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问题不在福利和国内市场的过度而在其严重不足 ----与社科院张晓晶商榷 韩和元 张晓晶的观点和忠告 中国社科院宏观经济研究室主 通读全文,我们不得不对 将中国问题类比为拉美化是个伪命题 但如果把拉美强拉来与中国类比,我却很认为这有些不伦不类了,至少在我看来 拉美国家的危机从经济上看,主要表现为GDP增长的停滞;高失业率(最富裕的阿根廷近4年的失业率为15%以上,哥伦比亚则高达60%);由于政府雇佣冗员太多和过高的社会福利支出导致的巨额财政赤字。而拉美各国政府对付赤字的办法通常有两个,一是开动印钞机,从而引发通货膨胀。1980-1990年,拉美各国年均通胀率最低的委内瑞拉为19.3%,而阿根廷、巴西、秘鲁则都超过200%;另一个办法是举借外债。拉美各国沉重的外债,常常成为引发危机的导火索,1982年的墨西哥危机和2001年的阿根廷危机都是由于政府宣布停止偿付外债引起的。 “拉美化”危机从政治上看,主要表现为频繁的军事政变和政权更迭。它的直接后果就是连续不断的罢工、游行导致的社会动荡,以及贫困人口不受任何限制地集居城市后造成的城市贫民窟化,高犯罪率,瘟疫蔓延以及黑社会组织的武装化和公开化。“拉美化”作为一种整体性的危机,牵涉到各个层面上的复杂现象。假如要用一句话来概括“拉美化”现象的本质,那就是政府的软化。政府缺乏一种具有合法性的权威和足够的力量来抑制邪恶、维持秩序,对社会进行有效的管理。而拉美各国之所以会普遍出现政府软化和社会失范的现象,其原因又深深地植根于其文化特性之中。拉美文化主要是西班牙文化和印第安文化的混合物,拉美知识分子又深受法国文化的影响。这使得拉美文化的主流是一种浪漫、狂放的,充满激情的情感主义,这种特性使拉美人在文学、艺术、体育等领域作出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同时也在最需要冷静的理智的经济和政治领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它在政治上就表现为在拉美各国经久不衰的充满民粹主义色彩的左翼激情。 在这么一种情绪化的民粹主义思潮看来,国家的法律不是一个社会为了建立自由秩序所必要的自律,而是一种妨碍自由的凶恶的外在强制。因而,法律在拉美得不到人民发自内心的尊敬,于是民众的逃税、官员的受贿以及私自使用暴力等现象就变得司空见惯。民粹主义思维方式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生存责任的外推,民粹主义者永远把自己生活中的所有不幸和缺陷设法归罪于一个外部的十恶不赦的敌人,而自己永远是良善和无辜的,无须承担任何责任,改善自己生活的惟一和首要的任务就是打倒和消灭敌人。 基于上述阐述我个人认为,拉美化在中国的市场很小,原因在于中国的国民性与拉美地区的人民的国民性存在巨大差异,中国在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后对那种浪漫、狂放的,充满激情的情感主义存在一定的恐惧,因为文化大革命也正是这种意识的产物。而中国本身就是农业国家,人民与土地的关系和情感,决定了他们对安定有莫大的好感,在中国经历了长达140年的动荡后,人民的稳定诉求得到进一步的加强。从这个意义上讲,将中国类比为拉美化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假如要用一句话来概括“拉美化”现象的本质,那就是政府的软化。政府缺乏一种具有合法性的权威和足够的力量来抑制邪恶、维持秩序,对社会进行有效的管理。政治组织和人物只知道简单的迎合民意,为了选票而轻易的许诺。但显然这与中国的实际是并不相符合的。中国的事实却与拉美恰好相反,那就是民意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尊重,政府无论是在决策还是执行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是对民意的软化不足,相反,其表现是过度‘硬化’‘强化’。 中国的国内市场不是过度自给自足而是严重的不足 这种不足和过度还表现在 对于内需不足,耶鲁大学的 为此 中国的社保体系亦不是过度超赶而是严重不足 诚如有学者所论:单纯的依靠于出口、投资的模式显然是不够的。到目前为止,我国的经济发展模式最大的缺憾在于,没有类似的计划使国民财富同步增长,反而使国民成为改革成本的长期承担者,并因此留下内需不振、经济失衡、社会矛盾激化等种种后遗症。 我们知道从最终需求来说,消费和投资需求的形成机制是不一样的。消费是一种对于可支配收入的支出,在消费倾向不变的情况下,可支配收入的增长得越多消费增长也就越快。但问题却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国民财富同步增长长期以来一直落后于整体经济增幅,其根本原因或还在于社会保障体系的不健全甚至于缺失,这也无形中加重了人们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感,在“未雨绸缪”“自保意识”主导下,人们总会把收入的一部分储蓄起来,而后才投资到即期的消费上去。这也就介绍了我国为什么长期以来内需不足却储蓄率严重高企的事实,这也就解释了我国消费增长幅度为什么长期以来一直落后于整体经济增幅。在这样的社会前提下需求不足也就成为当然的事实了。 而同时困扰国人的另一个事实是,社会的再分配的缺失,也让这个国家贫富差距的过大。虽然诚如 而这份报告书更告诉我们的是,在中国0.4%的家庭却占有了整个国民财富的70%,这个数值不仅远高于今天成熟的资本主义国家,也远高于当日深处“镀金年代”的美国。那么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国民的购买力跟的上商品的产量吗? 对于现在的中国来说,神木是个案,对于这个国家的整体而言,其社会福利不是如法国、加州和拉美那样过度了,而是严重的不足,也正是这种不足决定了国人的投资和消费模式,那就是更愿意将钱储蓄起来了,为未来的不确定性做保障。 我们姑且不谈张晓晶的肤浅,在这位经济学家看来,经济学研究的就只是效率。他在这里已经完全的忘却了经济学它本身更是一门伦理学的事实和传统。他忘却了经济学里的所谓“商品”(good),在道德哲学里还有着“善”这层意思,他忘却了人类是为了互相依存,而才交易,以此来互通有无,以此来改善生存质量,达到幸福的预期这样的事实。 更为紧要的是,他忘记了经济学还应事关社会稳定和可持续发展的事实。我们知道人性中的惰性和安于现状这些人格,决定了人如非受到即时的饥饿和因其带来的死亡威胁时,人多半是不会走极端的,而只有在极端无助的情况下,生存的压力才会胁迫他去以生命为代价去争取改善自己的生存状况,在1930年代,无论是在英国还是在美国,均无社会福利保障这个概念,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才促成风起云涌的共产主义革命运动,因为那些长期失业者,他们也是需要生存的。因为生死的即时性,在这里进化论所提到的种内生产竞争原则,将人类长期自以为高于其他的生物的道德伦理这块遮羞布扯了下来。人回归到了生动的生物这一范畴,他们必须为生存而战斗。这正是凯恩斯所担心的,确乎经济危机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而衍生的社会危机政治危机。当经济长期衰糜不振、失业率高企、人民生活在饥寒边缘时,这一切确将为那些‘偏激(极左或极右)政治’的兴起提供了温床,而为世界带来灾难。但也正因为如此,资本主义世界显然接受了这一挑战,他们在1930年代以后逐步建立起了社会保障体系,该体系自建立起来的那天开始,我们还是经历过无数次的经济危机,但我们却再也没有受到像1930年代那样巨大的冲击了。 从这个意义上讲,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对于我国来说是件刻不容缓的事情,因为在当前环境下,它不仅事关我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只有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才有可能在制度上促进和保障我们现有的投资和消费模式的改变。如此才能够在制度上促进我国国内市场的建立,也只有如此才能够克服过度依赖于出口拉动的局面,它更事关我国国家和社会的稳定。而社会稳定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又互为因果。 当然在建立社会保障体系的时候,我们确乎需要以前车可鉴,后车之师的态度,认真分析和总结西方国家在建立和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时所取得的经验和教训,以此来规避他们当前所遇到的困局,真正做到后发优势,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