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李杜

武汉新东方校长

儿童动物园


 

心一去的这个儿童动物园,设在伦敦一个大型游乐中心里,离我们家开车只需10分钟。里面还有水族馆等等,感觉比迪斯尼要全面得多。出人意外的是,门口的叔叔拿出一根尺,量了一下,说心一under metre,可以免费。心一于是抱着她的粉粉,翩翩起舞。



 

这个动物园,互动性极强。这只母鸡正大摇大摆走在路上,挡住了饲养员叔叔的去路,叔叔说,“excuse me,Sherley?”母鸡便极有风度地让开。心一听见了,说,“妈妈,这只母鸡叫Sherley。”
 


 

管理员阿姨发给心一一把刷子,梳理老山羊背上的毛。心一不负重望,轻手轻脚,让老山羊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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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脸心一


上周末,带心一去伦敦最大的探险乐园。那些惨叫连连的惊险项目,我们敬而远之,只去了里面的儿童动物园等等温和项目。见路边有caricature的摊点,心一便驻足不前了。

 



我在国内,很少见到儿童画着花脸,而西方国家,却比比皆是。这次看心一画彩绘,我茅塞顿开。西方人面色白皙,适合涂抹油彩。就像画画,在白纸上涂抹,和在黑黄牛皮纸上涂抹,效果肯定迥异。心一可不管这些,自我感觉极好,碰上相片曝光过度,一样神采飞扬。

 


不料,在一个玩具车上,心一却遭遇围观。几个小伙子,目不转睛,盯着这位神秘东方女子,思忖她脸上的蝴蝶从何而来。心一见孺子可教,少不得用中文解释一番。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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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水仙


 

春天。英国。黄色野水仙随处可见。野水仙,比之国内水仙超逸清秀,显得峻拔硬朗,花枝更为繁茂,野性十足。野地里一片金色。



就像中国的迎春花,野水仙的踪迹,宣告英国漫长的冬季结束。唯有住在英国,才能真正领略英国文学里的意境。莎士比亚有一句,“when the daffodils begin to peer...then comes in the sweet o'the year...”我们回国近四个月,终于等到英国春暖花开。

 



以前,我教英国文学时,讲到Wordsworth,会给学生放一段短片,有湖边金灿灿的野水仙,轻轻摇曳,然后再讲这首代表作,daff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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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


 

心一妈妈眼睁睁看着我拉开车门,把几件大包放在驾驶座上,再绕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准备挂档,却发现面前没有方向盘。

 

又得重新适应右舵车了。上路战战兢兢,总担心走错方向逆行。英国的路窄,大多数只是双向两股道。即使有同向车道的道路,车道也窄得惊人。由于人人遵守规则,车速一般较快。若有车在两旁,三车并驾齐驱,再碰上拐弯,简直和赛车场上一般惊险。

 

不过,在十字路口,车与车,车与人之间互相礼让,井然有序。英国的车不贴膜,可以清晰看到对方驾驶员。一般都是挤眉弄眼,示意对方先行,再会心一笑。开车时,不管是被人让,还是让别人,心情总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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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


 

 

李心一去年回国时,说了一句,“我在英国时,不想回中国;我在中国时,又不想回英国了”。当时我们付之一笑, 现在才体味出这句至理名言。

 

我们的行李里,有一个大大的登山包。上次去英国,里面塞满了心一的玩具,甚至包括一个巨型的芭比卧室。这一回,登山包依然沉重,里面安放着一个硕大的多功能电饭煲,可以用来煲汤的那种。当然,电饭煲也没闲着,居然被心一家家给塞满了整整一塑料袋的米。

 

英国超市的米,大多是印度米,长而细,适合蒸了之后做炒饭,煮起来不好吃。我们经华人朋友指点,在韩国超市找到一种米,总算可食。我们这个年龄出国,饮食习惯早已成型,不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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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这两年,坐飞机实在忐忑。坐火车来北京,在车上昏昏躺了一夜。这次出发,只在北京休整一天,住在心一的小伙伴葡萄姐姐家里。心一今天很开心。

 

昨天,老陈打电话,邀请我们中午去他家。我想到是周末,老陈难得能陪陪家人,婉言谢绝了。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老宋可没那么容易说服,不由分说,直接到昌平来找我,说是请客。晚上在大宅院吃饭,欣赏了武术,京剧,变脸,魔术。心一看得目不转睛。老宋抢着买单,不料被葡萄爸爸偷偷得了手。

 

北京的春天也悄然而至,晚上的风凉凉的,颇为爽适。晚上打电话给伦敦的租车公司,别别扭扭的印度英语传来,竟有点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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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换阅读方向


 

临行前,读书方寸已乱。想读点轻松的英文小说,打发时间。不过,汤婷婷的Chinaman,内容是我所喜欢的,文字也不错,可就是读不进去。

 

小说,中文方面,我至少有十年没读了,不知是否过了那个阶段。这些年,我仅仅读英文小说,只为维持英文水准。都是些现代小说之类,有深度的不多。

 

此番去英国,准备继续恶补,并在中英文阅读上调转方向。思想性的内容,从英文书籍中猎取,读些英文的社科历史哲学书。文字欣赏性,则从中文书方面获得,沉下心去读一些古籍。

 

这回,把李心一安顿在幼儿园之后,要好好享受一下英国的图书馆福利,争取在某个座位下,磨出个脚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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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工


 

 

昨天,去华工打印文件,见这个小打印店,就在新华书店里,顺便转了一下,发现不愧是新华书店,毫无意趣。见旁边不起眼处,有爿叫乾之水的小书店,大致浏览一番,感觉还有点水准。

 

虽然进门就是铺天盖地的旧书,有点煞风景,几折几折的泛黄纸牌,透着书店业的艰难。因为要回英国了,不准备买书,我只在人文社科书架边逗留了一会儿。有些书还比较对读书人的胃口。

 

华中科大是一所工科大学,却一直关注人文教育。我对华工一直心存好感。1984年,父亲受华工学生会邀请,在华工作了十几场关于美学的讲座。记得当时家里摆着一件贝壳粘成的小工艺品,就是讲座的酬劳。当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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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背后


 

读聂华苓《三生影像》。聂华苓的三生,前一半,在1949年以前的湖北,中间一半,在1965年以前的台湾,最后半生,在美国爱荷华的国际写作项目。

 

我比较关注她的前半生,很有汉口风味。1980年聂华苓从美国回武汉,江汉饭店的服务员问,“你家说武汉话?”觉得一个美国华人说武汉话,很稀罕。亲切之余,服务员问,“你家想吃莫丝?面窝?豆皮?武昌鱼?”聂华苓说,“喜头鱼。”

 

她对家世的淡然叙述,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历史。她的爷爷是晚清秀才,本来准备上任知县,结果遇上辛亥革命,泡了汤。老爷子眼里的辛亥革命,很荒唐,“这叫什么革命?城里扔了几百个电灯泡当炸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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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丁玲多活几年。。。。。。


 

 

闲书读多了,总能从一本书的细节,联想到以前读过的相应细节。读聂华苓《三生影像》,见她1939年在湖北恩施屯堡女中初中毕业,立刻想到一位老革命刘衡大姐,也是1939年在屯堡读高中时入党。当时,因为抗战,湖北女中全部撤到恩施。刘衡毕业后去了延安,解放后是《人民日报》的资深记者。

 

想到刘衡,是因为《三生影像》里的丁玲。丁玲1980年去美国,历尽劫难后,依然执着地为共产党辩护。刘衡也是坎坷一生,1958年划为右派,是全国仅有的几个不承认自己是右派的硬骨头之一,受尽折磨。1978年,刘衡的右派问题得到改正,她写了一篇《向党汇报之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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