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座驾风驰电掣,离开雅典卫城,再次与比我还高一倍的字母组合:Ciao 擦肩而过。多亏Canon EOS 发明高速数码技术,使我左手开车,右手高擎“马四狙”,把窗外飞逝的“Ciao ”们抓拍下来。我把Canon EOS1D Mark IV + 28-300mm当狙击枪,抓取的影像放进Thinkpad T410S,联想出“我原创、我自主、我不可替代”的“语像”文学。
根据我自幼浸染的汉语训练,遵循教育部颁布的拼音规则,这个词无疑念“操!”
阶级斗争的神经再次紧绷,虎躯一颤,菊花一紧,面红心跳,肾上腺素分泌……仿佛20年前海湾战争,在以色列碰上“爱国者”。莫非北京奥运会,真把国骂普及到雅典,与拉丁、希腊并驾齐驱了吗?
毛主席建立新中国“我们就是要一边倒”,从镰刀锤子开始,全盘克隆苏联老大哥,唯一例外是没引进俄文字母,甚至没引进东正教的希腊字母……而是出人意料的采用罗马拉丁字。我曾请教汉语拼音的创始人之一周有光,他老人家108岁,耳聪目明,但,同样不知道伟大领袖为的战略意图。
不久前,我参加的一个横穿俄罗斯的车队。电台中,X号车昂然宣布:“俄国人朝我们做‘操’的手势,我用中指一路把他们操了回去!”电波未断,支持的中指纷纷雄起。我一向不喜欢俄罗斯,故未动肌肤之亲的念头。我问同车的王友群,你看清俄国人举中指了。答曰:“没看清。应该不会吧?即使是,也不该回‘操’。车顶有国旗,影响不好。何况我们这么点人,也操不过他们那么多人。”王友群西北大学化学系毕业,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得过硕士学位。
我是全队年龄最大的男人,耳不聪、目不明,罗马称之为元老Senatus,美国用这个字奠定美国的民主基础,创立了参议院。参议员个个精英,事业有成、家庭和睦,我曾幻想成为中国的参议员,2000年因擅自采访萨达姆,导致开除公职、家庭瓦解……由此断了当参议员的念头。尽管如此,我仍坚信作为“鸭先知”,有义务去弄清楚:如此美丽的喀秋莎们,为什么要“操”我们?
我再次端起“马四狙”Canon EOS1D Mark IV,对着呼啸而过的手臂一通扫射。定格、放大……我发现他们高举的手臂并不是顶中指,而是一种奇怪而复杂的手势。从流放诗人莱蒙托夫的五山城,到黑海之滨的索契,我用“马四狙”一路抓拍这种奇怪的手势,并痛苦地与俄国人交流,终于明白这种奇怪手势的唯一含义,那就是——cool!(酷!)
俄罗斯的索契上船,睡了一夜,“Cool”手势渡过黑海,到土耳其的特拉布宗(Trabzon),稍加变换,变成了就狼的意思。土耳其是匈奴和突厥的后代,自认为是狼的子孙,这一点颇似罗马的狼城。现在中国最受欢迎的大众(VW)汽车,倒退80年,由奥地利的德国元首希特勒,在奥地利的狼堡建立。狼是世界的规则。
20年前海湾战争,我和巴尔巴拉小姐都在中东当记者。我住在尼罗河三角洲分岔处河西的穆罕蒂森,她住尼罗河分岔处的泽马立克岛。当时她是安莎社记者,我是新华社记者。我们彼此的住处直线距离不超过1000米,可是我们彼此没甚往来。
20年后的今天,巴尔巴拉小姐出任意大利使馆文化参赞,在鼓楼租了一个四合院。她的四合院离我什刹海祖宅直线距离不超过1000米。这次,她邀请我代表中国作家,同7名意大利作家对话,题目是《旅行,与文学》。
《我家住在什刹海》的部分章节,将刊登在意大利使馆主办的《Ciao》杂志上。此时此刻,我想说的是,北京与罗马,与世界的距离,就像这本刊物的刊名——《Ciao》一样,任重道远。Ciao!
还没写完,厕上边想边写,还没完,不要推荐,不要转载,等我写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