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上了救援的飞机。(十一郎 摄)
非常多梦而混乱的一夜。早晨醒来,才觉得不冷了,动动手脚都觉得是自己的。看到两个睡袋才知道用的是范范的,就见他还穿着前天出发时的连体羽绒服,显然他就这么过了一夜。
我看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登山真好。就听他说,好什么好,再也不登了。想想昨天下来的四个小时,感觉就像四十个小时,队友、向导带给我的感动终生难忘。如果不是登山,哪来的这份珍贵的体验?
隔壁帐篷的队友听到我起来了,都来关心我。我只是觉得虚弱,其他都还好。米格又给我检查了一番,他建议我今天自己到BC去,中间要跨越两个营地,问我行不行,我说可以。因为他说,如果用他们救援警察的那个拖斗把我拖下去,会更难受,非常颠簸。
于是我们起来收拾,吃过东西就开始下撤。米格、汉姆还有一个向导,以及孙斌、范范他们轮流用一个绳子牵着我的后腰。我们竟然走得很快。
中途在C2营地休息了一会,看到了要上去拉人的警察和拖斗,心想好在自己能走。路上遇到了俄罗斯和法国队,他们都祝贺我。回到BC的大帐篷就觉得好温暖舒服。人只有这时候才明白登顶为什么那么重要,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受。
休息了一会,孙斌他们建议我去医务室体检一下,说如果状态不好医生可以特批,坐免费的直升飞机下去,但米格估计我的状态恢复得挺好,笑说肯定蹭不到免费飞机,顶多给我批一头骡子。他们不死心,非拉我一起去医务室,果真女医生笑着给我检查完说,只能给你一头骡子。
如果要自费下去,一个人得1400美金,如果今天正好要护送伤员,顺便搭机下去一人也得700美金。今天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我心想不下去就住一夜呗,但的确已经不想走后面的路了。后来米格来说好消息,今天有伤员要运下去,我可以搭机,只需一半的费用,我心想也值了。下午飞机到了,原来是为了运送俄罗斯人和一个英国人,那个英国人极其沮丧,他都来过两次了,因为高反严重被强制送下的。
飞机起飞了,我告别大家,看着他们几个,忽然觉得自己很运气。飞机沿着河谷低飞,两边全是山壁,飞行员的技术真是高超,感觉真的就像看动感电影似的,快要撞上的时候就拐弯了。
下到山下公园门口办出山手续,向导公司的车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直接把我送回了来时的宾馆。
我的感觉是一直恍惚着。
C3营地重新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昨天的漫天阴霾已经散去了,大家都在收拾帐篷,或上或下。(十一郎 摄)
收拾妥当之后,我们开始下撤。再见了,阿空加瓜!(十一郎 摄)
我昨天的经历已经为这里的人所知道,途中有人向我表示祝贺。(十一郎 摄)
我是队伍的保护对象,两个向导一前一后保护着我,米格用绳子系在我腰上,必要的时候拉我一把。(十一郎 摄)
最艰难的已经在昨天过去了,我们边走边聊,很享受。(十一郎 摄)
途中经过的一个用废旧的车厢做成的休息点,我们在里面喝了点水。(十一郎 摄)
我的状态不断回升,越走身体也越放开了。(十一郎 摄)
来到冰塔林意味着C2近了,我在这里经过了一个难忘的来回,不觉百感交集,(十一郎 摄)
C2营地,我们回来了。(十一郎 摄)
回到营地,第一件事当然是吃,营地工作人员为我们很多好吃的。(十一郎 摄)
不同队伍的人相见总是会交谈几句,谈论谈论天气和路线情况。(十一郎 摄)
救援的飞机来了。(十一郎 摄)
他们把我送上了飞机,我的阿空加瓜之行至此算是结束了。(十一郎 摄)
再见了,阿空加瓜。(十一郎 摄)
晚上,营地还举行了简朴的庆祝仪式,看营地工作人员玩得多欢。(十一郎 摄)
任务完成了,队伍收拾东西往回走。(十一郎 摄)
次日,孙斌他们骑骡子从C2下到BC。(十一郎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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