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博的一家人坐在与曾博同龄青年开的工具车内，路上，青年讲窗外两边早几个月还是农田，房屋，听说这里建人工湖。我们那里村上和开发区签了协议，也征收了，年底按人口按承包的面积领土地的分红，最少的有几万一户；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每月有养老金六十块，年轻的可以种田种菜，也有在外打工的；临河边不准喂猪，三年内每月补几十块。

曾博和青年一起沿河边向北走。偶听到远处有开发商和拆迁户的争吵。

曾博听青年的铃声《常回家看看》。那开发商和拆迁户之间为拆迁有很多人围观，曾博的眼睛像摄影机拍录着：

飞机在蓝天白云中展翅。

一辆出租车从城市向乡村奔驰。

临河内一排两层楼，年老的爹娘和在家种田的弟妹在堤上望着。弟媳抱着婴儿，妹牵着小男孩。

出租车停了，一米八的青年开车门出来，在车后提几箱行李，另一边是经济发达国家的貌美女子。

在河堤向屋里走的路上，娘向媳妇介绍家里的人。

弟妹忙着用稻草干树枝柴火灶煮饭炒菜；爹娘坐着看电视。

青年穿着布扣唐装带职业女装的女友从一楼的堂屋、爹娘的睡房、摇水井、厢房的猪楼屋、菜园和果实累累的桔子树，青年摘几个给女友；上二楼进看弟的睡屋。

女友甜笑：屋前面是菜园、果林、稻田，屋后是河堤；真是鱼米之乡，你沾园林田地气，乘龙的水灵飞得高飞得远。

青年和女友在弟的引路，到村上各家请乡亲。也骑摩托走了爹娘的亲人。

在屋前摆了几十桌，屋的大门贴着大的红纸寿字。

菜园旁有几个土墙灶架着大锅，大师傅在搭的案板上切菜，堆放一旁劈好的干柴树蔸煮饭炒菜。

亲戚和乡亲陆续上桌。弟代表全家答谢各位来为我娘贺寿。

酒席上，亲戚和乡亲议论青年的爹娘有福气，大娃读书到了国外、小儿和女儿屋里不错。有村民借酒劲：我们没签协议，看开发商何是拆迁。

几天后，太阳和往常一样在东方的彩云中升起。

房地产开发商带一些拆迁人员来拆迁。为头的指着青年家的屋：今天拆这家。

青年要爹娘、弟妹站远点，和为头的讲：大哥，没签协议，造成的损失谁负责！我们会用手机拍照录像，发到网上，让社会评论谁是谁非！

有乡亲围观。

村干部走近为头的，两人议论什么。

青年见村干部，接着：我爹娘弟妹承包的土地有政策保护，住的房屋有法律保障；讲住房，我爹娘住了一辈子，对房屋的一砖一瓦，周围的树，和邻居一样有很深的感情；讲文化，有我爹娘的历史记忆，房屋的建筑有本身和地域的特色；你们没有协调好违法强拆，是不尊重农民的感情，是不尊重农民的合法权益，是不尊重建筑文化，是不尊重地方特色文化、是不尊重地方特色历史！

为头讲：我们老板有政府征收的批文，与村上签了征收土地和拆房屋的经济补偿协议，一家一户找村上。

青年说：村上干部代表村民跟开发商谈，没有和一家一户讲；现在是讲法治，不是战争年代人多势大，都要依法办事，也是尊重法律，尊重双方的合法权益；在切身利益面前，都有各自的合法利益，所以，只有自己才能代表自己，他人是不能代表的。国家有宪法和相关法律，造成合法财产损失和人员身体伤亡的，也是谁违反宪法和相关法律谁要承担民事刑事责任！

你们阻碍拆迁影响开发，损失谁负责！

那是你们开发商的前期工作和拆迁户协商没做到位；我爹娘承包的土地有承包年限；你们开发商是商业开发，对我们农户，不但有土地的价值，还有土地的增值。

为头的高声：看来这位小伙蛮懂！都算好了，我们开发商没钱赚，我们老板来投资做什么？

这样好不好，你和你的老板评估这房屋和地基，看值多少钱？我出钱跟你老板买！

我们老板要的不是你一家一户。

大哥，知道中国的土地所有权是国有，国有在法律上是全民拥有全民分享，如果你不信，可以问你老板，问专业律师，有时间翻颁布的法律。现在是你们要拆我爹娘的屋，其他的拜托你和他们协商。再一个现实：我爹娘住这里几十年，有乡亲邻居感情，这一带有地理位置和地方特色，有我爹娘那一辈的回忆和不舍，有我们一代的依恋，这些是家庭的历史和地方的历史；有我们历代的文化传统。

用新代替旧，这是发展的趋势！为头的说时听到拆迁工人讲头头拆不拆？

可要人自觉自愿！强拆对你有好处，老板夸你有本事有能力，一但出了事，所有的责任你一个人承担，你带队是组织者也是执行者；像有些地方强拆，财产损失、人员伤亡，都是执行者承担责任！而决策者照样当官照样当老板，这些现象是不依法行政不依法经营造成的！也有缺失依法民主监督！

为头的心里想：这青年是人才，会讲，讲在点子上。口里说：任何社会，有决策者，有执行者，有监督者，都需要人。

讲实在的，站在我爹旁边的娘，我不是她亲生的，我是她带大的！小时候调皮，我爹打我，娘总是护着；还强迫我读书，才有今天！你说，儿女有能力了，爹娘需要儿女的时候，儿女不为生养的爹娘，还是儿女吗？跟大哥讲明的：如果是国防建设，保卫国家，保护百姓享受和平，我会劝我爹娘主动搬迁，不要一分钱补偿，至于地方发展有地方官员的政绩，开发商开发有开发商老板的利益，只怕要按经济协议和合同办。

地方要发展，都像你怎么发展？

不要借口地方的发展搞强拆，表面上是地方政府的利益，地方政府的行政，实际是官员的政绩！官不为民，民选官是做什么？官员还拿纳税人和消费者积累的税费。

看来，今天拆不下去。为头的打电话汇报，请示。

你们强拆，评估过风险吗？周围这么多乡亲，不说今天拆我家明天拆他家，乡亲们有几十年的感情，喊一声帮忙，都会拢来。大哥，早几天我娘做了六十大寿。好汉不要吃眼前亏。

我要喊你大哥！叫几十号人来拆，事没做，还要付工钱。

大哥，办事要动点脑壳，不是我们为难你和你的兄弟，是你欠手续。法治社会，是依法办事！起码要以理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