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未来前行
宋太伟
2018年12月28日 星期四
值此新年到来之际，正逢多事之秋，当歌咏怀，以励前行。
100年前，鲁迅发表了《阿Q正传》；100年后，国内阿Q传人似乎枝繁叶茂，为数更多：泡沫吹到天上，危机就在当下，还在自愚自乐，看别人笑话。
面对不断升级的贸易摩擦，国内媒体充满“我没事敌遭殃”的声调。中国崛起已经全面突破地球利益的现有边界，冲突只会不断升级，风险只会不断积累，环境只会不断恶化，国人安全事件越来越多，何能无事？中美贸易谈判，成与不成，都是被人割肉，何能无忧？
当一个国家每年新增的真实收入，小于当年除国债以外所有借贷利息支出的时候，这个国家信用金融体系就进入危险的“负循环”——负债越积越多，窟窿越填越大，靠借贷度日成常态。由于市场经济的不平等性，可能20—30%的个体，攫取了全社会70—80%的新增利润，这种“负循环”状态，无论如何聪敏管控，都不可能稳定：大面积债务违约随时都会出现，货币信用体系时刻都在接受考验，即使有政府背书的借贷，也难以幸免。
我们正处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中。结果不言自明，只是形式路径，可能不同。
货币主义者自信地以为，通过资金收放，就能操控全社会的经济活动。货币只是一种流通工具而已，货币超发，不创造一点有用的东西，只会刺激物价上涨、引发连锁反应。当社会分配不公、问题重重、积郁成丘时，货币放水，不仅流通不畅、于事无济，还会诱发市场波动，甚至造成信用危机，进而淹没自己。如果只靠货币放水就能灌溉出民强国盛，地球上早就没有了贫穷。
“做生意是要有本钱的，借钱是要还的，投资是要承担风险的，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犯罪是要坐牢的，公平、正义是要永在的”，如果这些基本的社会法则与道德底线，都被利益与人性蔑视，社会稳定的基础就不复存在，我们就会迷失前进的方向。经济高速发展时，人有利益获得感与对未来的期待，伤害可能会被淡忘；经济进入下行通道，收入下降、机会减少，压力增大，人对不公更为敏感，悲观情绪上升，伤痛会积累，会传染扩散。这是风险所在。
在解决利益冲突问题上，东方人愿意隐忍妥协、讲人情味，倾向于“和气生财”，边界模糊；西方人则直来直去、依“规”从事，不介意非赢即输，边界清晰（现代科学技术的发明创造多源于西方，可能与此有很大关系）。差异、对抗性是明显的，曲解、敌意不可避免。中国与西方世界的共荣，如果不是幻觉，也是漫长争斗中的平衡。这种争斗摩擦是长期性的，甚至可能出现此消彼长的大波动。国家的吸引力向心力、创造力忍耐力决定输赢。（此时，国人的团结更重要，但广泛团结的基础来自公平、正义，及穿越时空的共同信仰）。内在健康、充满活力、共同进步、拥抱未来，才是正解方。
四十年的稳定与发展，我们成就了经济事业的辉煌，这是对勤劳民族应有的奖赏；但同时我们也积累了巨大风险，付出了巨大代价，分配畸形、泡沫严重、环境恶化、文化迷途。这种模式不可复制，否则30—50亿人口的后来者，必将地球毁灭。
内外交困，我们又处在历史的选择点。一路向前，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踏平所谓的“修昔底德陷阱”，走向真正的华夏文明。如果我们不能壮士断臂、自我修正、革新换面、轻装前行，内在的问题，会在外力的影响下不断放大，直至祸起于萧墙。降低泡沫、关注公平、发力精神文明建设，应是今后工作的重中之重。
大国不可能以抄袭效仿而昌盛，只能以创新引领而“闻名”；人类的进步，是没有终点的时空长廊，任何文明都不会一蹴而就，也不会永恒。我们只能与时俱进，不能急于求成。
智能机器人、智能网络与清洁能源的普及，使我们有可能更快地进入文明消费的共建社会。机器代替人工，提供价廉物美的产品；人人以行为文明及提供文明服务为荣，以奢侈浪费、投机取巧、垄断暴利、诈骗犯罪为耻。公平分配、充分就业、休闲文化繁荣、全民积极参与管理，社会运行文明安全、有序高效，是基本特征；其中，公平又不失激励的分配是关键，全民积极参与是保证。
我们不能只会筑路、造桥、建高楼大厦、干“粗活”，劳动密集型产业工作机会少了，空闲时间多了，是好事，可以用更多的力量开发精神文明世界，那是更为广阔的“事业经济”，是提供更为时尚工作的宽广舞台。
前方注定更为艰难。难以防范的不确定性，时刻会将我们行进的路径，导向期望的反向。我们不需要“在沉默中爆发”，只需要每人每日每月、甚至是每年，进步一点点，永不做坏事亏心事不文明事。我们只需一起向未来前行。
明天一定会更好。
这不是梦中的乌托邦，而是人性本能的向往。
意犹未尽，咏律诗一首。
《七律·寒夜抒怀》
北斗阑珊晓星寒，
孤灯长夜照无眠。
心怀波涛通四海，
玉宫神游过经年。
基础不牢塔欲坠，
装载过满车易翻。
星火燎原终无奈，
潮起潮落自有缘。
26日是开国领袖毛泽东主席125年诞辰，谨以此向伟大先人表达怀念与敬仰之心。
2018年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