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的五都选举正酣,其实大陆地方都会首长的批量换届期也不远了。当然两岸地方都会首长的产生方式有很大差别,我们在这里可以就此做一些比较性的讨论,也让我们对两者之间很多听起来名衔接近的称谓,看到他们之间的区别。
台湾地区的都会行政首长直接选举产生,在目前的选举体制下,主要是国民党与民进党两党竞争产生,因为存在着竞选的过程,最终我们通常会看到选举中当选的首长知名度较高,而且支持度也较高,当然选举后的一百天左右或者更长时间,当选者也需要经历选民的观察,看是否能维持选举中的高支持率;而大陆地区的都会行政首长往往是执政党单一提名,以在人大代表中进行间接选举产生,基本上不存在明显的竞争性,部分首长虽有出身背景但当选之后一般市民都不怎么知道,只是随着不断出镜或者做事情,大家才慢慢了解。零点在2003年开始的大陆部分县市的首长民众支持度调查显示,首长中有的人的民意支持度很高,也有的人很低,但是民众的这一意见只能透过人大机制间接反映。以权限而论,台湾地区的都会行政首长虽然多具政党背景,但一旦当选则是执政的主角,而大陆地区的都会行政首长虽当选,但在具体运作操作上实际上实行的是党政双首长制,而且执政党领导的权威要高于行政首长。
对于台湾地区的都会首长来说,选举获胜至少确保了他在任职期内的合法性,即使做得差点,虽然有一定的政治压力,但是并不需要简单地承受上级政府的强大政治压力的,尤其在上下层政府的执政党不一致的话。对于大陆地区的都会首长来说,虽然其由来是依靠的间接选举,但是他在任内的合法性高度取决于自己在具体政策上的表现,因此看大陆的都会行政首长往往更需要强调有所作为,作为的政绩直接影响着任职的持续性与升迁的可能性。现在大陆的上级党政部门不只要求下级能听从自己的号令,还期望他们对于自己治理范围内的民众不要惹出过大的怨愤出来,影响更大范围的社会稳定。
如果以资源和职权而论,台湾地区的都会政府只能算小政府,这表现在政府财政预算规模与动用预算受到代议机构的制约程度、对于财政来源尤其是土地资源利用的有限性、对于产业规划的政府投入决策的有限性、对于人财物调度受到规章制度制约与反对党制约的程度、政府对于银行与其他核心经济资源直接给予影响的空间的有限性,从这些方面来看,台湾地区的都市行政首长几乎很难做大破大立的事情,按照大陆地区的标准来看就是权力太小了;而大陆地区的都市行政首长往往有更大的财权、有更为进取的经济发展动力与资源、有更加直接的财政资源与土地资源调动权、有更大的对于人事任用的决定权,除了党政之间的制约外,大陆都会行政首长的权力其实比台湾地区要大得多,做的事情也多得多;台湾地区虽然在创立科技园区方面走在大陆地区前面,但是今天大陆都会地区在充分运用园区发展新产业与革新管理机制、提高管理效率方面,不说做得比台湾地区一定好,但是一定更普遍、更多样、更充分。
如果我们把民众可以感知的都会首长放在一起比,我们可能感受出两岸的哪些区别呢?台湾地区的都市首长拼选举谈政治的时间更多,而大陆地区的谈经济产业更多;台湾地区的首长在民生议题或者市政建设上都算修补型的,而大陆地区的首长往往是建设型、变革型与破旧立新型的,看看北京上海市政府每年承诺要为老百姓做的几十件事情,比比高雄台北市要为市民做的事情,两者之间差距很大;要论做事的效率,台湾地区都会首长要经历的程序与所受的质询更多、牵延的时间也更长,很多时候一件事情的决策决定了还要反复,而大陆地区的首长说到要做,差不多这件事情是八九不离十了,而且说了就做不太容得变动;相比较而论,无论选举、议会还是政党机制,台湾地区的都会首长需要顾忌的部分比较多,而大陆地区的首长现在的民意制约机制也有所发展,主要表现在对于两会提案、政策前民调、周期性表现的民意测评、与网络民意的互动均有所加强;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台湾地区都会首长的施政意识与蓝图更加本地化,而大陆地区都会首长的施政考虑更加多样化、丰富化与独特性,尽管首长职位本身的内部选举竞争机制不突出,但是候选人想在可能的人选中脱颖而出或者与获任后与其他地区竞争政绩,还是需要做得更有声色,因此他们在学习新鲜的经验与吸取国际经验与资源方面积极性很高。过去很多人往往觉得台湾地区政务官员的国际化程度高,其实今天中国大陆地区很多地方政府与系统地派遣干部前往海外尤其是美国与新加坡受训的计划,如果只是在地方首长中比较海外受训经历,大陆地区现在还真的不一定输给台湾地区呢。
昨日场景:参观乌鲁木齐民街、巴扎、自治区博物馆。下午在乌鲁木齐图书馆做关于社会资本的市民讲座。晚与市文化部门负责人餐叙。
今日小诗:
晨昏
乌鲁木齐的早八点,
仿佛黄昏,
孩子们已经横穿街灯。
张开新鲜的眼睛,
这个早晨,
欢乐的云彩布满天门。
本周袁氏推荐小菜:粉蒸菊蔬
新鲜菊花脑全菜一斤,洗净后拌好玉米粉,然后装进小蒸屉,蒸十五分出锅。用小碟装蒜泥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