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到1975年之间,欧洲的电影制作公司拍摄了近600部西部片。对这些电影,评论家们不是猛烈抨击就是刻意忽视,而且因为大多数影片是由意大利公司投资拍摄,他们称之为“意大利西部片”(Spaghetti
Westerns)。类型片的扇子们对这一定义热切拥护,如今意大利西部片的名头已经被用来标示任何由欧洲大陆电影工作者投资拍摄的西部片。
欧洲人一向热爱西部片,也一向拍摄西部片。早在1901年,欧洲的导演就已经在这种最美国化的艺术类型上小试身手。不过相对来讲,直到1960年欧洲西部片制作数量还是很少,尽管有其历史渊源,但是却并未形成潮流,也并不广为人知,至少在美国如此。欧洲大陆的观众也更爱从美国西部片中寻找乐趣。
到1960年,受市场压力所迫,美国西部片的产量日益减少,而由于发行问题这些影片在欧洲也难得一见。这样,欧洲的制片商开始尝试制作本土西部片,其多为西班牙佐罗打斗剧和美国B级西部片的劣质仿效品。唯一的例外是Michael
Carreras导演由西班牙投资拍摄的《野蛮之枪》(Savage Guns,1961),由Richard Basehart和Alex
Nichol主演。这部电影证明,虽非全然原创,制作精良的西部片也依然可以盛开于异国他乡。当然,大多数的同类电影仍然乏善可陈,只能勉强有立足之地,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银湖宝藏》主演:Lex Barker
1962年,德国制片人Horst Wendlandt和导演Harald Reinl合作拍摄了《银湖宝藏》(The Treasure
of Silver Lake,1962),影片改编自德国作家Karl May的边境小说。《银湖宝藏》在南斯拉夫拍摄,由美国演员Lex
Barker和法国演员Pierre
主演,这部爱挖苦人的冒险剧广受欧洲观众的欢迎。其他制片人见状一拥而上,到1964年有两打的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西部片拍成。质量总体上仍然相当劣等,影片的题材并不比被取而代之的古装动作(sword-and-sandal)冒险剧更高明。这一时期较值得注意的是Ricardo
Blasco导演的《红沙地上的枪战》(Gunfight at Red Sands, 1963),由Richard
Harrison主演,他随后出演过17部意大利西部片。
(注:sword-and-sandal意指古罗马的着装风格,后来指代古装剧的一种亚类型,其内容多取材自圣经以及神话传说。本文中所指为意大利西部片流行前在意大利流行的一类低成本电影,主题多为角斗士和神话传说,像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伊阿宋和金羊毛的故事都风靡一时。这些电影多半剧情荒诞,对白低智,演员表情木讷,特效粗糙,透着一股子camp的味道。因为主角多半是肌肉男,这些影片一部部像是健美比赛,无意中成为gay圈内流行的低俗笑话。)
此时,有人给了当时还籍籍无名的Sergio Leone
20万美金和几盒库存的胶片,让他拍摄一部西部片。拿着改编自黑泽明武士经典《用心棒》的剧本,启用一个名叫Clint
Eastwood的美国电视演员,和一个名叫Ennio Morricone的作曲家,一个名叫Massimo
Dallamano的摄影师,Leono拍摄了一部原打算拍完就扔的电影——《荒野大镖客》(Per un Pugno di Dollari
, aka A Fistful of Dollars, 1964)。在这部暴力偏激,视效惊人的电影中,无名客(The Man With
No
Name)登场了,这位反英雄的枪手唯利是图,坏蛋们被除去仅仅是因为他们妨碍了主角的发财之路而已。孤胆枪手排除万难追逐金钱,成为其后跟风之作的惯用公式。Leone独特的风格、艺术化的摄影机角度、对时间和空间的扩展以及爆发式的暴力手法呈现出一派倾斜的西部景象,使得他的电影完全不同于既往的任何一部西部片。评论家们抨击电影对西部的描述残忍而不浪漫,观众们却甘之如饴,意大利西部片就如同点45手枪中怒射而出的子弹一鸣惊人。
《荒野大镖客》成功后,制片人投资的西部片越来越多,预算也越来越高。Leone很快在1965年推出续集《黄昏双镖客》(For a
Few Dollars More),这一次由Eastwood和一个好莱坞退休的配角演员Lee Van
Cleef出演一对互相竞争的赏金猎人,他们追逐同一个疯狂杀手。这部电影的成功巩固了Leone西部片大导演的身份,也让Eastwood,Van
Cleef和配曲家Morricone一跃成为国际明星。
《赏金三镖客》(The Good,The Bad and The Ugly, 1966),由Clint Eastwood,Lee
Van Cleef和Eli
Wallach主演,是Leone《赏金三部曲》的最后一部。这部内战史诗长而有趣、残忍,是意大利西部片的精髓所在。从摄影师Tonino
Delli Colli对宽银幕体的精准把握,到Ennio
Morricone如今已成经典的配乐,这部电影至今仍是最著名的意大利西部片。事实上,Ennio
Morricone的主题音乐如此易辨,已经先后被无数的电视节目拿来强调摊牌的场面,当然被模仿的还有Leone的视觉风格。
如果说Leone奠定了意大利西部片的风格,那么Morricone就创造了它的音乐。他那如马蹄轻敲的节奏,口哨一样的主题以及化人声为乐器的手法成为其后影片配乐的典范。Morricone简单却摄人的旋律不仅仅填补了对话间空白,更成为一种声音角色——标点动作,加速追逐场景,或是推动最后摊牌的场面。因为这种动作和音乐的和谐,有些学者已经将Leone的电影同歌剧媲美。
当很多配曲家们想着抄袭Morricone的时候,他者如Carlo Rustichelli,Angelo
Lavagnino,Piero Piccioni和Francesco
DeMasi却成功的将自身的独特风格融入到电影中去。DeMasi,意大利西部片最多产的配曲家之一,先后为35部电影谱曲,其中包括《独行侠瑞格》(Ringo
the Lone Rider, 1967),《血债血偿》(Payment in Blood, 1968)和《无枪不欢》(Any Gun
Can Play,1968)。Bruno
Nicolai,一位Morricone多年的亲密合作者(曾为无数Morricone的配乐担任指挥),也为一些最出色的意大利西部片配曲,比如《兄弟快逃》(Run,Man,Run,
1967)和《再见,萨巴达》(Adios
Sabata,1970)。扇子们将音乐作为这些影片最有意义的元素加以引证,原声收藏者则高度评奖这些电影原声。事实上,如今需求如此猛烈,许多先前未曾发行过的原声也得以以CD的形式面世。我们只需要听一下Morricone的《大对决》(The
Big Gundown,1966),Piccioni的《明尼苏达·克雷》(Minnesota Clay,1965),Luis
Bacalov的《迪亚戈》(Django,1966),或者是Stelvio Cipriani的《陌生人归来》(The Stranger
Returns,1967)就可以理解个中三味。这些配乐就如同Dimitri Tiomkin和Elmer
Bernstein的一样耐人寻味。
《迪亚戈》主演:Franco Nero
到1966年,意大利西部片已经蔚然成风,名导倍出,流派纷呈。Sergio
Corbucci(“另一个Sergio”,此时他已经执导了几部西部片)导演了傲视同侪的《迪亚戈》(Django,1966),这部电影不仅将复仇的动机引入到意大利西部片剧情中来,同时也将暴力提升前所未有的程度(这导致本片在几个市场被禁)。随后残忍而密集的射杀成为意大利西部片的例行公事,导致评论家们忽略了一些本来相当出色的电影。Giulio
Questi执导、Tomas
Milian主演的超现实主义电影《迪亚戈,杀!》(Django,Kill!,1966)就被认为是最残忍同时也是最诡异的意大利西部片,
充满了屈辱、折磨、吸血蝙蝠、刑囚,以及一支同性恋匪徒大军。
《迪亚戈》衍生了30多部续作,尽管只有一部是正式的。还有一些其他的系列角色,如Duccio
Tessari执导,Montgomery Wood主演的《瑞格之枪》(A Pistol for
Ringo,1965)和《瑞格归来》(Return of
Ringo,1965)中的英雄角色瑞格,这些影片大多数都只是原作的翻版。Gianfranco Parolini(Frank
Kramer)的《萨塔纳》(Sartana,1968)和《萨巴达》(Sabata,1969)以及E.B.
Clucher的《人送称号崔尼迪》(They Call Me Trinity,1970)都激发了连串的续作。
Lee Van Cleef出演《萨巴达归来》
Sergio Sollima执导、Lee Van Cleef和Tomas
Milian主演的《大对决》中流露出左翼政治倾向,该片被视为最好的非Leone意大利西部片。Milian在片中饰演一位被特权阶级迫害的墨西哥农民。Sollima随后拍摄了两部西部片《脸对脸》(Face
to Face,1967)和《大对决》的续集《兄弟快跑》,都是Tomas Milian主演。Damiano
Damiani的《一颗给将军的子弹》(A Bullet for the General, 1966)和Giulio
Petroni的《特珀帕》(Tepepa,1967)强化了这种政治倾向,两片背景都对准墨西哥革命时期的阶级斗争。Sergio
Corbucci也回应这一潮流,拍摄了《大寂静》(The Great Silence,1967),《杀手之枪》(A
Professional ,1968)以及《决斗者》 (Companeros!,1970)。
但是大多数的意大利西部片仍然满足与给单纯的电影爱好者们提供简单的动作电影,到第三世界去寻找他们的最大多数观众。Enzo
Girolami(使用化名E.G. Rowland和Enzo
G.Castellari)特别擅长炮制低智但娱乐十足的电影,诸如《血债血偿》和《无枪不欢》。如Thomas
Weisser所说,Girolami因为拍摄了最差劲的一部意大利西部片《意大利西部片》(Spaghetti
Western,1975)和最出色的一部意大利西部片《基欧玛》(Keoma,1975)而名声卓著。Demofilo
Fidani,喜欢跟Miles Deem, Dick Spitfire,Slim
Alone等演员合作,执导了无数的低成本、低质素的西部片,诸如《迪亚戈和萨塔纳要来了…一切玩完》(Django and Sartana
are Coming… It’s the End,1970)和《滚开!崔尼迪驾临艾尔多拉多》(Go Away! Trinity Has
Arrived in Eldorado,1972)。其他的多产导演还包括Alfonso Balcazar、Mario
Caiano、Giuliano Carmineo (即Anthony Ascott)、Ignacio Iquino、Joaquin 和
Rafael Romero
Marchant、Roberto Montero 和 Primo Zeglio。
《黄昏双镖客》中的Lee Van Cleef和Klaus kinski
许多美国的B级明星和性格演员们发现到欧洲做意大利西部片的明星是一条出路。在Leone的赏金三部曲之后,Lee Van
Cleef相继主演了《大对决》、《骑马的死神》(Death Rides a Horse, 1967),《无法无天》(Beyond
the Laws,1968)等多部影片。到70年代早期,他已经成了欧洲最有票房号召力的十大演员之一。其他诸如Gilbert
Roland、Walter Barnes、Stephen Boyd、Edd Byrnes、Joseph
Cotton、Broderick Crawford、Mark Damon、Jack Elam、Woody Strode、John
Ireland、Ty Hardin、Guy Madison、Lex
Barker等等等等也都在本土事业无法维持时出现在意大利西部片中。
意大利西部片也拓宽了很多欧洲演员的事业,尽管有很多人使用化名。Giuliano Gemma(即Montgomery
Wood)因为瑞格系列而成名。Franco Nero则出演了如Lucio Fulci执导的《畜生和牲畜》(The Brute and
The Beast,1966),Ferdinando Baldi的《德州,一路平安》(Texas, Adios,
1966)等以及多部Sergio Corbucci的电影(Corbucci曾经说过,“福特有约翰·韦恩,我有Franco
Nero)。
《杀手之枪》中的Franco Nero和Tony Musante
古巴出生的Tomas Milian,在Eugenio Martin的《丑陋的一群》(The Ugly
Ones,1966)中扮演患有精神病的杀手,后来因在Sollima和Corbucci执导的多部优秀电影中扮演墨西哥农民和革命者而成为第三世界的英雄。英国话剧演员George
Hilton出演了22出西部片,通常扮演神秘的持枪客。在Giorgio Capitani执导的《四人帮》(The Ruthless
Four,1968)中,他扮演Van Heflin的有同性倾向的义子,跟Klaus
Kinski饰演的大反派同谋。德国演员Kinski(注:此人乃荷索的御用演员)最出名的角色是黄昏双镖客中的驼背野蛮人,专擅演绎各种精神病人。其他为人耳熟能详的演员还包括Gian
Maria Volonte, Gianni Garko, Anthony Steffen (使用化名Antonio De
Teffe)和 George 等人。
很多欧洲的小角色和性格演员在意大利西部片中扮演固定的角色。Mario Brega、Aldo Sambrell、Chris
Huerta 和 Fernando
Sancho都擅长扮演油滑而残酷的匪徒。Sancho出现在53部西部片中,让人惊叹。Fernando
Rey,因为出演《法国贩毒网》中的反派而出名,则总是在西部片中扮演牧师和智者。
《西部往事》:Claudia
Cardinate发现她的家人已经为歹徒所害作为男性题材的类型片,西部片很少有女性主角。尽管有几部西部片,如Louis
Malle的《万岁,玛利亚!》(VivaMaria!,1965),Sergio
Leone的《西部往事》,Christian-Jaque的《法国王传奇》(The Legend of Frenchie King
,1971)以及Burt kennedy的《汉尼·克劳德》(Hannie Caulder
,1971)都刻画了女性英雄角色,绝大多数意大利西部片中女性仍是附属角色。通常她们扮演妓女、寡妇、被攻击的对象,或者是……尸体,西部片这种歧视女人的现实为很多评论家所诟病。(评论家们也批评意大利西部片中的种族主义倾向,因为绝大多数影片中根本没有黑人,而墨西哥人通常不是牧师就是匪徒)。
地形在西部片中扮演了跟演员一样重要的角色。绝大多数意大利西部片在西班牙拍摄,通常在地中海沿岸的Almeria镇附近。这里的地形跟美国西南部很像,这就是为什么多数影片的故事都发生在墨西哥边境上的原因。德国Winnetou出品的电影爱在原南斯拉夫的斯普里特山区取景。其他景点还有如意大利的阿尔卑斯山,南非,加那利群岛。Albert
Band则带队到阿根廷拍摄了《践踏者》(the Trarnplers,1966)中放牧的场景(所以牛群看起来怪模怪样的)。Sergio
Leone的《西部往事》和Tonino Valerii的《无名之辈》(My Name is Nobody,
1973)在犹他州纪念碑山谷(即福特郡)取景。
1968年Sergio
Leone为我们贡献了他的第四部,也是最让人敬畏的西部片——《西部往事》,这部向约翰·福特,霍华德·霍克斯等人的西部名片致敬的电影片长惊人,令人迷醉。本片预算充足,达到了好莱坞的水平,演员阵容也很强大,包括Henry
Fonda,Charles Bronson, Jason Robards Jr.和Claudia
Cardinale,在欧洲放映后赢得了评论界的一致好评,而且在巴黎的一家剧院甚至进行了长达四年的首轮放映。尽管《西部往事》最初在北美发行时为评论界所猛烈攻击,但是后来电影还是得到了它应有的肯定,如今已位列经典之林了。(注:《西部往事》最开始在北美发行时,发行商因为担心片长过长会影响票房,结果大幅删剪了影片,导致整个故事叙事混乱,评论票房均不理想。)
《趴下,你个王八蛋》(Duck, You Sucker,
1971。即《革命往事》,这是影片在本土上映的名字),Leone最初并无意执导本片,从影片并不统一的格调上也能约略看出这点来。因为演员James
Coburn和Rod Steiger拒绝跟预定的导演Giancarlo
Santi合作,Leone不得不接过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在背景设定在墨西哥革命的西部片中,相对来讲,本片更加敏感的关注于友谊和背叛这个主题,本片也是Leone最后一部大获成功的西部片。《革命往事》加强了Leone处理大规模动作场面的能力,至今而言仍是一部佳作。(注:此后Leone的电影创作表面上就停顿下来了,直到1984年执导《美国往事》。但是实际上他以制片人的身份还参与了多部意大利西部片的创作,而且有很多影片他也进行了幕后执导。)
意大利西部片的流行也重新激发了美国本土西部片的复苏,有几部美国新西部片甚至跑到西班牙进行拍摄。在许多导演试图模仿意大利西部片——尽管不太成功——的同时,一些伟大的西部片因利乘便也出现了,当然要指出的是,Clint
Eastwood自导自演的《高原流浪汉》(High Plains Drifter,1972)乃是重拍的Sergio
Garrone于1969年拍摄的《恶棍迪亚戈》(Django the Bastard)。经典如Richard
Brooks的《四虎将》(The Professionals,1966),Tom Gries的《威尔·佩尼》(Will
Penny,1967)以及George Roy Hill的《虎豹小霸王》(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1969)均受益于意大利西部片的流行。Sam Peckinpah,他的《日落黄沙》(The Wild
Bunch,1969)一片为暴力场景设立了新的准则,就宣称趁着意大利西部片所带来的风潮他才得以制作一部这样的电影。
到70年代早期,意大利西部片的剧情越来越做作,角色越来越低智,已经显示出衰落的迹象。角色如萨塔纳和迪亚戈等人越来越频繁的“合作”,故事毫无新意,人物塑造日趋呆板。如萨塔纳和萨巴达等英雄形象更像是19世纪的007,浑身挂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武器。
《人送称号崔尼迪》:崔尼迪(Terence Hill饰演)看到一些新枪手骑马进入小镇,手又开始发痒了 Enzo
Barboni,这位曾为Corbucci,Eugenio
Martin等导演的多部佳作掌镜的摄影师,执导了一系列的喜剧片,为意大利西部片注射了一剂强心针。Barboni使用化名E.B.Clucher执导了《人送称号崔尼迪》和《我名仍是崔尼迪》(Trinity
is Still My Name,1974),两片打破了世界票房记录,并且为主演Terence Hill(即Mario
Girotti)和Bud Spencer(即Carlo
Pedersoli,前奥林匹克游泳选手)带来了国际性的声誉。跟风之作随即而至,如Barboni(Clucher)执导、Terence
Hill主演的《东方之人》(Man of the East,1973),Giulio Petroni执导的《命该如此》(Life's
tough, Eh Providence?,1972),Tomas
Milian扮演一个驿马车驾手,打扮成卓别林的模样。Ferdinando Baldi执导、Paul L.Smith和Michael
Coby(即AntonioCantafora)主演的的《杨桃》(Caranbola,1975)则直接剽窃自崔尼迪。
到70年代中期,武侠片等类型俘获了动作片爱好者的心,意大利西部片大势已去。Tonino执导,广受欢迎的戏仿剧《无名之辈》,由Sergio
Leone“监制”、Henry Fonda和Terence
Hill主演,更像是一出意大利西部片类型的告别剧。时代背景设定在1899年,影片描写Fonda饰演的老枪手给年青人让路的故事,这是西部的古老传统。1975年后意大利西部片即消失了。虽然此后偶尔还会有些新意大利西部片跳出来,勾起我们的往日回忆。Terence
Hill的《幸运卢克》(Lucky Luke,1995)和《捣蛋鬼》(Troublemakers,1995)以及E.B.
Clucher的《崔尼迪之子》(Sons of Trinity,1996)如今可以在录像带租赁店见到。
《群山染赤》中的Henry Silva.
籍着有线电视,录像带和互联网意大利西部片又流行开来,培养了新一代的影迷。TNT曾经播过《大对决》、《骑马的死神》以及《群山染赤》(The
Hills Run
Red,1966)等经典佳作。美国电影经典发行了修复后的《西部往事》的录像带。最近米高美影像发行了《黄昏双镖客》和《赏金三镖客》的宽银幕版录像带,都带了最初的影院预告片。很多办理邮购录像带业务的公司都有大量的意大利西部片选单。互联网上也有些专门的意大利西部片网站。
多年来,致力于意大利西部片研究的专著有:
Spaghetti Westerns: Cowboys and Europeans From Karl May to
Sergio
Leone,Christopher Frayling著
Sergio Leone, the Great Italian Dream of Legendary America,Oreste
De Fornari著
Once Upon a Time, the Films of Sergio Leone,Robert C. Cumbow著
Spaghetti Westerns: 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Violent,Thomas
Weisser著
《赏金三镖客》:Tuco在墓场奔跑
无论评论界观点如何,意大利西部片都代表了电影史上极为重要、富有影响的一类类型片。后来的电影,如吴宇森的极度暴力动作电影以及Robert
Rodriguez的《三部杀人曲》,都曾被称赞为“当代意大利西部片”。但是意大利西部片中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并不总是那些枪声四起血肉横飞的图景。谁能忘记《赏金三镖客》中Tuco在空旷的墓场奔跑,《瑞格归来》中风沙里“死人”令人震惊的出场,又或者《迪亚戈》中黑衣怪拖曳棺材走过泥泞的街道呢?
这些在西班牙边境上出品的电影也贡献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对白。《西部往事》中,当Frank问Harmonica“你是谁”时,Harnomica每次都回以连串的死人名字。当一个枪手告诉萨塔纳“你长得像个稻草人”时,英雄回答说:“我是你的护柩人。”而当《陌生人归来》中的陌生人拿了一把四管猎枪后,他说“老头子,今晚上这个村子要变成地狱了。”我们知道,动作戏上演了。
当然,还有音乐。每下钟声、口哨、鞭响都代表了一个匪徒的快速死亡,孤独的小号则是献给那些将死制人的挽歌,电吉他伴随着追逐,而神秘客骑马进入小镇则总是有神秘的口哨声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