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开门”的钥匙：用政府票据替代QE（续1）

——介绍消解滞涨危机的格赛尔—凯恩斯宏观政策体系

东方金融工作室  薛克俭

正确地运用印花票据将在3个星期内解决美国的大萧条危机！

——欧文·费雪

    （印花票据）这种方案的确会成功地将美国带回到摆脱衰退的努力当中。

——拉塞尔·斯普拉格

很多德国经济学家认为他的著作（指格赛尔有关“自由经济学”的货币理论）在今天看来更加有意义。两位非德裔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莫里斯·阿莱和劳伦斯·克莱因，现在也加入了早期凯恩斯和费舍尔对格赛尔的贡献进行赞扬的行列。

——摘自列特尔《货币的未来》中文版176页

    北京时间2013年10月01日中午，据Janet Hook 和 Kristina Peterson在《华尔街日报（中文版）》上的报道，“由于未能在周一午夜的最后期限前就向美国政府提供拨款达成一致，国会议员们只能坐视政府关闭。”“许多周二早上向所在机构报到的联邦工作人员将花费半天时间处理政府关闭方面的准备工作，之后将有超过800,000名政府雇员被安排回家休息。虽然执法和航空管控等必要职能部门将继续运转，其他多数联邦部门将暂停工作。”作为研究消解滞涨危机的专业团队，我们有话要说：

首先，我们认为，美国政府“关门”是一个令人同情而又令人尊敬的消息！为了“医改”，美国联邦公务员开始被“欠薪”和“待业”！美国民主、共和两党都没有错，却“打”的不可开交！

其次，我们认为，美国政府“关门”是现代经济学和宏观政策的悲哀！是什么原因让政府“关门”呢？一个是现代经济学存在缺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另外一个是宏观政策存在缺陷。宏观政策没有配套的财政货币工具！

第三，我们建议，在美国政府“关门”之际，重温美国和欧洲历史上，应对经济恐慌发行萧条票据的伟大实践和伟大理论。

事实上，自市场经济诞生以来，面对市场经济各种缺陷和风险，人们一直没有间断化解这些风险的实践和理论探索。与凯恩斯同时代的西尔沃·格赛尔就是弥补市场经济缺陷进行货币金融及经济制度设计的先驱之一。

格塞尔认为，蒲鲁东的最重要的洞见是认为货币比劳动力和商品更具竞争优势。因为改变商品的本性是不可能的。而格塞尔主张改变货币的本性：由于库存的必要性，我们必须承担由此可能带来的损失。于是，货币就不再优越于商品；这就使得任何人不管他拥有或储存什么，货币或商品，都没有什么差别。

具体地说，格塞尔提出了一种“印花代金券”或“印花票据”。格塞尔的观点是，作为交换媒介的货币应该被看作是一种社会服务（仅仅作为公共流通工具），因此必须对它征收少量的使用费。在这里，格赛尔实际上否认了资金的稀缺性和有偿使用的特权。

按照格赛尔的设计，20世纪30年代，利用过剩资源发行政府票据的奥地利的奥古尔小镇，开创了运用凯恩斯主义应对滞涨式金融危机理论，成功连接过剩资源和公共需求，拉动经济，增加就业，进而增加投资，成功复苏经济的先河。

1932年，在该镇4500人口中，有500名失业者和另外1000名即将失业者，还有200个家庭分文皆无。市长要翻新街道，上供水系统，植树等等。许多人愿意而且能做这些工作。政府只有40000先令，与需要相比是杯水车薪。

当年7月5日，奥古尔的市长把钱存到银行，作为发行政府等值票据的担保。使用政府票据来支付政府项目后，因为政府票据每月需交1 % 的印花税，得到政府票据的人都很快花掉，甚至提早缴税，这就为其他人提供了工作。政府票据解决了高失业问题，翻新了街道，重建了供水系统及其他项目。到1933年11月21日，这种以1先令、5先令和10先令面值发行的印花票据，平均有5500先令在流通，在13个半月的时间里，转手416次，产生254.7万先令的经济活动，当地生产性投资同比上升219%。此外，每月收取的印花税用于供养220个家庭的施粥所。各地纷纷效仿。法国总理爱德华·达拉迪尔为了亲眼看到“奥古尔奇迹”，还作了一次特别访问。

这时，奥地利的中央银行决定维护其货币发行的垄断权力，对奥古尔镇政府提起了诉讼，由高等法院裁定，奥古尔发行“印花票据”犯法。由此，奥古尔收回了印花票据，重新开始承受30％的失业率。

2003年1月，中国的新华出版社1版出版了由林罡、刘姝颖翻译的，美国贝尔纳德·列特尔2001年的著作《货币的未来》（The Future of Money: Creating New Weath, Work and a Wier World, by Bernard Lietaer）。该书详细介绍了为了应对经济萧条世界各国发行各种补充货币的伟大实践，同时介绍了应对经济萧条的各种货币理论专家。

在该书的第五章专门介绍了应对萧条，创造就业机会的货币——萧条票据。作者认为，创造萧条票据是人们反复应对经济萧条的自动反应。在1837年以后的历次经济恐慌中，美国都出现过应对恐慌的萧条票据。

特别是在1929年到1933年的世界经济危机期间，在美国各地，欧洲各国，甚至墨西哥和中国，都自发地出现发行补充货币、萧条票据现象。其中，上面提到的奥古尔印花票据就是该书非常精彩的段落。在听说奥古尔的印花票据后，美国学者欧文·费雪和拉塞尔·斯普拉格都认同格赛尔的发行印花票据摆脱萧条法的货币思想。费雪在一次讲话中认为，“正确地运用印花票据将在3个月内解决美国（指1929年）的大萧条危机！”，费雪还指导了美国各地的印花票据发行。在美国财政部副部长迪安·艾奇逊关于发行印花票据的咨询时，斯普拉格也认为，这种方案的确会成功地将美国带回到摆脱衰退的努力当中。

格赛尔的印花票据理论不光在应对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中，得到广泛认同、传播和应用，当代经济学家对格赛尔理论也是褒赏有加。在《货币的未来》介绍格赛尔的专栏中，列特尔写到，“很多德国经济学家认为他的著作（指格赛尔有关“自由经济学”的货币理论），在今天看来更加有意义。两位非德裔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莫里斯·阿莱和劳伦斯·克莱因现在也加入了早期凯恩斯和费舍尔对格赛尔的贡献进行赞扬的行列。”（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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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在美国政府“关门”之际，我们愿为美国政府送一把“开门”的钥匙：格赛尔--凯恩斯宏观政策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