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服务的资源动员(医改系列评论之三)
凭借以上基点,本系列评论从一个可观察事实出发,这就是我国医疗卫生服务在需求猛增的情况下,资源动员的能力十分低下。上文报告过,作者发现1978-2005年间我国卫生总费用增加了77倍、个人...
作者文章归档:周其仁
“奔的”者,奔驰出租车是也。去年春节后我在浙江大学开课,阳春三月的杭州,西湖边上突然出现了美仑美奂的“奔的”。听说第一批投放了30辆。招手拦过一辆,花了一个起步价(4公里12元),听司机讲行情,知道这款豪华出租车要在市场上生存不容易。
不料才过了半年,秋季我回北大,就看到杭州“奔的出逃”的消息——几位河南籍司机不堪生意清淡,把7辆“奔的”开回了老家,千里迢迢之外,逼迫杭州出租车公司解除承包“奔的”的合同,要求退回押金。事件最后怎样解决,我没有跟...
整体看中国开放带来高速增长,很成功。成功当中也产生了我们内部的矛盾,发展不平衡,有些阶层、有些地区更成功一些。但整体看我们把贸易对手逼到了墙角。当然他还有自己的独特性。
但苹果手机的例子告诉了美国人,他发明再新的东西,制造环节也会转移到中国。智能手机是苹果对人类的贡献,但是制造环节是富士康,就业也不在美国。主要的利润落在了美国公司,可是国家不能完全用资本来支撑,有很多活生生的人要生活,所以发达国家对中国的开放态度开始逆转。起初嫌我们开放不够,龙永图参加WTO谈判的时候,每次要答应一个发达国家的开放条件就感受到来自国内的压力:“是不是让得太多,把市场出卖给洋人了?&r...
今天讲讲中国的经济。上世纪80年代邓小平提出“台阶”的说法——中国的经济起点很低,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有时候要停一停、看一看,反思一下。现在有一个新台阶要迈了。怎么理解这个新台阶?首先回顾一下已经走过哪些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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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这四十年
走过的台阶
1978年我从“上山下乡”的黑龙江考到北京念经济。当时中国正在制订第六个五年计划(1981—1985),定下的发展目标是“保四争五”——争取5%,确保4%。
这个目标回头看还是蛮...
1、形势逼人:
为什么要推动“品质革命”
今天我把我的体会利用个场合跟大家报告一下。一共有四点:
第一,为什么要搞品质革命?
这个形势你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就是一个全球“三明治”。全球格局发生了重要的变化,中国今天在全球竞争中的位置,上面是人均GDP几万美元的国家,虽然(这些国家)也面临不少困难,增长速度跟中国没法比,但是它的创新能力仍然强大。而往下,一些东南亚和非洲国家在走当年中国的道路,他们具有成本优势。
这个局面要怎么对付呢?改革开放40年,我们实现了高速增长,但是成本也上来了,社会发展了,人工成本就...
2008年中国经济如日中天。为什么此后我们这辆车越跑越重,越跑越跑不动了?如果还是从体制成本的角度来观察,会发现这条成本曲线在经历了历史性的大幅下降之后,随着高速增长又重新抬头向上升。
这个问题,在2008年纪念改革开放30年时有过很多讨论。我本人参与其中,写过一篇《邓小平做对了什么》。简要讲,渐进改革留下了不少硬骨头,不少半拉子改革工程,同时高速增长又不断引发新问题,加到一起,体制成本先降后升,横看过去像是一只碗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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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成本上升,企业负担加重
第一项是法定成本。企业在市场竞争中,有一块成本是供求竞争决定的。比如家家想要更多土地,竞拍过程...
改革无非是系统性地纠错。这里存在一个悖论:计划体制本来就是因为纠错能力不够强,非积累起很多问题才需要改革。但打出改革的旗帜,我们体制的纠错能力就自动变强了吗?实践中还出现了一个新的偏向,千难万难,改革好不容易取得了一些进展,也因此取得了一些经济成就,有一种舆论就认为我们的体制是全世界最灵光的体制,再不需要改了。
既然改革这么难,那么干脆不改了行不行?干脆宣布中国已经建成了新体制,再也无需改革,行不行?想来想去,答案是不行。因为改了一半不再改,大的麻烦在后面。大体有三个层面。
第一,不继续在一些关键领域推进改革,不继续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方向的改革,不推进健全社会主义民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