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亚萍华丽转身成什么了？

杨于泽

       最近，邓亚萍调任“人民搜索”总经理的新闻热了，有人说邓亚萍转型了，有人说她华丽转身了。但北京一家媒体昨天报道，“邓亚萍出任人民日报社副秘书长”，算是点出了事情的要害。

       到底是什么要害呢？人民日报社是一个正部级单位，邓亚萍做了它的副秘书长，而不是担任什么随便的网络媒体的老总。北京那家媒体的新闻副标题是：“级别为正局级，同时被任命为人民搜索网络股份公司总经理，已到岗工作”。这已点明邓亚萍的正局级身份，如果有谁忽视这一点，就是对整个事件的误读。

       当事情尚处于传言状态时，人们都以为，邓亚萍要从共青团北京市委副书记转任“人民搜索”的总经理。有限的信息，给人以邓亚萍要“转型”的印象，以为她要下海当老总去了，要创业去了。现在对邓亚萍的任命正式发布了，我们发现事情不是人们当初想像的那样。

       看来，“人民搜索”总经理职务根本就是邓亚萍调任人民日报社任职的一个“添头”，处于副秘书长职务的附属地位，这有着丰富的社会文化含义。当然，邓亚萍调任人民日报社副秘书长，可能具体就是负责“人民搜索”。但职务的安排宣示了体制，职务加诸邓亚萍，则体制也加诸邓亚萍，并在她的身上显示它的力量，呈现它的意义。

       人民日报社何以看中邓亚萍，调她来主持某种“大计”，是一件有分析价值的事。他们请专家对邓亚萍是否适任进行了“论证”，认为她有多方面能力，具国际视野，是复合型高素质人才。这一点不假，邓亚萍只用了几年时间，就从一个默写26个字母有困难的运动员转型为剑桥大学经济学博士，是一个适应能力、学习能力超强的人。人民日报征调邓亚萍，是重视能力的姿态。

       但互联网搜索是一个竞争性行业，谷歌、百度等已做成行业巨头，市场化程度极高。组建“人民搜索”，必须后来居上，在夹缝中求生存、求发展。“人民搜索”需要能人，但未必是像邓亚萍这样的能人，这就像克林顿、施罗德能力超强，但未必有财团放心让他们当老总。显然，“人民搜索”把自己定位为正局级，入其法眼的总经理候选人必然有级别限制。这是一种官股、官督、官办模式，我们可以想见，邓亚萍能在其中做多少事、能把事情做得多好。

       中国运动员登上世界冠军宝座后，出路大致有四：当官，下海经商，嫁入豪门，回归民间。下海经商的，至今只有李宁成功。有些运动员脱离运动圈子，由于身无长技，最后往往生计无着。好在运动员创造了中国竞技体育的辉煌，也创造出大量领导、管理岗位，很多运动员拿到冠军，转行做官，遂以做官终了此生。

       邓亚萍与一般体育明星不同的是，她学习能力极强，拥有剑桥博士头衔，怎么在社会上“混”都不会差。官场虽然喊挤，但增添这样一名超级明星，是增光添彩的事。邓亚萍在剑桥喝过洋墨水，但怎么着她也是中国文化的产物，所以在人生规划上，她与其他世界冠军无异。

       媒体说，邓亚萍从“乒乓皇后”转型为知识女性，这符合事实；但说她“37岁华丽转身正局级官员”，就不那么正确了。邓亚萍没有华丽转身，没有当老总，她原来是副局级团干，现在则在一个老总岗位上担任正局级官员，她只是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