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玫瑰与和谐社会
这铿锵玫瑰也不知道是谁首创的。玫瑰,可以一种好东西,有很多充分具有想象空间的意义。而且,从中提炼出的诸如玫瑰水、玫瑰精油等,据说,因为有对于男女都有效的滋润和坚挺功能,所以都有相当大的经济价值。玫瑰,总体上是柔性的,默默地芬芳,即使是滋润,也多半是通过“润物细无声”的形式体现。把铿锵一词,拉郎配一样地婚配给玫瑰,拿来唱歌可以,如果演变成了女子足球甚至女人的代名词,就有些不伦不类。
《南方周末》头版,以“铿锵玫瑰为何处境凄凉”为题,介绍了中国女子足球的“悲惨”境遇。除了有的队员只有月工资100元等等之外,得出结论说:“这个创造了诸多佳绩的运动项目,在全社会基本上没有观众,更谈不上群众基础和商业价值。”这个结论是个强权道理。
中国人这么多,即使街道边上有些什么事,围观的也有百八人,说基本上没有,那就是说这个东西实在太令人讨厌,或者没有象打架斗殴一样吸引人眼球。你,既然是一个“项目”,那与我们老百姓何干呢?你,既然只顾自己创造“佳绩”,与我们老百姓有什么相关呢?没有群众基础,是因为心里本来就没有群众,而没有群众,想有人气和商计,象兴奋剂一样地投机一下可以,持久下去,就甭想了。据官员说,我们国家的女子足球投入,每年在千万量级,是全世界第一。每年千万,再加上有些好玩的老板们的千万投入,这些资金在我们这样一个国家里,仅仅搞商业活动,比如超级铿锵、超级玫瑰什么的,应该没有不成功的道理。不仅不成功,还要悲惨,那一定是方向和机制上都出了问题。每年的玫瑰,能用出去多少啊,尤其是情人节的时候,应该不愁销量啊?又加上了铿锵,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境遇?
记者和编辑给出的药方是“女足惟有回归游戏”。也是,这也不是什么新命题,因为人生都可能是一场游戏,这也许是现代人人对游戏,包括网络游戏和男女关系游戏在内,一直乐此不疲的机理。但游戏,是以尊重身体、自由使用、精神自主、规则限定为前提。体育想回归游戏,这是个问题,这也不是个问题。
由女足想到了“和谐社会”。
还是《南方周末》,文章标题是“执政党将靠制度获取底层声音”。大意是要依靠人大、政协、群众组织和媒体四种主要渠道,更多反映民意。据说,这对于和谐社会有很重要的意义。和谐社会的不和谐,不是我们老百姓没有地方说话,网络上就可以发泄嘛,不行还可以自娱自乐地恶搞嘛。对于百姓来说,不和谐,是说了没用。对于执政党来说,不和谐是许多想听的话,都没有人说了,大家都埋头做,根本不说。不和谐是民意的沉默。
铿锵的词义,大致是声音和音色悦耳的意思。我所在的城市,铿锵的,是来自打麻将的动静结合的。从退休老人以角为筹码的,到下岗工人和街坊以1元为筹码的,到茶楼里朋友以10元为筹码,乃至大款或者赌徒们百、千、万量级的筹码,结构全面,音色上,也是既有手洗的欢快,也有机器(所谓机麻)的轰鸣的。人们沉浸在关于利益和人性的娱乐中,管身外的那么多做什么?如果研究和分析判断这里的和谐程度,就听听这些声音好了。还可以节省养那些机构的费用。真的铿锵,是一种现实的选择。真的铿锵,应该是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