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风云(三)
“四人帮”受审 邓小平复出
王先金 编著
第一篇 “四人帮”法庭受审
“红女皇”悬梁自尽
1-54 江青上吊自杀
毛泽东预见江青的结局
江青在延安和毛泽东结婚后,在表现出她的种种优点和长处的同时,也不断暴露出她品质和性格上的缺点和弱点。这些弱点和缺点不断发展,终于造成她与毛泽东感情生活上的裂痕。
江青为人骄傲,爱出风头,顽强表现自我,总想高居人上,她从来不会替别人想一想的极端个人主义,使她始终不曾与任何一名普通群众“打成一片”。
从陕北到西柏坡后,有一次江青按电铃叫卫士,卫士张天义匆匆赶进屋,只听江青懒懒地指着他说:“把暖水袋给我拿来。”其实暖水袋就在她床上,只须欠欠身就可以拿到手。张天义为此事很伤感,回来对李银桥反映了此事,说她“越来越习惯于指手画脚”。对这些,毛泽东当时一再生气地批评她说:“你就是改不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
1947年3月国民党军进逼延安时,毛泽东坚持到最后才肯走。江青便跑去闹,要求马上离开。毛泽东开始和颜悦色地反复说不要紧,而江青却大哭了起来,说:“你当然不着急,到了紧急关头,有人会抬着你跑!谁管我们啊!”
毛泽东气得吼起来,怒斥道:“滚!给我马上滚!”
江青从这时起便显示在人际关系上愿意搬弄是非,经常添油加醋地在毛泽东面前讲一些人的坏话。那时她还没有步入高层政治生活,攻击的还是些身边的小人物,因此秘书和警卫人员都被她得罪完了。
对于江青搬弄是非说别人坏话,毛泽东有两次批评她:“你这个人哪,跟谁也合不来!”“你跟什么人也搞不到一起,你这个人就是到处树敌!”
在陕北时,毛泽东便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讲过这样一句话:“江青是刀子嘴、是非窝,尽伤人。等我死后,早晚会被整死。”
毛泽东对江青的下场真是很有预见的。
江青上吊自杀
曾经将无数无辜的人们投入监狱的江青,终于自己也尝到了铁窗生涯的滋味。
江青从天堂摔入地狱后,她曾哭叫过,怒骂过,撒泼打滚,使出了一切有失领袖夫人的身份的解数,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她只能咬牙切齿地诅咒毛泽东,他全然没有一点夫妻情份,居然在临死前心血来潮的启用了令她最害怕的人物,以至于使她功败垂成,由指日可待的女皇成为囚犯。她也诅咒过这世界:怎么还会有凭她的能耐也无法冲破的罗网。她骂天,骂地,骂一切敢于来接触她的人,她曾深信过自己的能量能胜过一团熊熊的烈火,这烈火终有一天会将她仇视的一切化为灰烬。
她就这样在狂躁、孤独和期待中度过了五个年头。
五年后,她被押上了法庭。在进法庭的前一刻,她可能还有点“雄风犹在”,然而很快,她开始颤栗了,因为她一进法庭便为一种她并没有十足心理准备的怒潮所淹没,这种怒潮把她压抑得心惊肉跳两耳失聪。当法官问她话时,她只能一个劲地说“没听见”、“不知道”,她在拼死抵赖。
只有在宣读判决书的那一瞬间,她才感到了耳朵的正常。然而又怀疑起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是否真实。
江青在狱中度过了十来年。
身在囹圄之中,任何人都会感到痛苦万分,更何况像江青那样从权力的顶峰跌下来的人。尽管江青的外表没有多大变化,但她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神志一天比一天更糊涂,嘴里常常喃喃自语。
李讷作为江青唯一的成年直系亲属,获准隔一段时间赴京郊的秦城监狱探望一次。李讷和丈夫王景清大都乘公共汽车往返。一去一天,劳累自不待言,可是每次短短的探视时间里,她们还常常为一点小事发生争吵,更叫李讷心力憔悴。
一年夏天,李讷冒着酷暑,提着西瓜前去探狱。开始见面的时候,江青又说又笑,情绪很高。后来,她让李讷向上写报告,申请将她释放。李讷说:“我对你的情况不完全了解,最好还是由你自己来写,我不便代笔。”江青听了勃然大怒,立即把西瓜摔碎,对李讷喊道:“连你也不管我,没有良心!”
李讷只有默默地流泪。
另一次,江青对李讷说:“你现在年纪大了,应该注意保养。我告诉你,服用花粉可以保持青春。”
李讷说:“我看没有什么用。”
江青一听又发火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一点也不听我的话。”
有一段时间,外界传说江青患了癌症。李讷的丈夫王景清说,江青只是有些老年病,双腿不灵便,要扶着墙走路。但是她的头发很黑,并不像他人传说那样是假发,而且她的皮肤也很白皙。
江青在狱中的住处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她在狱中还可以看报纸、读书、写作。
江青入狱后,她的一万册书退回给李讷保管。这些书既成了李讷家的一笔财富,也成了她的一个负担。因为那么多书没有地方存放,结果拥挤的住房到处堆满了线装书、画册、字帖等等,连床底下也放着江青的财产。在江青的图书中,主要是文学、历史之类,有许多珍本图书。
江青在狱中仍然要读书,每次探视,李讷夫妇都要按江青写下的书单把她所要的图书找好带去。
江青身体不好,1984年春,江青感到嗓子有些肿痛,开始以为是感冒,并未在意。可是不久日见严重。不但疼痛,而且进食也有困难,经医生检查,发现患了喉癌。5月4日,有关部门通知她可以保外就医。保外就医后,江青一直住在她女儿李讷的家里。
江青在20世纪30年代,因与第二任丈夫唐纳发生了纠纷,曾想到过自杀。1976年被捕后,绝望使江青再次产生了自杀的念头。1984年9月,因拜谒毛主席纪念堂的请求未被批准,江青曾把一根筷子插入喉咙。1986年5月,因对处境不满,江青曾用几只袜子结成一个绳套,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1988年12月,毛泽东诞辰95周年纪念日,江青要求组织一个家庭聚会,未获批准,她将平时攒下的50片安眠药一次吞下,企图自杀,被看守发现后及时抢救脱险。1989年3月30日,保外就医结束,江青又回到秦城监狱。回到监狱后,医生建议她做手术,江青坚决不同意。
1989年11月,中央批准江青再一次保外就医,在提及住处时,江青居然提出要回到中南海毛泽东的故居,这种要求当然遭到拒绝。于是她当着中办有关同志的面,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意思是说:“你们不同意,我只好再次自杀了。”
1991年3月15日夜里,由于癌症发作,江青被送进北京医院,为了方便,要用一个化名,江青十分认真而深情地说出一个名字“李润青”。江青显然是在提示人们注意:你们面前的是毛泽东夫人。
1991年清明节,江青向上级表达了要去毛主席纪念堂的愿望,并希望允许李讷能给她带来一卷白纸,好让她可以给毛主席做一个花圈。最终她的这两项要求都未被批准。
1991年5月13日,江青神情沮丧地写道:“主席,您的学生和战士来看您了。”这是她在生前留下的最后的话。
1991年5月14日凌晨,江青在被判刑关入秦城监狱十年之后,再也看不到希望了,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悄悄地为自己梳洗了一番,然后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将自己的床单撕碎成布条,系于床栏上,然后垫上被子和枕头,将布条套的一头套住自己的脖子,大约3时左右,她用脚将被子蹬掉,将枕头扔掉,使自己的身体悬空,断气死亡。
5月14日凌晨3时30分,值班护士进来时,江青已经自尽气绝了。
5月15日,江青遗体被化名为“李梓”,送往解放军总医院太平间停放,冰柜上贴了封条,安排武装人员看守。
5月24日,6名公安人员奉命取走江青遗体,运往八宝山火化。火化时,李讷并未在场,江青与毛泽东的其他亲属亦无人到场。
6月4日,新华社公布了江青的死讯。
77岁的江青以这种方式走向她人生的终点。
江青在监狱里曾有过遗嘱,希望死后葬回老家山东诸城。1996年江青秘书阎长贵去诸城时,向市委书记说明此事,诸城方面让他转告李讷,诸城老家有凤凰墓地,可以接受江青骨灰,可以坟埋,也可以立碑,并说人已死了,如李讷同意,也不必通过办公厅,他们去车拉回即可。阎长贵回京后,把这些情况转告了李讷,李讷表示还不是时候。
中共十六大后,一位中央领导在谈及江青安葬之事时对李讷说:“不要葬回老家了吧?不大合适,万一有什么事,也没有人照应。”李讷随后提出将江青葬于北京的建议,这一建议最终被批准。
李讷以局级干部身份退休,爱人王景清是军队副师级干部,家境并不富裕。为了让母亲入土为安,李讷自掏腰包,花了五、六万元丧葬费。2002年3月,江青的骨灰被安葬在北京西郊福田公墓东南隅。祭台前的青白石碑被塑料鲜花簇拥,碑文是:
“一九一四年——一九九一年,先母李云鹤之墓,女儿女婿外孙敬立,二零零二年三月。”
尽管江青作为一个失败者早已退出了中国的政治舞台,而有关她的事情,有时又会成为热门新闻。
1985年5月,美国《华盛顿明星晚报》宣称已重金购得“江青日记”原本,并刊登了其中一页。该报说“‘江青日记’正在整理中,为研究中国当代史提供了极为珍贵的资料,由此可望揭开被视为中国当代十大政治事件的内幕。……” 江 青 墓
其后不久,“江青日记”事件真相大白,原来是中国一发财心切的伪造专家,某工厂助理工程师郭志尧,模仿“江体字”,搜集江青的指纹,伪造了所谓的“江青日记”真迹,通过日籍教师山口道子等人,将其中一小部分卖得外汇券25万元,人民币3万元,共计28万元。而据已经掌握的材料,美国《华盛顿明星晚报》为此至少已经把十万美元汇到了日本东京某银行山口道子的户头上。
如何看待江青
2010年11月18日,美国《时代》周刊选出“20世纪25位最具权力的女性”,毛泽东夫人江青上榜,她是唯一的一张华人面孔。
《时代》周刊报道说,仅1966-1969年,就有50万中国人被江青迫害致死,曾经担任过江青秘书的阎长贵认为,“文革”期间,江青参与制造了很多冤假错案,逼死了很多人,这是事实。但是我不赞成说,大规模的迫害事件是江青起了决定作用。江青是个政治人物,不是孤立的一个人,她负责中央文革小组,说话,做事非常霸道。但她一没有政权,二没有军权,她要办任何一件事,都得通过行政部门。要迫害人就必须动用公安力量,那么多迫害事件,把责任完全都推到她头上,不符合实际情况。
江青30年代的朋友郁风(著名画家,“文革”中被整得死去活来)说过一段话:“我当时认为她是个有希望的演员。她确实想用功演好戏,甚至对电影兴趣也不大,只是一心一意要在舞台上大显身手。虽然她是属于那种底子不厚却心比天高的女子,但我敢说她绝对没有想到日后会把整个中国当作大舞台,演出惊天动地、遗臭万年的大戏。”
她还说:“许多30年代知道蓝苹的人,后来谈到江青都是谈虎色变,说她很早就是个野心勃勃、阴险狠毒、自私无情、虐待狂、玩弄男子的女人,说实话,我可没看出来。也许作为一个女人的原始性格的某些特点,如虚荣、泼辣、逞强、嫉恨、叛逆,始终存在于她的血液中。但是,蓝苹远远不是江青。从蓝苹到江青,从1939年成为毛夫人直到成为文革小组组长、旗手,有个复杂的渐变过程。”
这样来认识和看待江青,还是比较合适的。
1-55 姚文元刑满出狱与去世
姚文元被特别法庭判处有期徒刑18年。
入狱后,他不像江青一样大吵大闹,也不像张春桥一样一言不发,他总是装出一副老老实实改造的样子,每天读报、看书、写检查、谈自己的认识,要与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划清界线。
除此之处,为了表现积极,他还根据报上得到的消息,不断向监狱方面提出各种有关国家大事的建议,并要他们向中央政治局转达。当他看到报上登的全人民生活富足了,家家丰衣足食,很多人家过年时都是大米白面猛吃时,他就向监狱方面提出,这样可不行啊,这样搞几年就会没有粮食吃了,得有个计划,发个票进行限制。请你们赶快代表我向中央政治局同志们转告一下,提醒他们,我们还是要艰苦奋斗,对粮食要有计划,不能这样敞开肚皮来吃啊!
姚文元的这个建议受到了狱警的训斥:“现在中国不是你们当权那个时候了,老百姓日子好过多了,你还是好好改造你自己吧!”听了这话,姚文元恍如隔世,不太相信。
在服刑期间,姚文元还遇到了烦心的事,那就是家里的财产纠纷。姚文元的父亲姚蓬子病逝,留下了一笔遗产,1986年,姚文元母亲周文修为继承姚蓬子的遗产扯起了风波,家里为此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要姚文元这个亲儿子表态。事情终于通知了正在服刑的姚文元,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他感到有些不好办。此时的姚文元最需要的是自由,对于财物之事早已看穿了,于是他写信给妻子,动员她在这个事情上对母亲让步。这件家务事终于平息了。
1996年10月,姚文元刑满出狱。他站在那间他蹲了十多年的牢房里,看了看四周,对着屋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囚衣,换上了家里早已送来的一套新中山装。
狱警打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铁门。姚文元对狱警说:“这么多年,真麻烦你们了。”狱警严肃地说:“不要客气,回去后好好想一想,以后可不能做那些坏事了。”姚文元点点头连说:“说得对,说得对!”他提着自己的东西,到监狱的办公室,办理完了一切出狱手续。
姚文元在亲人的陪同下,提着东西来到北京火车站,购买回上海的火车票。这位昔日出门时都是前呼后拥的中央政治局委员,这时在排队的人群中,将头上帽子压得低低的,生怕有人认出自己。当火车在上海站停靠,姚文元下车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金英来接他,当他知道妻子金英已在一个多月前逝世了,不觉长叹一声:“唉,这真是十年一梦啊!”
金英于1996年8月19日病逝,安葬在上海郊区的普通墓群中。安葬时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金英就是姚文元的妻子。
作家叶永烈曾拜访过金英。姚文元被捕之后,金英回到上海,姚家不再住在康平路中共上海市委机关宿舍里,住在上海市区东南一条稍为偏僻街道的一幢普通居民楼里。
一个夏日的中午,叶永烈敲开了房门。开门的是姚文元的三女儿。金英与二女儿、三女儿住在一起,大女儿已经出嫁了。
金英一头短发,脸色白晢,右眉尖有一颗黑痣,穿着一件短袖咖啡条子上衣。
她刚从午睡中醒来,不断地唉声叹气,几度想哭。她早已不在原单位工作,调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单位,只是挂名而已,从未上班,长期请病假在家。
金英出生于1933年4月28日,终年63岁。她的墓是在姚文元出狱之后的1997年7月建造的,上刻“慈母金英之墓”,下面署繁体汉字:“女 金虹 丽群 继红 婿 ……”女儿只写名字,没有写“姚”姓。墓碑是一块黑色大理石,正面刻着四个金字:“真理真情”。背面刻着一首词《蝶恋花》,虽未标明作者姓名,从词的内容可以判定出自姚文元之手:
遥送忠魂回大地
真理真情
把我心涛记
碑影悠悠日月里
此生永系长相忆
碧草沉沉水寂寂
漫漫辛酸
谁解其中意
不改初衷常历历
年年化作同心祭
据公墓负责人说,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这是姚文元妻子之墓,更不知道姚文元病逝之后,也安葬在这个墓中。他们后来得知,姚文元生前曾几次到这里凭吊妻子。
2005年12月23日,姚文元因患糖尿病去世,终年74岁。
姚文元之死,为“四人帮”兴亡画上了句号。
1-56 姚文元写《回顾与反思》
姚文元出狱后,写了回忆录。在回忆录被禁后,他向有关部门提出要求,就本人亲身经历,所参与、所见的历史真相,能以回顾、叙事的形式写下来。他的这一要求获准,还为他配备了一名资料助理员。姚文元用了近8个月的时间,写了五万多字的《回顾与反思》,其中爆出了若干重要历史真相,实际上是他回忆录的简本。
以下是《回顾与反思》的部分内容。
毛泽东对林彪外逃事件的反应
毛泽东在获知林彪乘飞机外逃苏联时,还不全信,他叫总理(周恩来)再了解进一步情况。等到林彪乘飞机外逃已四个多小时,警卫部队找不到林彪后,总理作第三次报告时,毛泽东还半信半疑,对在场的政治局委员说:“他(林彪)会害怕我不能容留他,要走人。”毛仰著天花板长叹一口气,说:“高,高超!我被他骗了,骗了二十二年。你们都被骗了!不要做事后诸葛亮!”毛泽东还指着江青骂道:一个我老婆,都把副主席抬得天一样高,我也受你骗了。
姚文元写道:林彪事件后,毛泽东一度精神恍惚,摔东西,駡人,驱赶身边的工作人员。有时,唯有周恩来安排李敏、李讷由张玉凤陪着,去安慰父亲(毛泽东),才能使毛泽东的情绪平静些。
毛泽东对周恩来追悼会的意见
姚文元写道:1976年1月,周恩来逝世,要开追悼会。毛泽东批示,由政治局拟一个意见。叶剑英、邓小平、李先念、朱德等表态,请毛泽东出席;华国锋、陈锡联、吴德、纪登奎、王洪文、我(姚文元)表态:请主席酌情;江青、张春桥、汪东兴表态:反对主席出席。
毛泽东在政治局讨论的意见上,圈了华国锋、陈锡联等人表态的意见,批上“好”字。在决定谁主持追悼会时,又争持不下,请示毛泽东,毛泽东说:“争什么?还是由总理的亲密战友加同志主持好。”亲密战友加同志,指的是邓小平。
关于对邓小平的处理决定
中央政治局在讨论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时,叶剑英不表态,朱德离开了会场。在讨论开除邓小平党籍时,叶剑英起身说:开除?把我也一起开除吧!说罢就离开了会场。李先念不表态。华国锋、陈锡联、吴德、纪登奎提出:要请示毛主席。
毛泽东在政治局讨论纪要上,圈了叶剑英,批上:是在指责我。圈了李先念,批上:还是给我面子。圈了华、陈、吴、纪,批上:意见相同,我还活着,留在党内。
关于总理人选
姚文元写道:中央政治局在讨论总理人选时,提出了三个人:华国锋、李先念、张春桥,还提出增补江青为中共中央副主席,是汪东兴提名,报送主席的。毛泽东圈了华国锋为总理,并加上“第一副主席”,圈掉李、张、江青,同时打“口”。毛泽东还召见汪东兴、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和我,说:“谁提江青为党的副主席?我看不是真诚,是汪还是张提的?谁提是谁在害她,逼我早死,你们要拥江,也得等我死后。”
关于对黄、吴、邱、李的处理
姚文元还爆出史实内幕:林彪“九·一三”事件后,中央政治局曾讨论如何处理黄永胜、吴法宪、邱会作、李作鹏四人及其他随从的问题,都无主意,请示主席。毛泽东说:走资派、叛徒、内奸、工贼、现行反革命,都能处理、解决,对军事政变集团、投向北面敌人的一伙,还处理、解决不了?军事法庭被砸了?为什么不能送军事法庭审判?毛又指示:判黄、吴、邱、李死刑,也不过份。毛泽东还问了许多老帅,老帅对林彪无好感,但也不赞同判他们死刑。后来,四十多名将军的意见也基本一致,认为这四个人“罪不致死”,要求“养起来”,甚至有的将军提出:指控他们政变、谋害,都缺乏证据,要求调查、核实。
毛给华国锋写“你办事 我放心”子虚乌有
姚文元还爆出:“九一三”林彪事件,在中央公布的资料中,掺了很多假,有的是根据当时政治形势需要而编汇的。因为当时有过决议:一切要从维护毛主席形象、绝对权威,维护毛泽东思想、维护文化大革命、维护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几大原则出发。
姚文元爆出:关于毛泽东给华国锋写的“你办理,我放心”,事实上并不存在,是虚构出来的。
毛泽东为身后事忧虑
姚文元爆出:毛自从林彪事件后至临终,常忧虑他死后老帅们会造反,出现中国军中的赫鲁晓夫,怎么办?
姚文元又写道:毛泽东曾多次提及身后班子的名单:党主席,江青;总理,华国锋;人大委员长,王洪文或毛远新;军委主席,陈锡联。毛还将这名单,询问了政治局委员们的意见。
(资料来源:中华网 作者:临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