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依然在咆哮
曹秀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每当听见这首歌时，我心里都有一种激动，因为这首歌伴随着我的人生，伴随我的伙伴，几乎从小到大我都是听着这歌声长大的。然而今天我想用这名字写出这篇文章时，不知为什么我居然产生了怀疑，黄河这个名字还有用吗？我所以使用这个名字关键是我对黄河的喜欢，对黄河的忠诚，也许就是这忠诚让我写出对黄河的感受。
当我看见黄河的时候，看见它第一眼时，就感到黄河已经不是以前的黄河了。我是乘船来的，与所有旅游者一样，对黄河开始指指点点，看见黄河一片片吞着周围的黄土地，我就感到黄河变了，如狼似虎，凶猛地残害着生灵。这已经是我第三次看见黄河了，每一次都有新认识，每一次都有新收获。我从东北来，要到南方去，途中遇上黄河，情不自禁对它叫喊着：“黄河黄河，我来了。”
黄河听见了我的叫喊，也听见了朋友们的叫喊，可是它听见所有人的叫喊了吗？黄河如同一个长长的瓶子，进去了就出不来，我也是，看不见黄河时想见黄河，看见黄河时又有些愤怒。是我在愤怒，还是黄河在愤怒，眼前，是黄河在愤怒。在此我想提出问题，提出自己的想法，黄河为什么在愤怒，难道人们对它不好吗？还是没有人关心它，让它对人类视而不见？我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黄河在我眼里已经不是过去的黄河了，我在黄河眼里也不是过去的我了。黄河是什么样，我是谁，已经成为一种秘密，似是而非，又是充满谜语。谁知道黄河是什么样，谁又知道我来黄河干什么，没人知道，黄河知道吗？有时我在思索，黄河每天在干什么，它忙忙碌碌奔向入海口的目的是什么，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人？我不知道黄河的目的，更不知道黄河是为了什么，还有什么样秘密。
曾几何时，我跑在黄河沙滩上，跑丢了鞋子，可是我对黄河依然如此忠心耿耿。有时我在想，抗日战争时期黄河为什么让人难忘，是同胞的血在流吗？是国家缺少男子汉吗？是日本侵略者胡作非为吗？也许对黄河的敬佩，至今我也不敢对黄河指桑骂槐，更不敢对黄河说长道短。然而今天我不得不说了，黄河仍然在咆哮，仍然在怒吼。是日本侵略者卷土重来了吗？是全世界形势在发生变化吗？是中国经济效益好了引起全世界眼红了吗？是，如此，黄河怎能不咆哮？又怎能不怒吼？黄河的血在流，黄河的泪水也在流，可是现在的同胞在干什么，他们如何对付黄河的，如何对付同胞的？不是我为黄河说话，实在是现实情况摆在眼前逼上梁山，不得不为黄河说话，不得不为黄河透露着愤怒。看看我人瓣周围，还有我少海域没有被切割，还有多少土地没有被包围，面对这样环境，黄河还能安静吗？还需要安静吗？黄河是同胞的命，黄河是同胞的血，可是现在的黄河快要流干了，没有人为它哭泣，没有人为它呐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利用黄河赚钱赚钱赚钱……可是有谁知道黄河的苦难呢？有谁肯为黄河说句公道话呢？
美丽的黄河，面对的是环境污染，面对的是血流成河，至今没有人为它讲述。现在我来了，我想为黄河讲述……
我不想强求他人的意志，黄河的历史潮流冲刷着历史，造成数不清的同胞至今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黄河上游在哪里，下游在何方。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乱说。黄河流的血染红了旗帜，抗日战争的火焰燃烧着中华民族的智慧，沉睡千年的兵马俑在这里出奇制胜，惟恐人世间忘恩负义，于是有了黄河的眼泪，有了黄河的哀鸣。一个人的梦想有多大，一个民族的梦想又有多大，这个问题没人知道，可是知道的人却是阴谋家。有人利用黄河对付日本人，扒开黄河冲击着侵略者，也冲击着同胞，更冲击着一个国家。没有人会说对与错，也没有人追根究底，只有千古不变的河流在夜以继日唱歌，留给后世的仍旧是一片汪洋。
有人说黄河造福，有人说黄河造孽，也有人说黄河是鞠躬尽瘁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可是这个国家为它想吗？这个民族为它考虑吗？有人曾自豪地说中国有两大河流，一是长江，一是黄河，可是两大河流有用吗？还需要保护吗？幸而我来到了这里，看见了黄河，也看见了自己。可惜的是，黄河还是以前的混合物，还是黄色，尽管在上面有了城市，有了桥梁，还有了宇航局，可是没有谁知道黄河现在过得如何，更没有人看清现在的黄河是什么样。在个别人心里，黄河就应当有鱼，造福人类，可是黄河难道不能泛滥吗？我在东北，一路上经过数不清的车站，数不清的台阶，能来到这里看黄河，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看一眼吗？
其实对水我是有感情的，我的所在地有水库，我也曾为这里写出一部六十多万字长篇小说。然而现在我不是为写小说而来，我是为黄河而来，因此看到它第一眼时我就兴奋地叫喊：“黄河我来了，黄河我来了。”可是我来了黄河对我又是如何呢？一座城市有水库是自豪的，有河流也是幸运的，可是有黄河是幸运的吗？我来看黄河，离开时它能跟我走吗？数不清的闲情逸致时我问自己，问黄河，可是黄河能告诉我吗？喝着家乡的水，也喝着黄河的水，可是我是多希望家乡人也能喝上黄河的水呀！
很多人都视黄河为母亲，可是谁拿这个母亲当回事了？黄河流过一座城市，一座城市视而不见，黄河流过一个地区，一个区性视而不见，面对这样情况还需要说黄河是自己的母亲吗？有对自己母亲这样的吗？儿女不孝，是父母的错吗？儿女不孝是儿女自己的错，不是父母的错，黄河有错不是城市的错吗？一个有钱财的父母能得到儿女的尊敬，一个没钱财的父母还能得到儿女的尊敬吗？即使尊敬了如何面对呢？黄河现在就是如此面对儿女的……我不知道我应当如何对黄河说，可是我知道我应当如何对那些黄河的儿女说什么，可能有人会嘲笑我的信口开河，甚至是微不足道，可是我的心是好的，理智是正确的。我不是小树，不是石头，可是我有自己的骨头，有自己的意志，心甘情愿为黄河尽力。过去有人形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至今仍旧有人跳进黄河里，可是洗得很清楚的。没有人认为自己错，都有自己的理由，黄河好坏与他们没关系，谁也不可能永远送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堤坝。没有谁心甘情愿为它尽力，没有谁心甘情愿贡献自己，当所有人从它身上提炼精华后一个个迅速离开，这时的儿女还需要母亲吗？这时的城市还需要黄河吗？还需要它干什么？有时我就是这样为黄河思索，可是结果能得到什么，没有人说黄河好呀，黄河是造福的机器。相反，他们在黄河身上撒盐，在伤口撒泪，迫使黄河离开原地，飘泊远方。看看眼前的黄河还有多少水源，几乎每年都在下降，黄河水越来越少了。是黄河哭干了眼泪吗？是黄河不愿意再哭泣吗？此刻，面对黄河，我真的没办法说长道短。在这个赚钱的世界上，没有人肯为黄河贡献什么，更不可能心甘情愿为黄河撒钱财了，他们能做的只有在黄河伤口上撒盐，在黄河身上摧残。人类肆意而为，一点也没有愧疚感。
黄河征服数不清的侵略者，却征服不了黄河身边的人，随时随地掀起的浪花就是黄河的泪水。沿线所有城市都在叫喊，黄河是我们的母亲，可是谁肯为这个母亲贡献自己的钱财，帮助这个贫困母亲？为此我呐喊：“不能让贫困的母亲乳汁外流，要保护母亲……”可是 呐喊千万遍也没有人应，黄河就是这样默默无闻，仍旧任劳任怨朝前奔腾。黄河的意地是坚经强的，母亲的意志也是坚强的，没有哪个母亲不坚强，也没有哪个儿女不孝顺。母亲就是这样看见自己的儿女兴高采烈，黄河看见自己的同胞也是兴奋狂热，那些翻天覆地的浪花就是最好的祝愿，那些九曲十八弯的路线就是最大的造福，面对这样的黄河还有人敢嘲笑它们吗？
在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潮流中，黄河也是无能为力，也曾经历无名阶段。有人不是多次寻找三江源吗？黄河一开始也是没有源头的，说它是天地所生也无可厚非，可贵的是黄河至今都在为自己的成功而努力，为同胞的福利而奔驰。黄河不知道自己如何为民族谋福利，可是它知道如何面对同胞，如何面对侵略者。行驶的船在行驶，思索的思想在思索，可是哪一次也没有现在面对黄河心有余悸，我曾经到过几个省，也在几个地区看见过黄河，可是没有一处是心甘情愿，没有一处不是在苦难中度过。黄河绕过中国很多省市，可是至今也没有自己的落脚点，没有自己的固定资产。难道黄河不想休息吗？难道黄河不想有一处自己的房地产吗？
第一次看见黄河是破烂不堪，到处是黄色河水，到处是黄色土地，好象人的脸皮也是黄色。有时我在埋怨同胞们为什么不给黄河洗脸，为什么不给黄河打扮得漂亮一点再漂亮一点，难道黄河不愿意漂亮吗？难道母亲不想漂亮吗？很多年前我见黄河时它还很庞大，现在看黄河时它已经瘦小了，是黄河营养不良吗？如果有一天黄河成为一条小溪，成为一条微不足道的小河流，同胞们应当如何想，应当如何面对未来说明呢？我想没有说明，如果说有只能是愧疚，不可能不愧疚。黄河是谁呀，黄河是同胞的母亲，可是同胞对母亲的关心还有吗？看看母亲即将哭干的泪眼，看看母亲头上的白发，还需要唱高调吗？可能有人会说黄河是黄河，母亲是母亲，真的如此吗？叫了几千年母亲的黄河真的没有儿女认可了吗？真的没有儿女心甘情愿拿来钱财供养它了吗？如果是这样的儿女有用吗？
我们乘坐的船一路直下，可是没有一处是一帆风顺，难道所有的路都有钱赚吗？难道没有钱财就不可能乘风破浪了吗？很多人为寻找刺激花六十元钱坐羊皮筏子，这是旅游项目，可是沿途有多少旅游项目等待开发，有多少人在做这些旅游生意。是他们会做生意，还是他们见钱眼开？羊皮筏子不是黄河，可是有人利用了羊皮筏子为自己谋私，或多或少这就是旅游的最大悲哀。我不想花钱，也不愿意心甘情愿将钱送给羊皮筏子，只好乘坐大家都坐的船。在此我想问，为什么黄河看见人类就想哭，为什么黄河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黄河怕什么？黄河怕有人嘲笑它们吗？中国的历史潮流有多长，黄河的眼泪就有多长，中国的历史有多久黄河的历史就有多久。作为一个中国人哪个不是喝黄河水长大的，哪个不是靠黄河成长的，可是当黄河遇到困难时谁能伸手帮助呢？没有帮助黄河也要奔腾，没有帮助黄河也是怒吼，偶尔也带着咆哮。愤怒的黄河为什么这样，难道它们也是迫不得已吗？多少次有人靠近黄河被黄河吞没，多少回有人面对黄河而愧疚，可是这些愧疚有用吗？黄河照样贫穷，照例没有保障。一批批的人离开黄河，一家家离开黄河所在地，他们寻找新的归宿，寻找幸福的地方，可是离开黄河还有幸福吗？离开母亲还有保障吗？母亲没了要家有用吗？家没了黄河流向哪里？不是我对黄河有意见，我是看现在的人对黄河不亲，包括那些每天都喝黄河水的人并不重视黄河一样，如果让他们拿来钱财治理黄河他们肯吗？看看当今世界上还有多少人肯为黄河拿钱，还有多少人肯为黄河贡献。这样的黄河能不咆哮吗？
有时我在琢磨，同样是喝黄河水的人为什么差距这样大呢？是黄河变了，还是现在的人变了？当年能够抗战的渡口现在到了哪里？为什么看不见了呢？黄河的水白流，同胞喝着黄河水也没为黄河做什么贡献，相反倒是黄河仍旧在辅助他们。一个民族要么选黄河，要么选长江，可是如我一样选择黄河与长江，还选择另外一条河，这就是我的所在地大清河。为什么我也选择河流？难道我爱水吗？我不爱水，我怕水，可是我不能不面对水，四面八方是由水构成的，没有没有水的世界，谁也离不开水。也许就是为水，我才写出这篇文章，我的目标是黄河，写出后目的是什么呢？我想黄河仍旧咆哮，仍在怒吼，而中国人的心仍在干什么呢？
当我沉静下来后，仔细观察地图上的黄河，我发现以前我就曾经驼过黄河长江，在地图上至今留有我对黄河的墨迹。我知道黄河绕经的城市很多，几个省都有，而且它的尾巴很多，有甘肃省的，有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还有西藏自治区的，另外还有很多县城都有黄河的源头，这些数不清的源头构成黄河流域，最后到达山东省入海，这就是黄河的所有流域。我对黄河如此研究，完全是因为我对军事的喜欢，写出几部军事题材的小说便研究地图，或多或少这就是对黄河最初的印象。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围绕着黄河生存，远的不说仅近百年历史潮流就冲刷着数不清的风流人物，冲刷着数不清的艰难险阻，或多或少这就是黄河咆哮的可能性。在此我想提出最新的问题，不要以为只有战争黄河才有可能咆哮，没有战争黄河同样会咆哮。当年抗日战争时期，黄河咆哮，现在搞活经济面对贪官污吏黄河仍旧在咆哮，只不过咆哮形式不一样了，它们的愤怒可能隐藏得更深更不为人所知。我在地图前观察和我在黄河沿途行驶，其中感受是不同的，看见的听见的不是道听途说，身临其境之际，有的也是迫在眉睫。有时我在思索，黄河的咆哮还能持久吗？我无法猜测黄河什么时候咆哮，然而我知道当民族危机四伏时，黄河照样会咆哮，照样能咆哮，这就是中华民族的特色。
黄河是什么，黄河就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哪个中华儿女不是喝着这母亲河水长大的，可是有哪个儿女想为母亲做点什么。母亲在渐渐衰老，在渐渐干枯，每天每天流里都在减少，随时随地都有泄干的可能性。可是有谁在为黄河考虑，有多少钱财为黄河计划，有的只是想方设法利用黄河得到什么，无非是是想赚钱，想出名，可是不为黄河排除污染黄河还有生命吗？不是我在此好高鹜远，也不是我想利用黄河谋取什么，对我来说名利权力势力都没有价值，我的价值除了写作外什么也没有，也不想有。然而看见黄河现在的处境，看见被污染的黄河，我的心灵在激昂，往日喝一口黄河水都感到沁人肺腑，现在喝一口黄河水担心被传染病害了，如此心态真是触目惊心。然而有这种心态的何止我一个人，每天不是有数不清的人在叫喊吗？他们不是为黄河吗？
最近我搜索了一下百度，发现上面的资料显示黄河是中国第二长河，也是世界著名大河之一。全长5500公里，居世界第五、亚洲第二，据说仅次于长江；平均流量1775立方米/秒，世界大河中属非常小的流量规模；流域面积逾75万平方公里。黄河依次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山东九省，在中国北方蜿蜒流动。从高空俯瞰它非常像一个巨大的几字形，又隐约像是我们民族那独一无二的图腾……龙的形态。黄河流经地形区分别为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华北平原……巴颜喀拉山北麓的卡日曲、约古宗列曲是黄河的正源，源头位于青海巴颜喀拉山的雅拉达泽峰，干流长度5500千米，平均流量1774.57立方米/秒，在山东省东营市垦利县注入渤海，也叫莱州湾。上中游分界点是内蒙古自治区的河口镇，中下游分界点是河南省的旧孟津。黄河的入海口河宽1500米，一般为500米，较窄处只有50米，水深一般为2.6米，有的地方深度只有1.2米～1.6米。由于泥沙淤积，全长5500公里的黄河的大部分河段里，河床都高于流域内的城市、农田 ，全靠大堤约束，因而它又被称为悬河。黄河奔流在中条山与秦岭之间，东行经河南孟津。由这里距黄河30公里处，就是我国著名的都城洛阳。洛阳是中国八大古都之一。从东周起，先后有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炀帝）、唐（武周）、后梁、后唐等朝代在此建都，被称为九朝古都。我摘抄这一段就是想说黄河已经变化了，如果还如以前那样对待黄河是不行的，也是不公平的，因此它依然会怒吼，依然会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