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温铁军到中国农村搞了很多调查,也去了不少发展中国家考察过贫民窟,但他充其量只是一个“三农”问题的调研员。尽管温铁军在农村做了很多调查,但他并不真正了解中国农民和农村,因为他调查前的立场存在严重的偏见,他总是高高在上地俯瞰农民和农村,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农民的立场去观察问题和思考问题,甚至没有站在整个国家利益的角度思考“三农”问题。所以,温铁军所写的文章缺少最基本的实证分析,都是为他自己的偏见寻找所谓的“事实”依据。正因为如此,他自己对中国“三农”问题很悲观,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修补问题。
温铁军不懂基本的经济学理论,这可以理解,因为他没有认真学过经济学;温铁军不懂农民的基本需求,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并非农民出身。所以,他固执地认为应该把广大农民圈养起来,而且必须圈养在土地上,否则就会危及中国来之不易的社会稳定。可是,几十年的圈养事实是无情的,圈养是不能富农的,这一点温铁军很清楚,所以他很悲观。当然,圈养农民的结果,是他继续有机会去农村做点小恩小惠的施舍。
中国农村问题的症结在哪?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需要太高深的理论研究。加快城市化和大规模减少农民,这就是解决农村问题的根本出路,也是人类历史发展的一般经验。而且很显然,当前把广大农民束缚在农村的主要障碍有土地制度和户籍制度,但温铁军恰恰对土地制度和户籍制度都采取回避的态度,所以他不可能有任何解决“三农”问题的好方案。既然如此,还谈什么“三农”问题的专家。
温铁军到了一些并非成功的发展中国家,于是他对加快中国城市化感到很害怕,甚至固执地认为放开户籍就会出现印度和拉美国家那样的城市贫民窟问题。其实,这不是必然的逻辑,出现城市贫民窟问题的根本原因,是这些国家允许私自搭建房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印度和拉美国家来引以为戒,为什么不向韩国、台湾和香港学习。尤其是,在台湾和香港居住的都是中国人,他们能缩小和消除城乡差别,为什么我们大陆中国人就不能呢?
温铁军主张改良,这没有错,我相信大多数中国人都如温铁军一样希望走改良道路,但改良并不意味必须圈养农民,完全可以从户籍制度的改革着手。当然,目前讨论农村土地私有化问题尚太早,毕竟,它不太符合当前中国的国情。因此,最可行的出路就是加大户籍制度的改革。尽管说服政府还有点难度,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公安部在今年“两会”期间再次承诺尽快出台《户籍法》,并将以有合法固定住所作为落户的基本条件。所以,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有识之士向中央政府呼吁,尽早促成中国户籍制度的改革,而不是象温铁军那样极力阻碍户籍制度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