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训于人曰:昔于公治狱,大兴驷马之门。窦氏济人,高折五枝之桂。救蚁中状元之选,埋蛇享宰相之荣。
注释:
于公 ,东海郡郯县(山东郯城)人,曾任县狱吏、郡决曹,以精通法律、治狱勤谨闻名。郡有孝妇,寡居守节,姑恐妨碍其再嫁,自缢死,姑女诬告孝妇,说母亲是被其迫害致死,孝妇不能辩解,于公争执不得,死后东海大旱三年。后太守来,于公陈述了孝妇的冤情,祭孝妇墓,终于降下雨来。公门坏,父老谋治之,于公说:“可高大其门,容驷马车盖通过。我治狱多阴德,并无冤枉,子孙必有兴者。”后其子于定国为西汉丞相,封平西侯;孙永侣为御史大夫。
窦氏即窦禹钧,五代时燕山(北京密云西南)人,年三十开外无子。祖父托梦告诉他:“汝不但无子,且寿命不长,应当及早修德以转回天心。”窦禹钧于是力行善事。有家仆盗窃二百千钱财,书写券契系在幼女背上,卖女还债。窦公怜悯他们,焚烧了券契,将女孩抚养成人,并选择配偶嫁之。家族和亲戚,有丧事不能举办,就出钱葬之;有女不能嫁,就出钱嫁之。每年的收入,除冬夏供给之外,全部用来接济人。家里没有金玉的装饰,没有穿着艳丽的小妾。并在住宅的南面建起一座书院,收集图书数千卷,聘请老师给各地的孤寒之士讲课。不久,连生五个儿子,皆聪明俊伟。又梦见祖父告诉他:“你数年来功德浩大,名挂天曹,延寿三纪(十二年为一纪),五子俱显荣,你应当更加勤勉,不要懒惰了初心。”后来,他的长子窦仪官至礼部尚书;次子窦俨,官至礼部侍郎;三子窦槛,官至左补阙;四子窦偁,官至右谏议大夫;五子窦僖,官至起居郎。八个孙子皆显贵。 窦公活到八十二岁,无疾而终。冯道赠诗称赞:“燕山窦十郎,教子有义方。灵椿一株老,丹桂五枝芳。”
宋代宋郊、宋祁兄弟(河南商丘人)同在太学读书。一位僧人见过之后说,小宋将考取第一、大宋也不失科甲。后来春试考毕,僧人向大宋祝贺说,你好像曾救活过数百万生命。大宋回答没有这种能力。僧人提醒,凡蠕动之细微动物都是生命。宋郊回忆,不久前见到蚁穴被暴雨所浸,就编了竹桥让蚂蚁逃生,难道是此事吗?”僧人回答说:“是的,小宋应当考取第一,你也不在其下。”等到发榜的时候,宋祁果然中了状元。但是章献太后认为弟弟不可以排在兄长前面,于是更改宋郊为第一,宋祁为第十。才开始相信僧人没有口出狂言。
楚国人孙叔敖,出游的时候遇见两头蛇,杀掉埋了。回到家,忧郁的吃不下饭,母亲问什么缘故,孙叔敖哭着说:“孩儿听说见两头蛇者必死,今天见到了,恐怕会抛弃母亲先死去。”母亲问:“蛇现在哪里呢?”孙叔敖说:“怕别人再看见它,已经杀掉埋了。”母亲说:“不要感到忧虑。我听说有阴德者必获善报,你肯定会在楚国有作为。”后来,孙叔敖果然做到了令尹,在楚国执掌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