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跟某某某交朋友呢?


你如果把这句话拿去问任何一个人,迎接你的不外乎是白眼和冷眼。我交什么样的朋友,关卿何事?
但很多人就这样理直气壮地去质问方舟子了:方舟子,你为什么会跟司马南这样的大左派交朋友呢?问此话的人一脸正气,语气中还带着遗憾。潜台词就是方舟子你这样聪明牛逼的人,怎么会遇人不淑、错上贼船呢?
老实说,司马南的很多政治观点让人不舒服,他也从不掩饰自己“左”的倾向。正因为此,中国著名的左派网站乌有之乡才会把司马南与李希光、巩献田、崔之元、张宏良等左派知识分子一起,放在首页进行推荐——诡异的是,恰恰就是在这个网站上推出的“转基因主粮”栏目中,乌有之乡把司马南的挚友——方舟子作为重磅抨击的对象。
在公开场合,方舟子对自己的政治观点极少披露。他的论敌里,既有笑蜀、五岳散人这种以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自居的角色,也有郎咸平、王小东这种高举“民族主义”旗帜的左派知识分子。所以,在搞不清楚他的政治观点的情况下,人们一般称之为“不左不右派”。不过,我相信在美国生活多年的方舟子,一定对司马南的某些观点不以为然,否则他就不会在微博中如此回答网友,“和司马南一起打假有什么不可以的?因为反对一个人的政治观点就要反对他的一切,就要封杀他,这就是你们追求的自由、民主?”“作为一个与司马南有长期接触非常了解其为人的人,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可以不同意他的观点,但无需怀疑他的真诚。”
政治观点不同、甚至可能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也能成为多年的老朋友,这让很多人不可理解。但事实就摆在那里。去年8月29日,方舟子遇袭。在许多经常把民主、自由挂在嘴边的知识分子,如赵丽华之流,幸灾乐祸地讥笑方舟子报假案的时候,司马南的态度显得格外珍贵。“方舟子是一个令人敬仰的无畏战士。”掷地有声。
这些年来,方舟子孤立无援地前行在打假路上,一个又一个“朋友”背离而去,甚而至于成为论敌之时,司马南是他义无反顾的支持者。孔子说过,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可以说,在不言及政治观点的前提下,能够有司马南这样的朋友,是方舟子的幸事。
其实,方舟子曾经与一些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交过朋友,而且一度关系还不错。比如,被成为“老罗”的罗永浩。罗永浩是牛博网创始人,宣传自由思想,同时,也是一位坚定的中医批评者,与方舟子堪称志同道合了。在创办牛博网之后,罗永浩把方舟子请来开博,放在首页的作者目录里……后来,两人因为“柴静事件”(天咧,那又是一篇长篇故事)搞僵了,一番骂战之后,以罗永浩把方舟子赶出牛博网为剧终。这也没啥,观点、性格不合而一拍两散实属正常。不过,在这之后,罗永浩就在各种场合唧唧歪歪他们之间的一顿饭。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罗永浩和方舟子等人吃饭。饭局快到尾声,罗永浩起身上洗手间,回来时顺便把单结了(另一个版本是彭剑律师买单)。吃饭事小,失节事大。问题就来了。罗永浩与方舟子交恶之后,罗永浩动不动就把这件事拿出来寒碜方舟子,“像你(方舟子)这样跟朋友吃饭从不付账,甚至谦让一下都不会的货色,怎么会记得是谁买单的呢?”
喜欢在请人吃饭之后,把对方没有抢着买单的事情拿出来添油加醋,似乎是某些柿油党(方舟子语)的光荣传统。比如,老南方周末人朱德付,以及最近宣布参选人大代表的上海男人夏商,都先后以此来寒碜和恶心司马南和吴法天。把一顿饭都记得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在想,这些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会不会在他们掌权之后,慢慢找当初没有投他们一票的选民算账?
现在回到主题,关于朋友。方舟子要交什么样的朋友,别人无权置啄。如果是我,在与某些自由主义分子吃饭之前就会考虑再三。我可不想在多年以后,因为没有抢着买单之类的事情,成为对方添油加醋的对象。当然,实在没有办法的前提下,我一定会边吃饭边注意,席间离开的他,到底是去洗手间嘘嘘呢,还是去服务台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