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吟》,女人的归宿?


《葬花吟》,女人的归宿?

喜欢很多歌曲,最爱应属《葬花吟》,也许因为自己能唱,也许因为那歌词的落莫与伤感。寇子也喜欢,2007年省文学院组织第四届作家高研班时,有幸和寇子相遇,并同住一室一晚,她的精神让我钦佩,她的乐观让我瞬间有了活着的勇气,暗淡和忧伤真的不应该属于活着的人。

我不能如寇子一般发誓不哼《葬花吟》,这曲子让她总是遭遇晦气,而我,纵使晦气,也要哼哼,它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哼了就觉得自己是女人,就泪水弥漫双颊,就想放声痛哭,就可怜自己,就想不再坚强,就觉得想要一个厚实的肩膀来靠,靠一辈子,踏踏实实的。

把女人比作花朵,应该是男人的独创,女人自觉的接受了这一比喻,并为此而真的只珍惜那花一般的岁月,事实上,美丽的花朵真的不多,倒是散发着独特悠香的花朵总是引领着时尚的潮流,把整个女人的世界颠倒的黑白不分。她们蛊惑着男人脆弱的视觉神经,让他们在神魂颠倒中把对世界美好的期待扩大到了全部女人的身上,因而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漂亮性感,美目能够传情,顾盼能够流离,身材能够魔鬼化,回眸一笑百媚生。而我们面对的事实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丑男人,怎么可能每个女人都是经典?

朱琳老了,刘蓓老了,倪萍老了,巩丽老了,宋祖英老了,蒋文丽老了,即使是经典,还要面对花朵凋谢的厄运,章子怡会老,范冰冰会老,大小S也会老,所有的美丽,都会在岁月流逝中显露出苍白的一天。当年迷倒全国观众的女儿国国君朱琳还在塑造着中老年妇女的形象,她为爱情终生独居的勇气与吴仪一样令人钦佩;当年长发飘飘、高挑潇洒、流溢着性感时尚气息的刘蓓也在低调中继续为艺术在镜头前展示中年女性的坚强不屈;倪萍的美丽在中国2008的地震大灾中充分得到全国人民的认可;巩丽的魔鬼身材还是那么妖娆多姿;宋祖英的歌声永垂中国音乐史;蒋文丽为艺术而高贵全裸的一瞬让我们从内心敬重这位艺术家。老了,都老了,但这个老,只在男人眼中有效,在女人眼里,她们没老,始终不老,花朵的使命只在男人的视觉里有价值,在女人的视野里,这种老已经缺席应该缺席并将在未来的岁月里理性地必然地要缺席。

我们太习惯用男性的目光来评价女性,可放眼望去,满大街真没几个美女,除了青春能带来自信,多数女人在消沉中苦度,朋友离婚了,她说她只能瞎活,我问为什么,既然知道美丽都不能让婚姻持久,才应该吸取教训,正而八经高高兴兴的活下去才对啊,比起那些青春期的女孩子,你依然那么高贵开朗优雅健康温柔爱笑,即使到了五十岁,也依然美丽。她疑惑地目光令我不解,难道这个世界除了男人能让你活着,你的世界就因此而空了吗?男人不把女人当成唯一,女人为什么要把他们当成唯一?不应该!

《葬花吟》我依然爱哼,如果女人在男人眼里是花朵,那么,我们就应该认同这声音,然后,在葬掉这花朵般的青春后,让生命如大树般成长起来;如果美丽和青春是男人赋予女人灵与肉层面上的最高贵的赞美,那么,女人赋予自己的灵与肉层面上的最高贵的赞美就应该在之后的岁月里累积和张显,这赞美始自生命诞生,终自生命结束,不折不扣地完成后,女人就会发现,我们真的不只是花朵。

 
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
 
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
 
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
 
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
 
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
 
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
 
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
 
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
 
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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