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国学院与清华大学

——为清华国学院正名

2009年11月1日，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恢复重建，正式揭牌。在成立大会后续的学术研讨会上，有位学者提出老的清华国学院的名称问题，强调老清华国学院的正式名称只能是“清华学校研究院国学门”，而不是其他别的名称。因为这个学术研讨会是成立大会庆祝活动的一部分，所以为了礼貌起见，我在会上没有把我的不同意见说出来。

其实，这个问题近年来有不少学者都提出过。这些学者多是我的朋友，而我对事不对人，在这里也就免去了他们的名字，并非有意掠美。这些朋友的意见相近，代表性的表达是说：老清华国学院的名称是清华学校研究院国学门，简称清华国学研究院或清华国学院，但决不可称清华大学国学院；国学研究院和清华大学没有关系，国学院不可能和清华大学并立，有清华大学就没有国学研究院，有国学研究院就没有清华大学。

我要说的是，上面这种意见说对了一半，但却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1925年清华国学院成立时的正式名称当然是“清华学校研究院国学门”，而当时主事者吴宓和校内外皆通称清华国学研究院，这应当是大家共认的。事实上，1925年清华已开办大学部和研究院，已有大学之实，只是未能实现更名。1928年8月南京国民政府大学院改清华学校为“国立清华大学”，委派罗家伦来北平接收清华，罗家伦到校立即宣布清华更名为“国立清华大学”。清华国学院是到1929年7月送走应届毕业生后而结束的，因此，1928年秋到1929年夏的清华国学研究院当然是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所以，说“有清华大学就没有国学研究院”是不正确的。

今年4月是清华大学百年校庆纪念，有必要就此做一澄清。

陈来

2011年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