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与小鱼】语

  照片里的这些花儿，已各自天涯。时光的列车呼啸而过，独留右一的我：文武集

文武集

【文武集】

我的马甲系列·文武集

翻箱倒箧，翻箱倒箧，又从满是樟脑味的箱底翻出了这件马甲。——那时日头毒辣，那时似是在音乐课上，又似在历史课上；那时，我的同桌潘皓除了爱在他自己的历史笔记本上画画外，还会拿我的历史课本来画画。

        那时，他还是我的同桌，还和我是同桌。当我留意到他在我历史课本末页画画时，才发现他把我的字拆成了许许多多个“文武集”，整整地写了满满的一页。我读后对他对了一句很令人吃惊的话“我想自杀，你有没有安眠药啊？”这句话又恰恰被坐在后排来听历史课的实习老师听到，他直接走到我与同桌的桌前，用他手里大大的笔记本敲了敲我们的课桌，小声地说“两位班长要注意课堂纪律！”。这时，我才恍惚记起，原来我是正班长，他是副班长。我们的课桌上没有画三八线。

后来，因为他先对我阳光下眼眸深处那抹淡蓝色感兴趣，所以我对他的大葡萄眼睛也很感兴趣（因为那眼睛象我弟弟的大眼睛），也正是因为我们对彼此的眼睛感兴趣，所以我们的同桌缘被当成“小狗式的恋情”给拆了。但是，我仍然记得很清楚的事是——秋天，我穿着外祖母给我织的花式毛背心外套小马甲去上学，我的同桌潘皓他会在那一天的下午，穿个蓝色平针织的毛背心外套小马甲来上学。他原本是叫潘皓的，不知道因何缘故，他的家人给他改了名叫“潘浩”。我是不屑跟踪人的女孩，但因为受另一个好友——燕珍（现在这位女友已经面目全非）的诱拐跟踪了潘浩，发现了他原来是住在那种古老的房子里，和我一直住到现在的房子不一样。那是一种很多户人住在一起的老房子，与我现在还健在的外婆家一样。

        我们的跟踪行为被潘皓发现，但他只是疑惑地看看我，没有说话。

我与他同桌的机会只在音乐课上，初中的音乐老师是已故的小学音乐老师谢老师的女儿，也姓谢。但她的腿有点儿残疾，穿裙子的时候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也只有她恋旧，故而在她的课上每个同学被要求要坐回自己最初被班主任老师安排的位置。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会用潘皓形容的“蓝眼睛”去瞅瞅教室外的秋千架，去想罗大佑叔叔说的那把“宝剑”，去想他唱过的《秋千》与《满江红》，去想自己我给他唱的《几度夕阳红》与《葬花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