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状态下的当代行者


  朱青生早期在给梁洁华基金会的创办人梁洁华先生的一份文字材料中,很谦恭又很肯定地指出该艺术基金会所面临的当代艺术品的择向上出现的非本土中国当代的标准引导的偏颇,并强调重新介定这样引导的重要性.由此引发了梁洁华基金会对中国本土当代艺术界的关注与扶持.但是,在我看来,朱青生所面临的则是一盘散沙的混乱局面.倘若这样的局面在朱和梁的双方共同扶持性协调中能得以较好的扭转,那也不失为一种尚能"维和"的"真诚"与"高大".遗憾的是,朱没有把握住自己理想当中的当代趋向,而梁的基金会则更是无从下手,才导致了在扶持一些非当代意义的设计时代的产物.到底是问题出在哪里呢?那些进入这个"场"的自我标榜的" 当代行者"们,他们正在沦丧,那种丧失灵魂般的沦丧则是今天我们无法估量的损失.而那些卡通的背后是什么以当代人文思考为根本,为前提的实验性群体,在他们的"常委"们被"招安"之后,陷入了更加边缘的实验状态中,这种遗憾是我们今天所深刻的为之呐喊的根由,是愤怒,是无奈,既然"在野"形成了当代的另一个被操控的"朝廷",宋江,和他的梁山弟兄们也就失去了组合意义.

  2006年上海双年展的主题是"超设计",这种"超设计"倒是成了我们很乐于调侃的外围展无政府组织群落的梁山分子们所津津乐道的另一番解释了.但是外围展的人群聚集,也无非是那种企图挤进馆内的无知愤青们尴尬前奏,是自己给自己下的套.而这样的套竟然也成了那些乳臭未干的后继者们的桅杆,挂着破旧的导航灯在暴雨夜中行使破船,而驾御该破船的则是那些被招安的宋江等的内囊群,于是就出现一种等着被绞杀或则自杀的危险套笼.

  当代"在经历了他的疯狂年代的洗礼后,到底孕育和培植了什么样的怪胎,我们逐渐清晰,这"清晰"则是那些身在其中的"当代行者"们脸上的面具,有的,像悲哀时代自愿进宫的家伙一样,是自己带的;而有的则是走投无路陷入茫然的尴尬者的自宫,面具是半推半就下挂上的;可恶的是那些把面具带上庸俗社会学的寄生还进行伪装的恶毒之流;而最无知最可怜的形象则是那些下一代成长中的"怪胎",太监的"第二胎",却把自己当成皇族的私生子,自我肯定的"皇储",完全地漠然.这是可怜的,当然,更是我们所无奈的.

  行者"原本本身所标注的是独立,勇猛的智者形象.当代意识下的"行者"所能够拥有的天性也是其不容忽视的时代性的形象,既然是时代性的天性形象,那么我想,那种正气与正义,以及睿智的本能则是这个时代----当代,我们所或缺的良知与真实.那种铲除灵魂深处余孽的重任,也就成了秉性中天生的功夫,不容逃避.当代的行者们在残酷地拥有了"理想"的招安生活后,把自己标榜成"在野"的正统,打击那些被忽视的"独孤求败"的单身英雄们.于是,这个时代,在当代的敷衍下,被成功蒙蔽,公众生活在两个甚至多个谎言横行弥漫的时空中.作为有独立思考前提的当代知识分子形象在逐步沦丧,成为了伪标准时代的" 当代行者".

  谁去介入这样的尴尬局面,谁去真正反省我们的逐步丧失灵魂的事故.当代的尊严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当代市场的非正常运作,当代媒体的非正常传播,当代批评的非正常介入,苏东天:论周天黎《生》创作的成功和意义当代艺术家的非正常心思.种种的种种,俨然形成了看客笔下横行的无耻丑陋嘴脸.这让我想起北岛的那句经典----"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可是,有人把它颠倒了讲述,在这个混帐的"当代年份"里似乎一样的成立----"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卑鄙"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窦唯说,我们生活生活在一个缺德的年代.这一点都不假,这"缺德"也着实是当代者们自己给自己带上的标牌.是因为灵魂的沦丧吧,我坚持认为!

  之前,我在福州写的一份文字<"场"性诱惑>中提到过"当代,就是一个场,我们都在其中,随性,并随欲.",但是今天看来,我所讲述的这个场,必然只是一个空泛的乾坤概念,有清必有浊,有阴自有阳.月有阴晴圆缺之时,人有悲欢理合之瞬.坦荡从容,则势必看破其中.那么我想对这"场"的把握和运转也就在掌骨之间.想想,朱青生和他的看客们也定然是尚未如此境界,于是就显得狼狈不堪.恍惚间,忽觉得自己混迹于茫茫众生中,有被一群接一群恶犬攻击撕咬之势,还好尚有预备几许"贱骨头",足以慰抚那群牲畜了。

  当代行者,原本清淡高遥的智者形象,在此篇文字出庐之后,对于笔者本人,不免心生隐痛.是"亵渎",却是"被亵渎".然而,鲁迅先生却说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想先生的一席之言对今日真正的当代行者们,不失为一种坚强的鼓励与支持.毕竟,最凄冷的黑暗离黎明也不远了.

  上午刚从莫干山路的香格纳画廊看了一个好久没有震撼过自己的展览,湖北的曾凡志的绘画作品展,偌大的展览空间就10多幅作品的展出.批评家吕澎在前言的推介词中用了比较隐晦的一词----"心绪",对我来说,"心绪"永远也无法表述曾凡志的那种愤怒的隐痛和极限的无奈,对于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的残酷与苦痛则是思想史上永远的伤痛.曾的紊乱无序的笔线的缠绕交织,措成了一场又一场岸的荆棘,而滩涂边沿的模糊的死水像魔一般试图将人世间的真实吞噬,死一般的静寂,那种情境让我想到当代西方的一位标准的架上行者----Anselm Kiffer,同样的战场表述,不同的展出空间,传达给公众的却是同样的震撼.如此看来,曾凡志倒真的可以称得上"当代行者"中不会做秀的"真的猛士" 了.

  在炎热的9月的上海,双年展的假面诱惑,倒是有点酷似"武林大会",各路"大侠"云集而至,颇有一番混乱是非的繁荣假象,而曾凡志在苏州河的边沿则在上演一场沉默的对抗仪式,让那些形式上和形式下的家伙们汗颜到极点,却没有任何羞惭无耻之感,像行尸走肉般湮灭自己.在这个时代中,让自己和自己一起消逝!

  沉默中,失重状态下的"当代行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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