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感慨:老妈的遗忘与记得


    临时决定回家一趟看老妈,所以那天晚上就回来了。等到吃好饭,姐姐与姐夫回家以后,老妈就坐下和我拉家常。其实每每这个时候,她会和我细细说到在过去一段时间里面自己的想法与感受,往往让我有很多新的认识。这次她与我的谈话,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管哪个哥哥姐姐对她怎么好,她坚持要回自己老宅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不只是我以前以为的是因为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感到自在,而是因为她在这个地方,她才能最好地维护自己的“公共性”,在任何一个兄姐家,她就要顾虑影响他们家人的休息与习惯,她要顾虑他们家与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影响到她与其他孩子之间的交往,她要顾虑自己本来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到了自己在任何一碗水里她就很难端平。她甚至说,“那个时候,我就只能靠在我的拐杖头上,压抑一点自己的想法,打打瞌睡算了”。在她与我分享细节的时候,我能感到,她那种强烈的把每个孩子看成自己孩子的情感,她对于每个孩子对她的态度以及孩子们彼此互动中的敏感感觉。而作为孩子,我们都希望对老妈尽自己的孝道,而真给了任何一个孩子这样的机会,其实大家很容易把她纳入自己的生活轨道,很难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与安排,这是她很难感到舒服的。尤其对于我老妈这么刚烈的一个人来说,很难长时间地接受这样的安排。甚至说到安排她回自己的启东老家看看还健在的姐妹,她也会很犹疑,直到说只是一天的来回她才稍微显得态度灵活一些。她不希望给任何人添麻烦是一个方面,而她希望自己保持着发挥自己已经习惯的角色位置。

 

    她在某些方面的敏感与在某些方面的遗忘相伴随。我一直想与老妈深入地做一些互动,有些互动是我希望挖掘一些我老妈对过往事情的感受与看法,结果我有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她对于自己青年时代的很多事情的记忆显然地模糊了,比如她把我与我三哥的出生时间弄混了,而且她也记不起来从海门老家搬来大丰的确切时间了。她似乎也不是很清晰地记忆与老爸早年的生活。这是遗憾么?也许是,但是也许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有过那么辛劳与艰苦的经历,母亲永远保持对于当下的敏感,对于未来的有限要求与向往,而很少拘泥于过去,这也许是一种更为积极的生活态度,也是一种更为可取的事情处理模式。在我们谈好眼下的一些事情之后,我的老妈就很轻松地给我说:睡吧,去睡吧!

 

昨日场景:接受美国公共广播电视公司(PBS)著名脱口秀节目对幸福观的采访;与福田老总午餐;在公司讨论项目方案;晚参加北大成立113年校庆答谢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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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诗:

辜负

 

进夏风嚣嚣,

临池花娇娇。

诗情不识趣,

欲吟影杳杳。

 

本周袁氏推荐小菜:黄鱼汤焖

半斤重鲜黄鱼四条,剖净擦干。无油骨汤一碗起锅,姜块四片,生抽三勺,食盐酌量,砂糖少许,煮开后加黄鱼,调水至刚没鱼身,中火焖十五分后,尚余一条鱼量之鱼汁,备浇饭用。也可碎其鱼肉,拌小碗米饭和汁食用。大葱四根,剥去外皮,只留内芯,用菜刀拍扁,切成寸段。鸡蛋四只,打开搅匀。起橄榄油或红花油锅,热后倒入蛋羹,炒至七成熟,放入葱段,快炒一分半钟后,加食盐酌量。再炒一分后装盘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