想远离一些。便在书柜里翻找闲书,捞着一本梯利著的西方哲学史,商务出的增补本,搁在那里好久,一直不曾让我读完,大约是本人做了好龙之叶公,买来便不读哉。

西方哲学史不讲东方哲学,好像是顺理成章的活儿,其实原因让人伤神。书中绪论中有这样一句很突兀的话:“不是所有的民族都已产生真正的思想体系,只有少数几个民族的思辨可以说具有历史。许多民族没有超过神话阶段。甚至东方民族如印度人、埃及人和中国人的理论,主要是神话和伦理学说,而不是纯粹的思想体系:这种理论同诗和信仰交织在一起。”

引文之大意是说东方民族典型如国人的祖先缺乏独立的思想体系,零敲碎打的思想大约只嵌在诗词歌赋这样的文学典籍里,如《道德经》、《庄子》等。自己审视,大概不无道理,儒、释、道三教并立,但“释”显然是舶来品,绵延最长的“儒教”最初的思想也只是保存在《论语》中,而本人一直是把《论语》当作文学作品或如卡耐基类型的书来读的。“道教”从老子以降,到晋武帝时的葛洪,南朝梁代的陶弘景,唐代的成玄英和司马承祯,中间还有王弼和郭象的玄学发挥,总体上看大多是给《老子》作注,我开始读老子,也是为其语言着迷。因为其思想太过玄妙,没有演绎严谨的体系,是以博大浩瀚的幽深浪漫语言取胜,也正因为如此,才给后人如此多的解读和发挥空间。

从我本人浅陋的专业经历来看,发现西方很多经济学家其实本质上是哲学家,如大卫.休谟,约翰.穆勒,圣西门,边沁,斯宾塞,甚至哈耶克等,而在中国的哲学家里和经济学家里,要找到思想的交集非常困难,主要是零星的不成体系,这种挖掘使得写作中国经济思想史的学者非常艰辛,要去故纸堆里掇菁撷华,煞是费力。要解释这种东西方的人文思想差距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任务,凭直觉又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探索。

中国可能有伟大的思想家,却没有宏大严谨的思想体系,想象一下庙里供奉有衣着光鲜,五彩斑斓的神像,但庙本身不够宏伟,很多人只能远远的望着,对神像的描绘与解释权只能让渡给最接近它的人(统治阶级和核心上层集团)。而在西方宏伟的哲学神殿里,有排列整齐,传承有序的众仙,老百姓可以就近挑剔,批判,这种自由的选择最终使思想变成信仰,而国人缺乏信仰,部分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一种政治考量和利益角逐的投机,而中国为何在近现代选择了非西方主流的马克思主义,这更是一个值得绞尽脑汁的问题,非我所能。  

问题恼人,作罢作罢!

斗室蜗居,没有月光偷窥,却有蚊子骚扰,广州热得太快了,让人好生烦恼! 幸好看到这样的一句:“国家的任务就在于实现德性和幸福;国家体制和法的目的在于为使尽量多的人为善而创造条件,即保证社会福利。” 和黄有光说的“政策的终极目标是让人们快乐”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黄有光院士抄袭了柏拉图《理想国》中的思想,就算是抄袭,这种抄袭也让人眼睛一亮,好生幸福!  

 

 

200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