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学者如何站起来？

　　在中国的大地上，活跃着许多这样的人，他们被称为民间学者、民间科学家、民间发明家、民间科学爱好者，以及民间学问家、民间艺术家和民间工艺家（民间工程师、民间工匠）。他们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也是一个庞杂的群体，其中既有获得成果、获得成功者，也有屡败屡战甚至失去正常生活者。

　　对于他们的行为，普通民众或同情或不理解，官方学者或不理睬或冷漠傲视。但是，民间学者仍然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任何人都不应当忽视他们的存在及其存在的价值，我们国家的政府同样不应当忽视他们的存在及其存在的价值。

　　笔者毕业于国内名牌大学工科专业，曾在地方政府科委当过官方科学工作者，在国有企业当过职业科学工作者，又因故长期成为民间学者（已在大陆、香港、台湾出版二十余部书），并接触过一些其它各种类型的民间学者，因此也就有机会有条件深入思考过有关“民间学者”的社会现象及其存在和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 、民间学者涵盖哪些人

　　关于民间学者，人们有许多不同的定义和名称，实际上这个群体也包括许多不同的情况。具体来说，本文所说的民间学者涵盖如下几个方面的人群。

　　1 、与官方学者相对应的非官方学者。对比之下，官方学者受雇于政府或政府机构，他们的观点通常要与政府或政府官员保持一致；而民间学者则独立或徘徊于政府之外，没有或很少得到政府提供的科研经费，通常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学术观点和见解。

　　2 、与职业学者相对应的非职业学者。所谓职业学者或职业科学工作者，是以自己所从事的科研工作为谋生的职业。其中有一部分职业学者是把自己的职业当成钟爱的事业，即职业与事业一致。当然，也有一部分职业学者，未必真的喜爱自己的职业，他们更关心的可能是其它领域的问题；还有允许职业学者则热衷于利用自己的职业地位和身份，获取更多的现实利益和好处。

　　3 、与专业学者相对应的非专业学者。所谓专业与非专业，通常都被理解为专业学者水平高于或远远高于非专业学者，其实未必总是如此。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专业学者往往被本专业的定势思维所束缚，结果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非专业学者往往有机会从其它的角度，去观察和思考该专业的问题，因此具有旁观者清的优势。

　　此外，甲专业的学者，在关注和研究乙专业领域的问题时，他们在乙专业也就成了非专业学者。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也是民间学者，更准确地说，他们是高学历非专业学者。一般来说，这样的学者，往往有可能取得更深层次的学术研究成果。

　　4 、与主流学者相对应的非主流学者，后者主要指那些所持学术观点与主流学派相异的学者；此外，也包括那些与大城市、学术中心地的学者相对应的小地方、偏远地方的学者。

　　5 、与高学历学者相对应的低学历学者，后者包括民间科学家、民间学问家、民间工程师、民间艺术家。主流有必要指出的是，无学历不等于无学问，没文凭不等于没水平。这是因为，高学历者可能是混出来的文凭，低学历者可能通过自学、自修而掌握高深的学问。

　　6 、与在职学者相对应的退休或离职学者。随着中国人教育水平的普遍提高，以及中国人口的老龄化，到了20世纪末、21世纪初，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在职学者到了退休年龄而离开了科研岗位（这种一刀切的退休年龄，并不适合学者、科学家），其中有许多人也加入到民间学者的行列，继续进行着力所能及的自找选题自掏腰包的科研工作。此外，还有一些原来在职的学者，由于种种原因而脱离了官方科研岗位，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也加入到民间学者的行列里，并成为民间学术研究的重要力量。

　　7 、跨行业、跨领域学者和多学科综合类学者。众所周知，搞学问搞研究既要有专业有分工，也需要有综合有整合；既要各立门户，也需要跨学科、跨领域、跨行业的协调合作。我国长期存在的问题是，强调专业多，重视综合协调少。事实上，我们的大学有着这样那样的专业，却很少有“综合专业”。

　　众所周知，《山海经》是中国古代百科全书，也记录中华民族文明信息的宝典。但是我国的大学和科研单位并没有一个“山海经专业”或“山海经课题组”。各行各业的专家学者如果在研究《山海经》的话，也仅仅是各自研究《山海经》很少的一部分内容，文学所的专家仅仅研究《山海经》的文学，地理所的专家仅仅研究《山海经》的地理，动物所的专家仅仅研究《山海经》的动物，植物所的专家仅仅研究《山海经》的植物，民族所的专家仅仅研究《山海经》的民族。在这种情况下，研究《山海经》的学者，实际上几乎都可以称之为民间学者，区别仅仅在于有人从政府拿钱，有人自己掏钱。至于研究水平的高低，并不完全取决于是否从政府国家那里拿钱。

　　例如，笔者和夫人花自己的钱，研究《山海经》三十余载，系统深入解读出《山海经》记录的4200年前的国土资源等远古文明信息，全面考证了《山海经》的地理方位，绘制出山海经全本彩色插图六百余幅、山海经艺术地理复原图组画数十幅（包括42平方米的巨画《帝禹山河图》），上述研究成果已由上海辞书出版社于2003年8月出版全彩绘大画册《经典图读山海经》（精装，16开，322页，收入彩图700余幅，系《山海经》问世数千年来最重要的三大版本之一）。

　　8 、新研究领域的学者。20世纪初，爱因斯坦在研究相对论的时候，全世界的大学和研究所都没有相对论专业，因为大学的教授和研究所的研究员根本就不知道，还会有一门“相对论学科”。因此，在专利局当小职员的爱因斯坦，只能以民间学者的身份去发现并论证相对论原理。类似的情况，在爱因斯坦之前有，在爱因斯坦之后仍然有，在过去的德国曾经发生过，在今天的中国仍然广泛存在着。

　　9 、科学爱好者之中的行动者。从某种角度来说，科学爱好者与球迷类似。绝大多数球迷，尽管自己球技不高，但是对球员的球技高低的品评却很在行；许多科学爱好者，尽管自己科研能力不一定很高，但是却对专家学者的水平高低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部分球迷会耐不住性子，也会像戏迷一样当票友，亲自去踢两脚、唱两嗓子，其中也有水平高的，可与职业球员、演员媲美。同理，科学爱好者也不乏心痒手痒而自费搞科研的，其中既有搞出名堂的，也有失败的、搞不成的、力不从心的、眼高手低的。

　　10 、幻想爱好者之中的行动者。幻想是人类的天赋之一，但是如何使用幻想却因人而异。有人对幻想有取舍，只选择有可能实现的幻想（通常称之为理想）。有人尽管想入非非，却并不去实施具体的行动。还有一些人，他们不仅敢于幻想，还要把幻想（通常称之为空想）去实施。由于绝大多数幻想（包括理想和空想），几乎都没有机会通过“可行性论证”，因此通常只能由幻想者本人去实施该幻想，因此他们也只能是民间学者或民间幻想实施者。

　　有必要指出的是，在所谓的幻想、空想、猜想、理想、思想和现实之间，往往并不存在绝对的鸿沟，嫦娥奔月是幻想，乘飞船登月则是现实。

　　二 、民间学者的社会价值

　　1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官方不等于正确或真理，职业不等于正确或真理，文凭不等于正确或真理，主流不等于正确或真理。因此，民间学者的存在，是人类社会在探索真理、国家在寻求正确发展道路的重要途径和组成力量。如果说科学技术、知识信息是第一生产力，那么民间学者就是构成这种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2 、政府是社会的服务者，而不是社会的取代者。也就是说，政府不能包揽所有的科研课题，政府投资的科研单位也不可能去研究所有的自然问题和社会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民间学者可以而且应该去发挥积极的建设性的科研作用，其中的奇才、怪才往往是创新和灵感的重要发祥地。

　　3 、一般来说，任何政府及其官员都是有倾向性的，因此政府投资的科研项目也往往是有倾向性的。在这种情况下，官方科研工作者的创新能力，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相应的约束和限制。对比之下，民间学者由于不从政府拿钱（这并不意味着政府不应该对民间学者提供服务并给予支持、鼓励和表彰），因此他们的科研工作也较少受到政府及其官员的限制，而更容易创新。

　　4 、唐代教育家韩愈《师说》强调“传道、授业、解惑”，这种教育思想在强调继承已有学问的重要性时，严重忽视了知识创新对社会发展、学问拓展的必要性。不幸的是，我国的教育界至今仍然没有从韩愈的误区中走出，在这种教育思想的指导下，我国大学教育出来的高学历者往往只是继承学问的高手，却是创新学术的低手。对比之下，民间学者的学历虽然相对低一些，但是他们所受到的错误教育思想的毒害也少一些，因此他们的创新本能往往比科班出身的学者保留的更多一些。

　　5 、我国的官方学者基本上都出身于官办高等教育的科班，而高等教育存在的学阀现象、学术牟利取向，以及官场腐败现象，都在促使官方学者把学术与社会地位、社会利益紧密挂钩，以致大量官方学者，自觉或不自觉地变成了科研场上的逐利之徒，并导致严重的学术腐败，以及科研经费和科研设备的大量浪费。在这种情况下，民间学者更有存在的价值。这是因为，民间学者的客观存在，乃是对官方学者的一种平衡、制约、监督和鞭策的力量，而这也正是许多官方学者打心眼里腻歪民间学者的原因所在。

　　6 、民间学者花自己的钱搞科研，其科研成果最终都要贡献于全社会。这对于任何国家来说，都具有多方面的积极的正面的社会价值。例如，增加社会的科研投入，普及社会科研知识，减少无所用心的社会成员，改善社会科研氛围，发挥社会科研潜力，等等。

　　三 、政府与社会应当对官方学者和民间学者一视同仁

　　1 、对于国家和社会来说，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一个学者也都是平等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所有的学者，无论他是官方学者还是民间学者，都是国家和社会的宝贵财富，都应当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支持，都应当一视同仁。

　　2 、对于政府特别是政府的科研管理部门来说，不应当把自己的工作服务范围仅仅局限在官方学者、官办科研上（笔者曾亲耳听到国家科委的官员称民间学者的工作为“野路子”），而是应当同时也为民间学者提供必要的服务和指导（包括对民间学者的成果组织进行评判和奖励，以及必要的资金资助），并把民间学者的科研活动纳入到政府科研管理部门的日常工作议程之中。也就是说，国家科委、科技部（包括地方政府的相应职能部门），应当成立民间科研局、民间学者委员会，国家预算和财政部门应当为民间科研活动正式拨款给予资助和扶持。

　　3 、官方学者要正确对待和尊重民间学者。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官方学者有必要树立自己也是民间学者的概念，所谓官方学者仅仅是指被政府雇佣的学者而已，因此官方学者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歧视其它的民间学者。也就是说，官方学者不要总是把自己与民间学者对立起来，更不能学“玉人”（楚国的官方学者）把“卞和”（民间学者）发现的“和氏璧”说成石头。事实上，修道院的牧师孟德尔对蚕豆的观察记录，如果没有得到当时官方权威学者的认定，基因学原理的命运只能是被扔进废纸堆。

　　从这个角度来说，长期以来我国官办学术研究机构把民间学者的研究论文装到麻袋里的做法，如果不是犯罪的话（应当制定相关的保护民间研究成果的法律法规），至少也是对国民科研活动的不尊重，而且也是对科学研究资源的极大浪费。正确的态度应当是组织鉴定（国家要提供相应资金）和进行科学研究备案（笔者1987年提出，并曾尝试实施）。

　　改变这种情况，需要政府能够平等地对待官方学者和民间学者。首先，我国政府投资的科研工作，在选用人才上，不能唯出身论，而是要对科班出身的学者、已在官方机构工作的学者与其它的民间学者一视同仁，只看其学术水平和能力。其次，官方学者要能上能下、能进能出，今天被政府聘用就是官方学者，明天政府不再聘用就不再是官方学者而恢复其民间学者身份。

　　4 、官方学术刊物、官办学术刊物也要尊重民间学者及其学术成果，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在学术成果面前也要人人平等，我国的学术刊物，有必要逐渐淡化官办色彩，强化其纯学术功能。与此同时，国家政府投资的研究机构、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也要平等地对待民间学者，科研设备对民间学者开放使用，馆藏图书要让民间学者查阅，相关资料信息要提供民间学者共享。

　　5 、媒体（目前我国的媒体都隶属于政府官方）也要尊重民间学者，也应该为民间学者的活动、工作及其成果，提供足够的媒体报道版面和信息量。目前我国媒体存在的，有关限制对民间学者报道的种种行规和内部规定，有必要进行认真全面的清理和公开的重新审议，废除掉那些对民间学者不合理的、不公正的媒体信息待遇。

　　6 、企业家特别是民营企业家要支持民间学者。民间学者由于自身条件和财力所限，许多非常好的思路，往往难以实施。在这种情况下，民营企业家、民间富人的慧眼和慷慨资助，就成为民间学者能否获得成果的关键因素之一。事实上，有素养的民间企业家和民间富人，应当树立资助民间学者是自己的社会义务的观念，也是自己在获得财富后回报社会的最好方式之一，因为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本国的综合国力和本民族的综合素质。

　　7 、全社会都要关心理解支持民间学者。民间学者是社会的宝贵财富，全社会的所有成员都应当珍惜爱护这样一份不可多得的财富。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智慧、精力和财富投入到对全社会有利的科研上来，为什么不去支持他们呢？即使民间学者选择错了科研方向和课题，或者屡屡失败，也要宽容地允许他们犯错误，当年官方学者研制“六六六”，还失败过665次呢！

　　四 、民间学者站起来，用智慧和勇气解决自身的困难与问题

　　1 、民间学者的困难与问题，除了自身的能力、财力等问题之外，主要的问题是不被政府承认，得不到政府的支持，以及受到官方学者的歧视甚至打压。

　　2 、有鉴于此，民间学者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以及扎扎实实的科研成果，去追求平等与公正，自己组织起来，名正言顺地推动政府及其官员承认民间学者的社会合法地位，理直气壮地要求政府官员应有的尊重和提供必要的支持。

　　3 、在选择适合自己的研究课题和主攻方向时，民间学者要切合自己的客观实际，尽可能首先选择适合自己去攻关的课题。对于数学能力强的民间学者来说，歌德巴赫猜想可以去论证，但是不要全都去论证这一个或少数几个数学命题。

　　此外，对于诸如“永动机”、“反重力仪”、“物质本性注入”等非常难以突破的物理课题，不要轻易涉足，即使涉足最好也要先把生活安顿好，再去啃这类物理学骨头。

　　4 、民间学者要充分利用互联网和BBS，发表自己的观点，介绍自己的成果，与其它研究者（包括官方学者和民间学者）及时有效地交流和沟通。与此同时，民间学者还可以考虑，利用BBS信息平台，自己组织起来，自己构建出相应的涉及各种学科的一个个学术论坛。

　　5 、学问无止境，民间学者也要不断提高自身科研水平，该修的基本课程要修，该学的基本原理要学，该了解的学术发展动态要了解，该掌握的学术词汇要掌握。

　　6 、在科研目的上，在研究学问上，民间学者既要讲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也要避免过度功利化，孤注一掷希冀着一举成名天下知、一夜暴富。

　　7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民间学者最好拿出一部分智慧，先把自己和家庭的正常生活安顿妥当，然后再集中精力和财富去实施自己的科研项目。这是因为，民间学者除了自己选择的科研使命之外，同时也承担着相应的社会职责。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安顿好正常的生活，积累起必要的财富，往往会使自己喜爱的科研事业，得到更强有力的更持久的支撑力。

　　令人鼓舞的是，上述种种问题，已经受到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的关注和思考，解放日报2003年1曰21日发表汪敏华《群众性科技发明奖为何有奖无“金”？》一文，谈到上海第16届优秀发明选拔赛，有426个项目获奖，但是只有证书，没有奖金；而且群众性科技发明奖获得者，也不被有关人事部门列入评职称和晋级的依据之一，并提出难道“非官方”就该受歧视的质疑。

　　事实上，我国政府在如何对待民间学者的问题上，存在的问题非常多，非常严重，只是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罢了。例如，我国政府以及政府法规对中医的歧视，政府官员对民间学者不闻不问不接待任其自生自灭，媒体对民间学者成果的歧视性的不理不睬不报道，已经对民间学者的学术获得造成了严重的阻力，而且对国家和社会的发展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纠正政府及其政策在对待民间学者、民间学术活动上的失误，乃是改进政府工作、深化改革开放进程的当务之急。其实，所谓官办，就是用老百姓的钱，由官方或官方委派的人去办事。所谓民办，就是老百姓用自己的钱来办事。因此政府及其官员（不可官方学者）没有任何理由歧视民间学者的学术研究活动。

　　与此同时，我国还有必要改革目前的社会评价体制，要把国民和民间学者的意见纳入到社会评价体系之中。这是因为，目前我国流行的学术评价体制（包括其它工作成果的评价），其实质是官方自己对自己进行评价，官方学者评价政府，政府评价官方学者，官方学者评价官方学者。毋庸置疑，这种评价体制，有可能保护落后和无能、低能者的工作。

　　凡此种种，关键在于政府职能的转变，以及政府立场的转变。政府的立场应当站在全体国民的利益上，只有这样，政府及其官员才有可能平等地一视同仁地对待官方学者和民间学者，平等公正地对待所有国民的工作和成绩。到了这一天，我国民间学者就真的站立起来了！

　　补注：2005年5月，《半月谈》杂志就民间学者问题对我进行采访。除了本文的观点之外，我主要补充或强调了如下意见：

　　1 、官方学者对民间学者不要太刻薄，他们只是职业的不同，经历的不同，行为的不同。

　　2 、政府在给所有的官方科研管理机构、研究机构、教育机构拨款的同时，就应该指明一部分款项要用于管理、支持、协助民间学者的研究活动；这样，所有的官方科研管理机构和官方科研教育机构，就都有法定的责任去为民间学者提供管理服务和科研支持（包括道义支持和经费支持等等），他们就有理由有义务有责任有规划地组织专门机构和专人（包括官方学者）去承担相应的工作。从发掘民间学者的科研资源的角度来说，这是一项投入产出比非常高的有效办法。

　　与此同时，政府应该要求所有官办媒体、刊物，都要拿出一定比例的版面和播出时间，用于介绍报导民间学者的科研成果、科研进程，以及他们的生存状态和遇到的问题。

　　3 、各级政府要允许并鼓励、支持民间学者组织起来，既可以按研究课题和领域组织起来，也可以按行政区域组织起来，这些民间学者自行组织的学术团体，有助于彼此之间开展学术交流，有助于彼此之间互相帮助。从管理上来说，民间学术团体，既可以在民政部门登记，也可以挂靠在科委、科协和相关科研教育部门之下。

　　4 、我从2004年7月以来撰写了一系列文章，在生物进化领域提出了一种新学说“基因自主设计论”，这些论文有：《谁是生命的设计师：基因设计与生物迅速演进》，《先有花香，还是先有蜜蜂：神创论、进化论与基因设计论》，《生命起源于复杂的电子编码结构（准基因、裸体基因）》，《重构论：把物理学、化学与生物学统一起来的新理论》，《智慧的基因：我把原子链成人》（副标题“我站在达尔文的肩膀上：从进化论到基因设计论”），《我是谁？谁在问？》，《生命与物种起源新学说：基因设计论》，《西方学者为什么与基因设计论擦肩而过？》，《基因设计论能否在科学奥林匹克上夺冠》，《进化论学者如何面对基因设计论》，《基因的主动变异与自主躯体设计》，《基因智能学：关于基因思维的猜想》，《基因自主设计论：“老夫少妻”可能有利于进化》，《基因自主设计论：解读生物进化十大奥秘》等。若该学说能够成立，其学术价值可与达尔文的进化论、孟德尔的基因发现相提并论，因此我希望我国学术刊物能够率先发表我的文章，也希望政府有关部门组织专题学术研讨会，进一步完善基因自主设计论，因为它是中国人第一次自主提出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科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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