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华讯方总裁蔡长兴就考米网发展答某刊记者问


考米网组织架构是什么样的?作为公司总裁,你有深度参与这个项目吗?
    考米网目前有独立的团队,站长负责制,但属于运营和支撑部管理,今后随着网站的进一步发展,可能会独立为一个一级部门,当然还不排除单独注册一家独立的新公司来运营。盈华讯方目前所有权和管理权尚未完全分开,我既是董事长也是总裁,考米网的前期,我有参与,主要是参与网站大的架构和功能设计,后期我逐步淡出。现在考米网在进行二期开发,团队制定了严格的标准化流程,我就很少参与具体的工作了。但有两个方面我依旧在深度参与:一是网站的发展方向,这个方向必须对,不能偏,不能因为短期的利益就放弃长远的理想和目标。二是用户体验,我经常会以一个普通用户去登陆和体验,将我认为不好的不友好的不人性的地方记录下来,发给考米网团队去思考。这方面我向来比较苛刻,因此也使得盈华讯方越来越成为一个精益求精的产品型公司。
 
当初为什么想做考米网这样一个网站?
    两个原因吧,一是发挥我公司自身特长,盈华讯方从事电信增值业务和互联网小额支付,而考米网正是将这两个业务完美结合的一个典范。90年代我就做过电话交友业务,现在进入互联网时代,我们能否将互联网和传统的语音通信结合起来呢?答案是肯定的;第二是想为一小部分喜欢语音聊天的老用户提供一种崭新的服务。我刚才说过,90年代我就做过电话交友和聊天业务,后来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该业务逐渐式微,但依旧有一部分用户喜欢甚至对这种沟通方式情有独钟。当然我们很清楚,现在,人们沟通的方式非常丰富,有文本的即时通信、语音通话、还可以视频,因此考米网一开始策划,我们就将其定位为一个偏小众的业务,为一小部分人服务,只是后来随着业务的展开,我们才发现“小众并不小”。你想想,中国至少有5亿人口是考米网的适龄用户,即使只有1%的人成为忠实用户,那也十分庞大了。
 
考米网的未来蓝图是怎么样的?
     四个方面:一是基于语音通信的交友社区,二是基于语音通信的综合信息咨询服务平台,三是基于语音通信的商务应用平台,四是基于语音沟通的用户之间互帮互助的一个平台。
 
您刚才说到考米网的未来蓝图,提到四个方面,这样的定位是否有些宽泛?或者不够精准?
    我不认为不精准。就像一种药,只治疗拉肚子,我们说它定位很精准。但另一种抗生素,它能杀死很多细菌,难道就说它定位不精准吗?我反而认为考米网的定位并不宽泛,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基于语音通信的综合服务社区。
 
你觉得考米网的核心优势是什么?
    显然,考米网不是一个颠覆性的产品,只是一个挖掘型和锦上添花型的产品。相对于交友婚恋类网站,它们有的考米网都有,但比它们多了一个语音交流的功能;相对于传统的电话交友业务,考米网更是比他们多了互联网这件尖端武器。当然我刚才说过,交友社区,只是考米网的一个功能,未来我们还会进一步挖掘其信息咨询的功能,以及商务应用的功能。实际上,即使在互联网时代,也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些场景:算了,打字太慢,电话说吧;70%的人定餐定酒店还在用电话;我们经常会拨打银行的客服电话;我想做一道菜,但忘记该怎么做,也往往会首先拿起电话……而且,我本人,长期从事电信增值业务,我的那些从事电信业务的客户,非常困扰于电话手机这样的终端很难再挖掘出什么增值应用来,但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挖掘。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也有一种对行业的“使命感”。
 
能否具体说说考米网比传统声讯聊天有哪些优势?
        优势很多,比如:传统声讯聊天收费是比较高的,在基础通话费之外,每分钟收取信息服务费1-2元,而考米网大部分是免费的,用户只需支付3毛多钱的基础通信成本;其次,传统声讯聊天都是声讯台雇请人员陪聊,人员结构单一,大多集中于20多岁,综合素质偏低。而考米网上汇集了来自不同年龄、行业、地区、学历、特长的人群,其中不乏各行业的明星与精英;第三、传统声讯台雇请的陪聊人员,都是为一份工资或提成被动聊天,投入程度低,而考米网都是一些自发自愿,爱好与人沟通、分享的用户,全情投入,感受自然不同;其四、传统声讯聊天,是封闭式的,一群打电话的人对着少数几个接电话的人,基本是瞎聊胡侃,时间长了难免枯燥乏味,不太可能交到真正的朋友。而考米网是一个开放的互动平台,一群人对一群人,角色不固定,完全可以交到志同道合的高端朋友,而且,考米网在聊天交友之外,还提供专业信息咨询服务,米友之间的互帮互助服务,以及一些便民的商务服务。
 
考米网主要针对哪些用户人群?
    考米网基于语音通信,有四大核心功能。一是聊天交友,二是专业咨询,三是米友互助,四是商务服务。我先回答你考米聊天交友针对哪些用户人群:首先是爱好或喜欢语音沟通的,其次是上网不太方便的。网站交友的常用功能,我们的语音系统可以实现一大半,这样就为那些不方便经常上网的人增加了一种与网友保持联系的方式。我们原先预测,不方便上网的人不多,但实际运营过程中我们发现,不方便经常上网的人居然很多。如果再谈到专业咨询、商务服务,那用户就比较宽泛了。
 
请问考米网主要致力于解决哪些方面的需求或问题呢?
    人际沟通的需求,专业咨询的需求,生活或工作上遇到困难时互帮互助的需求,商务活动的需求。
 
请问考米网的盈利模式是怎样的?
    我们通过向用户收费进行盈利,但收取的费用比较低,用户利用考米语音系统进行沟通,每分钟我们只有几分钱的利润,所以一开始肯定是亏损的,但随着用户的增加,会获得盈利。
 
请问具体是怎么收费的?您觉得目前的价格是偏高还是偏低,还有有下降的空间吗,收多少是您的理想价位,未来有免费的可能吗?
    如果仅仅是登陆网站,使用网站的服务,那是免费的。但如果米友之间要打电话,首先要支付每分钟大概3毛3分钱的通信成本,网站赚取几分钱,目前肯定还维持不了运营成本。如果接听电话的人是一个收费的天使或专家,你还需要按照对方的定价另行支付服务费,服务费的价格可以是1元,也可以最高5元。这个价格我认为基本合理。未来,我们将通过降低运营成本来降低资费。资费肯定有下降的空间。完全免费的可能性很低,除非你改变我们的价值观。因为我认为,完全免费的互联网服务是非正义的,不道德的。
 
此话怎讲?我注意到“非正义”和“不道德”可是两个新词
    有一种说法,互联网精神是分享和免费,我认为纯属胡扯。分享是对的,免费是骗人的。
背后有善款支撑的公益型网站除外,世界上压根不存在免费的互联网。为什么?因为网站运营都有成本,而且成本不低。带宽,服务器,操作系统,数据库,开发维护人员工资……哪个不需要成本?记得几年前,深圳有一个会议,北京来了几个官员和学者,认为互联网根本不需要成本,细致一问,才知道他们根本不懂得带宽、服务器这些玩意,他们以为互联网就是一团空气,天上飘来的,因此毫无成本。
    互联网都有成本,你同意吧?商业的互联网公司都有盈利的目的,你也同意吧?那么怎么可能有免费的互联网呢?有人说淘宝和360就是免费的,但淘宝和360的老板好像都很有钱哦,难道他们的钱是偷来的吗?这不是很荒谬吗?因此我说的意思是,网站对于用户可能是免费的,但他一定有其他的创收渠道。比如:向风投拿的钱,股市上融资来的钱,通过广告收来的钱,通过提供其他增值服务收来的钱……我们叫商业模式或盈利模式。我个人是提倡网站向用户收费的,“使用就收费,不用就不收费;用得多收得多,用得少收得少”,明码标价,明白消费,有据可查,拒绝欺骗。
    如果网站不向用户收费,就是向用户的父亲或哥哥收了费。新闻网站不向读者收费,就是向读者的哥哥——那个投放了广告的人收了费。游戏网站不向玩家收费,就可能向玩家的父亲——那个含辛茹苦买了该公司股票的人收了费。视频网站不向看客收费,就可能向看客的母亲——那个省吃节用买了基金的人收了费;你没有父母也没有哥哥,但他们通过你刚买的汽车收了费。新闻网站的读者,自己可能只节省了10元,但你哥哥却付出了10万广告费,点击量还都被网站自己给刷了,丝毫没起到广告效果;游戏玩家,自己可能只节省了20元,但你父亲买这家游戏公司的股票亏了20万;视频看客,自己可能只节省了30元,但你母亲把所有积蓄买了基金,贡献给一家基金公司,转手以VC的身份投资了这家视频网站,最终血本无归。很多人不了解VC,VC的钱其实都来自你母亲这样的小基民!没有父母哥哥的那个家伙,自己每天看新闻网站,免费很爽,但一家汽车商在这家网站投放了巨额广告,而你刚好又买了这个厂家的汽车,为此多掏了2万元广告费。当然,确实有很多互联网公司什么钱也不收,就是白白烧自己的钱,但他们做梦都在想:我先圈用户,等用户够了,我就是这个行业的垄断者了。等他垄断了,它不但要收费,还要收死你!因此,我坚信,互联网免费是一个全球骗局,它的本质是“非正义”和“不道德”。这个骗局造成了2001年全球互联网泡沫破裂,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最近的占领华尔街,也都有这个鬼魅魍魉的身影。
 
您觉得那些内容和话题能够让用户愿意付费呢?
    这个取决于市场和用户,我不好评价。
    首先我告诉你,考米网上有四类人,其中普通米友和考米志愿者两类是免费的,考米天使和考米专家两类是收费的。考米天使是利用自己的个人特长或业余爱好进行收费,比如她擅长唱歌、聊天、讲故事、说笑话、或者听你倾诉烦恼等等,考米专家是一些专业人士,比如医生、律师、美容瘦身顾问、外语口语老师、心理咨询专家、星座专家等,他们利用自己的职业特长收费。如果一个人想在考米网收费,如果用户认可这个价格,就没有问题;如果用户不认可,自然没有人找你,你自然会降价或者改为免费。这方面我相信市场的力量。无论是聊天还是专业咨询,都是一种软服务,你可能给别人纾解了困惑、指点了迷津、带去了专业建议、分享了知识、启迪了心灵、带去了快乐、倾听了别人的烦恼、获得了共鸣,这些东西值钱吗?值多少钱?确实不是我们定义的。
 
网站现在有盈利了吗,每天多少通话量是临界点?现在还差多少?您认为什么时候会开始盈利,未来发展有可能遭遇的最大的危机会是什么?
    现在网站刚运营两个月,每天收费只有几百元,盈亏平衡点大概是每天收费2万元。我预计2012年下半年会开始盈利。未来最大的危机可能是方向的把握,以及在经营业绩不顺利时不能坚定不移地执行既有的计划!往往,当业绩暂时低迷,经营者就可能放弃过去的理想,去试图寻找一些捷径,这是最大的危机!
 
现在的人都好像不怎么打电话,能打电话的就不面谈,能写邮件就不打电话,能发信息就不写邮件……打电话似乎有些过时了,比如可以通过QQ,呱呱,SKYPE,QQvice等实现语音聊天,而且费用低廉,您如何应对这些资金雄厚的竞争对手,准备在考米网项目上投入多少资金?
    我不太认同你的提法。你有没有过这样一些情形?你在QQ上和一个熟人谈一件事情,但你突然告诉他:哎呀,打电话吧,打字太慢了。或者,你有没有打电话叫过外卖?你是否打过银行的服务电话查询过你的工资余额?或者,你遇到一个法律问题,朋友向你推荐了一位律师,你是优先选择打电话沟通还是QQ聊天?你有时出差,需要定机票和酒店,你是否也更多采用电话预订?再或者,你想做一道家乡菜,但你忘记了一个环节,于是你想起了远方的母亲,你会叫她上QQ呢还是直接打电话请教一下呢?或者,你正在热恋,你经常和恋人发短信、邮件、QQ聊天、甚至视频,但你们之间是否也经常通电话呢?你出差在外,深夜一个人躺在大床上,你是否也会打电话给自己的爱人,在电话里感受一种别样的温暖和亲情呢?我的意思是,互联网很发达,但在生活中的某些时刻,某种地方,我们更喜欢或习惯使用电话。而这种喜好和习惯,短时期内不可能改变。
 
视频聊天是目前社交网站常用的方式,为什么考米网不考虑使用这种方式呢?
    视频聊天已经有很多公司在做,我们没什么竞争力,也不是我们的优势领域。但语音通话,我们就有优势。我们干语音业务干了10年,是中国最早的语音增值服务商。
 
考米网有假想敌吗?也就是竞争对手
    没有。从大的层面来说有两类业务与我们有相似性,一类是交友婚恋网站,SNS社区,二类是电话交友业务。前者已经很多了,也有很多做得很成功的,考米网没打算和他们竞争,也不具备竞争实力。我们只是通过产品差异化,满足小部分用户的个性化需求,是一个偏小众的项目。至于电话交友,现在从事该业务的同行已经不多了,而且他们能提供的产品和服务都很有限,质量也比较次,这也正是我们做考米网的动机之一。
 
说起电话聊天,很多人顿时就有一种负面的联想,考米网如何看待和克服这个问题?
    首先,考米网不仅仅是简单提供电话聊天,而是在我们的产品里增加了电话聊天的功能;其次,有人对电话聊天四个字产生负面联想,主要是由于媒体对曾经的声讯聊天有很多负面的报道。但实际上,声讯聊天也就存在了短短的3-5年时间,其次,当时的电信运营商对声讯聊天监管还是比较严的,那些乱收费的、聊天内容违规的只是极个别,但通过媒体的报道往往放大了这些负面信息;其三,考米网的模式和传统声讯聊天完全不同,声讯聊天都是由经营方雇佣了一批人在聊,也就是陪聊,而且声讯聊天都收费较高。但考米网没有雇佣人员,都是用户之间自愿的自发的沟通,而且大部分人是免费的。改变人们的印象我觉得不难,那就是通过具体的规范的健康的运营,让更多的用户参与进来,他们会发现,原来这都是“阳光交友,绿色聊天”,这样就可以扭转人们对“电话聊天”的负面联想。当然,还有个简单的方法,如果我不叫“电话聊天”,改叫“语音通信”,你是否马上就感觉不同了?因此,其实就是一种主观的误解。“电话聊天”本身并不负面。
 
考米网会对用户之间的通话进行录音吗?
    不会,这样涉嫌侵犯用户隐私。
 
我理解,但如果不录音,一旦用户在通话中谈及一些违规的内容怎么办?
    考米网不允许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使用,这种谨慎的略显保守的行为正是基于网站健康发展的考虑。我们的用户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他们都具备基本的法律意识。
    有两个人,打电话相约去抢劫,结果在抢劫过程中被警察抓获,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那么你也许会问:如果电信公司全程监听用户电话,那么就可以在他们通话时立刻报警,从而避免抢劫的发生。但事实上,电信公司没办法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我们只有看着他们抢劫,然后被抓获、被判刑……
    因此,对你提个这个问题,考米网早已多次研究过,达成了几条共识:第一,要有“阳光经营”的态度,如果网站的定位、经营者的态度都是阳光的,那么绝大多数用户的心态也会阳光;其次,要严格遵守国家法律和相关政策,明确告知用户哪些行为是禁止的,哪些行为是提倡的;其三、给予用户积极的健康的正面的引导,我们和大多数交友婚恋类网站一样,提倡以“阳光诚信”的心态进行社交,你别成天想着到这些网站上找一夜情啊,骗人钱财啊,谈色情找刺激啊,一来是这些东西也没意思,二来是你也很难找得到。
 
如果不考虑社会责任只考虑经济收益,考米网会不会鼓励用户谈性说爱?
    首先,两个人,点对点聊天,谈及一些谈性说爱的话题,不一定就是违规,当然也不一定不违规,应该由专业的部门和机构去界定,我相信我们的用户具备应有的法律常识,我们网站上也有多处公示,明确告诉用户那些内容是禁止的。同时,作为网站经营者,我们希望用户本着遵纪守法并且略显保守谨慎的原则去交友,确定违法违规的事情绝对不要去做,不能确定违不违规的事情也不要去做。
    针对你的问题,即使不考虑社会责任只考虑经济收益,考米网也不鼓励用户谈性说爱,为什么呢?一来用户之间谈性说爱聊不符合网站的定位,二来,谈性说爱市场需求不太大,网站发展前景很有限。三来,如果网站充斥太多谈性说爱的用户,会导致那些“不想谈性说爱的用户”避之不及,我相信,“不想谈性说爱人”远远大于“想谈性说爱的人”。四来,我们遵守中国法律,尊重中国的伦理道德,本着保守谨慎的原则管理考米网,否则会让盈华讯方多年来培养的良好社会形象毁之一旦,损失无法估量。
 
你理想中的用户是怎么样的?
    考米网是个开放注册的平台,用户无法预设。但如果你非叫我说我喜欢什么样的用户,我只能说我个人,喜欢心态阳光,诚信,资料真实,愿意和米友分享信息和知识,乐意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帮助别人,尊重他人的用户。虽然考米网可以为用户提供收费功能,但我希望大部分米友都能够免费分享,免费沟通。我希望用户将考米网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友好互助开放交流的生活方式,但不要将考米网作为单纯的赚钱工具。很多人抱怨人情冷漠,但很少去思考自己为别人做过些什么?我希望通过考米网这个平台,能逐步营造一种友好互助的氛围,我知道的我可以免费告诉你,我特长的我乐意免费帮助你……
 
目前移动互联网和物联网都比较火热,考米网在这方面的应用有没有进行一些布局呢?
    针对手机客户端的开发是必须的。但尚没有具体时间表。乐观估计,应该在2012年下半年会进行。
 
据了解,贵公司跟电信运营商有广泛合作关系,考米网未来会考虑跟电信运营商开展相关合作吗?
    有可能,但目前尚无具体的计划。
 
考米网未来有融资和上市计划吗?
    暂时没考虑过。我认为一个项目刚开始就想着融资或上市,本身就是一种危机,甚至是一种不道德。一旦想着融资或上市,你的产品设计就会不自觉地去迁就资本市场,去考虑现阶段资本市场的偏好,会有意无意去取悦、迁就他们,甚至去用一些取巧的方法。这样一来,你思考的方向就不再是如何满足用户,而是如何满足VC。
    很多公司是为了VC设计产品,并不是有了好的产品再去吸引VC,我认为必然失败。
    我们只为用户服务,只负责把产品做到最好。“VC和股票,我根本不懂是啥玩意”。我觉得创业人员尤其产品人员,必须具备这种偏执精神。
    当然,有些个人或公司,有很好的项目但没有钱,只能做出牺牲,我也理解。但考米网,目前根本不缺钱。
 
您如何看待中国目前的交友市场的?您认为未来的交友发展趋势是怎样的?
    交友市场肯定非常大。社交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甚至是生活的本质,《圣经》也说,一个人,不可能单独生活超过43天,否则就是犯罪。但社交网站目前最大的危机其实还是中国国情。因为社交到了一定层次,其主体就必须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千篇一律的面具或概念。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想干什么呢?肯定想说话、发声,想自由表达,来彰显自己的独立人格,展现自己与众不同的魅力,进而形成一个个人际圈。互联网上,不太可能因为大家都长得漂亮就形成一个“漂亮人圈子”,也不太可能因为大家都个子矮就形成一个“矮个子圈子”。但拥有同类兴趣、思想或价值观的人,就很容易形成社交圈……兴趣、思想、价值观,都必须要发声、表达,但鉴于现实的中国国情,尚不能做到完全言论自由,当然我不评价这种现象的对错。微博的发展与困境也正在于此:在微博上你会发现,那些没什么文化的人也开始试图表达自己的与众不同的观点,评价一些社会现象,这个太有诱惑力了,比做什么都有诱惑力。但针对某些言论和观点,微博管理者必须去删除或过滤。
 
就我所知,目前社交网站竞争激烈,有不少资金雄厚的公司都在做社交网站,有的发展比较好,有的处境危险,你比较看好哪一家的发展前景,为什么?
    社交网站,我认为真正的秘密只有两个。一个是用户心理,一个是承载之物。而用户心理需求又是变化的,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所以准确的说是把握用户心理的变化节奏。比如:10年前,QQ刚开始,人们特别喜欢陌生人的社交,电脑另一边,可能是任何人,多么新鲜和刺激啊。可到了2005年,人们对陌生社交有点厌倦,于是熟人之间的社交大行其道,有了校内开心等。但现在,人们觉得熟人之间的社交也没什么意思,每个人的熟人,充其量不过数百人,张力和想象空间都有限。所以我认为社交网站的根本还是陌生人之间的交往,或者说,人类对社交的希望之窗,主要还是朝向陌生人的。因为,社交的最大魅力在于对象的不可预知性。
    负载之物就是在社交的同时还要承载一些具体的东西,比如,世纪佳缘,它显然是陌生人之间的交际,但在这个交际上面,它承载了人们对美好爱情的期望;而校内网,它显然是熟人之间的交际,它在熟人之间的交际上承载了人们对逝去的同窗岁月的回忆。QQ,它已经承载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变成了生活和工作中的一个工具,因此发展得最好。而开心网呢,它在熟人之间的社交上承载了偷菜、抢车位等娱乐活动。刚才你问我用户的粘性,其实,一个社交网站的用户粘性就是其负载之物的生命力和繁殖力。为什么开心网用户流失严重,因为其负载之物——偷菜和抢车位的生命力不强,繁殖力不强。QQ,它负载了生活和工作,因此生命力和繁殖力都很强大,因此它的用户粘性也最强。再比如,我做一个基于文学创作的社交网站,它的承载物就是用户之间共同的事业和兴趣。或者我做一个基于旅游结伴的社交网站,它的承载之物就是共同的旅行生活。
    回到考米网,考米网是陌生人之间的交际,承载之物是语音通信。但这个承载物太虚幻,也太宽泛,生命力不强。语音通信,具体都说什么呢?什么样的内容和服务才能赋予它更强大的生命力和繁殖力呢?这是考米网团队必须思考的。当然,我们已经有了很多思考的结晶。
 
与网游类似,虽然发展迅猛,但总会受到各个方面的质疑,有不少人沉迷于网游从而引发各种矛盾。考米网也有可能出现聊天上瘾的用户,您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们会开发防沉迷功能,比如,每个用户,每天最多允许拨打电话多少分钟。我们不允许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注册使用。网站,在盈利的同时,必须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这点上,你可以看看盈华讯方的价值观。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和总结考米网的服务,您会用哪句话呢?
    紧贴用户内心需求,不断强化承载之物的生命力和繁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