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书记5月30
今日在读,两本,《时间的玫瑰》,《荀子译注》。
《荀子译注》,张觉著,是上海古籍版,在书架上有十多年未翻阅了。
如今的阅读,也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今天开读《非十二子第六》。
郭沫若曾评价荀子文章“浑厚”,为先秦四大散文家。
我上中学时,中学语文课本节选有《劝学》篇,是《荀子》第一篇。
当时读《劝学》,主要为考试而阅读,不过,我还是很感谢当年老师强迫我们背诵此篇,以至到今天,我还记得泰半。
重读《荀子》,越读体味越深,以至于我决定用朗读的方式来阅读。
当然,读荀子,也让我认识了好多字。
非十二子第六中,开篇即言,假今之世,饰邪说,文奸言,以枭乱天下。
谁说历史不能重演?
知而险,贼而神,为诈而巧,言无用而辩,辩不惠而察;行辟而坚,饰非而好,玩奸而泽,言辩而逆;知而无法,勇而无惮,察辩而操僻,淫大而用之,好奸而与众,利足而迷,负石而坠,
皆古之天下大殃大禁所弃之行为,如今你哪一个找不到对应的?
《时间的玫瑰》,北岛著,江苏文艺版,周六在悦读时光买的。
封面简单而雅致。
今天读了两篇,柏桦的序言和《洛尔迦: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
最初知道洛尔迦,是在戴望舒诗选中。
不过,我对他的认识,也只有这一点点。
也许,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再去重读那些陌生的诗,那些在洛尔迦看来并非爱好,而是死亡的召唤的作品。
“这是一个如此粗暴而缺乏耐心的时代”,柏桦在序言中写道。
柏桦说的是诗的翻译问题,不过,这句话倒是很贴切如今我们所处的社会和时代的。
洛尔迦说,诗歌是不可能造就的可能,和音乐一样,它是看不见欲望的可见的记录,是灵魂的神秘造就的肉体,是一个艺术家所爱过的一切的悲哀遗物。
洛尔迦在故乡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仪式上演讲说,没有书籍和文化,西班牙人民就不可能享有基本权利和自由。
“如果我流落街头,我不会要一整块面包,我要的是半块面包和一本书。”
他犯了什么罪?
洛尔迦朋友的兄弟同为长枪党人,问抓他走的西班牙右翼分子阿龙索。
“他用笔比那些用手枪的人带来的危害还大。”阿龙索答道。
一九三六年八月十八日,洛尔迦被长枪党人枪决于橄榄树林边。
“一切都是计量好的,包括痛苦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