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和生产想象力
——读刘洁岷诗集《蚂蚁的阴影下》随言
大体上,我是个慢吞吞的人,读书亦如是。刘洁岷君的这本诗集,承蒙馈赠已有些时日,从收到诗集的那个微雨的春晨到今夏的闷热,数月过去,却读得缓慢。我是诗歌的外行人,单纯的读者态,却被那些闪着想象力的句子,震撼住。诗歌的阅读量,我少之又少,而且完全凭借着个人的喜好。倘若这阅读,也需要经验的话,我则属于那种一读就应该惊讶之类。但这不重要,我有梦的想象力。起初,我就是这般认为的。
月光、小径、桥、山、蜻蜓、蚂蚁……我无法描绘刘洁岷到底在我和他的句子之间,搭建了怎样一道通途。我记得是随意一翻,《散落的节气》,惊蛰、立夏、霜降……农历中的节气,被他新诠释了,用他自己的视觉。而恰恰的是,我也会在这样的节气里,给朋友们写上一个小小的短消息。他诗人的角度,足够叫我汗颜。再读其它,也是随手翻阅,我被那些并非意象可以去承担想象力的句子惊叹了。关于那个被无数个句子说起过的“小镇”,以及这个小镇中的几条“街道”,那些被掩盖后又被发现了的纯净与美好,刘洁岷用了另外的角度,来说。也随处可见那些对立的情感,当然他没有举例来列证,也没有用惯常的指向性来带动,《孔雀和夏天骑象的人》与《新糖果店》是典型的代表。那些截然不同,那些世故,在顺然间,你读到了关于你惯有的想象力的颠覆。这也来源于和刘洁岷见面的印象,只一次,酒桌上的他,更显文雅。你不应该读出他的冷峻,也不应该读出狂热,他原以为是个谦谦君子般的平静啊,可是,有机器人,有电动熊,有实验室,也有竹马和粉红兔子。你在平静背后读到了力量,读到了力量背后的非空灵之态,那是悲剧陡然失踪后的喜剧,早已超越了所见即所得。
当然,还有想象力的再度滋生。“你是不是乘着磁悬浮列车/或者骑一匹快马在大雾中慢慢凋谢的/蚂蚁问,你的镜子好吗?”(《蚂蚁的阴影下》),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样的句子里,审视自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就这只蚂蚁,深度地反思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你,我,他,包括刘洁岷在内,何尝不是在这阴影下迁都,迁移自己的都城。《这个词》、《我想到海边去看你》,都是如此。读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海水淹没了过来,又心不甘地带着一身海鲜味去到城市慰问那些所谓“怜”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诘,却又心怀嘘嘘地回到“原本已说再见”的地方,如此如此反复啊!
如果有人说刘洁岷的句子有些意识流之态(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该种言论),我是不大赞同的。倘若把他当做一个手工匠人,技艺的多而复杂是肯定的,但这并不是技巧。那些类似意识流状态下的句子,其实朴实得叫人心生恐惧,没有丝毫的修饰华丽,只道出了一个句子背后的空间感,存在感,以及更可怕的想象力。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一个空中平台上,各自朗诵,喝着不知名的酒,在那些江南水箱装饰的亭台廊榭里,看每个醉人的风景。唯独刘洁岷,他多了份旅人的深思。酒精,催化不了吗?
早就说了,我是个诗歌的外行人,于是这些粗糙的言论,也就是一些外行之语了。但也许,每个人读,都有他自己的想法。何不找不一本,来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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