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名僧秀浮来
——莒县浮来山定林寺弟子轶事
朱云泉
名山必有名寺,名寺自有高僧。莒县浮来山定林寺,古往今来,名闻遐尔,可是曾经在这座千年古刹里参禅修行的僧人们又都是谁呢?特别是定林寺的末代弟子们又有哪些逸闻轶事呢?,笔者根据莒县文化界刘树芬、周笑通两位先生提供的线索,查方志典籍,访知情乡老,从祖辈的民间传说中采颉到了部分有关定林寺高僧弟子们的轶闻趣事。其中有些故事情节还是鲜为人知的。从这些只鳞半爪的历史碎片中,我们不仅可以窥视到佛教文化在莒文化中的沉淀与折射,而且还可以从这些僧缘佛音中捕捉到近代定林寺兴衰的掠影。这对于丰富浮来山旅游文化资源,应当说还是有所裨益的。
高僧辈出坐定林
据史料记载,莒县浮来山定林寺始建于晋,开山祖僧是竺法汰和僧远。据传过去在浮来山的东山口曾有一座过路牌坊,前后两面的楹联就是对这一历史掌故的记载与诠释。牌坊正面的楹联是:“浮丘公驾鹤来山曰浮来乡人尽信,竺法汰传禅定寺名定林远客鲜知。”其背面的对联是:“鲁公莒子会盟处,法汰僧远坐禅山。”由此可见,竺法汰和另一位叫僧远的禅师就是定林寺的最早住持。据《重修莒志》卷四十六,坛庙下篇记载:从竺法汰和僧远再往后数,能见之经传并有所建树的还有随代仁寿中岁奉敕自长安送舍利于莒州定林寺的“昙观”长老;南朝萧梁时从南定林寺回祖籍莒地浮来山隐居校经的“慧地”刘勰;宋代靖康年间修造三门石柱的僧道“英建”;明代洪熙元年被钦赐度牒的戒僧“理用”;嘉靖年间铸造十九尊铁佛、新建毗庐阁的名僧“了礽”;清康熙年间募修天王殿重修泰山行宫为碧霞元君再塑金身的“宏恪”;重修地藏王祠的“继荣”;还有清同治年间的定林寺住持“隆济”等。莒地僧侣,皆为禅宗临济派别支。隆济是佛成的师傅,他为同治年间修复定林寺做出过重要贡献。据传,同治初年,定林寺遭到严重破坏,急待修复而又确少钱款。同治二年,一位在兰山、沂州剿杀幅、捻的干员长庚(旗人)兼任莒州正堂。公元1864年5月长庚到定林寺参禅拜佛。隆济住持就不失时机地向他提出了拨款修庙的要求。长庚开始以莒县财力不足、本人是代理执州不便大兴土木为由,推辞了隆济的要求。可是当隆济介绍了定林寺香火特别灵验的情况后,这位升官欲望特别强烈的长庚就当着众僧之面,在银杏树前向神佛起誓许愿:“如果佛祖显灵,能叫我升为省官,我长某保证大修定林寺。”结果事有凑巧,不足一年,长庚果然被提升为臬台,任山东省按察使。然而他却没能及时还愿。隆济获息后立即赴省城济南敦促长庚“还愿”。开始长庚一直躲着,避而不见。为了让定林寺尽快得到修复,隆济就紧追不舍,三番五次去济南要求面见长庚。后来就整天坐在省布政司大门前,敲木鱼化缘,逼迫长庚出来接见。长庚自知理亏,如若食言,不仅难以服众,而且也惧怕神威,于心不安。于是他就真的兑现了诺言,拨银五千两,并命当任知州陈兆庆集资补齐不足之差,亲派得力官员于同治十三年六月初四日始工监造。历时半年,于同年十一月竣工。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定林寺主体建筑格局即当时所建。
百岁老人话“佛成”
说起“佛成”这个名字来,过去在莒县浮来山百里之内无人不晓。佛成是定林寺末代知名僧人。据莒县浮来山镇邢家庄村史坤、史谣、孙学书、孙铅等已故百岁老人们生前口述,据当面听过这些老人传说的晚辈史立功、孙堉、孙家修等人口传:“佛成”是个法号,他俗家姓徐(另一说姓石)。原籍沂水(今沂南)司马店子人。生于1856年,圆寂于1935年秋,享年79岁。佛成兄弟较多,家境贫寒,很小就被其父送入佛门。所以常有人谑称佛成为“饿和尚”。少年时代的小佛成既勤快又聪明。入寺后担水、劈柴,舂米、洗菜,样样活儿都跑在前头,博得师兄弟们的一致好评。在寺院里,他学习既刻苦又专心,不仅很快读完了“五经四书”,而且只用了半年的功夫就能与其他的和尚一样能坐禅颂经了。从习做佛事到颂读《金刚经》,事事精通,深得隆济师傅厚爱。刚满二十岁,佛成就被其师傅剃渡后送往徐州石佛寺受初戒。三十岁后又被送往济南千佛山受深戒。当他最后能熟记250条戒规之后,就获得了足额“炎顶”,即按照佛规,由长老用香灰在新受完戒的僧人头顶烙汤上12个白色“戒疤”。(另一说三次受戒北京万寿山)深戒后,师傅觉得佛成的悟性大有长进,对禅宗真谛深藏于胸。于是便将浮来山定林寺住持的重任交给了佛成。与此同时,隆济住持还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两件“镇寺之宝”也一起传给了佛成。第一件是一把“吉祥如意紫砂茶壶”;第二件是一个“金黄色雕花铜钵”。这两件寺传之宝据说都是大清王朝光绪皇帝所御赐。后来,每当有贵客来定林寺造访,佛成都要将那把御赐茶壶拿出来炫耀一番。至于那个铜钵就更被佛成派上了大用场。在1929年重修定林寺时,资金严重不足,佛成就不辞劳苦,八方奔走,双手捧着这个御赐之钵,四处化缘。佛成风餐露宿,跋涉千里,走遍齐鲁大地,历时一年有余,终于凑足了修寺银两。凡是捐款的施者,佛成都祥细登记造册,并将其功德刻石立碑,流芳后世,至今尤存。佛成除了积极为重修定林寺筹集资金这一卓著贡献之外,还有两件事值得世人称颂:一件是状告军阀把总张大魁,为众僧申冤;清末宣统三年,莒县驻军把总张大魁,诬僧为匪,制造假案,以剿匪为名,肆意抢劫寺庙文物和财产,并抓捕关押了定林寺内的所有僧侣。当时佛成恰好化缘在外未归,免遭劫难。佛成得知情报后,就游说乡绅,四处活动,奔走州府,状告把总。由于佛成理直气壮、证据确凿,又加上得到了社会各界的支持,因而终于打赢了官司。那位贪财扰民、陷害无辜的军阀张大魁被逮捕入狱;蒙冤被抓的所有和尚也都得到了平反昭雪。佛成还有另一件值得一提的业绩,那就是反对周边土豪侵占山林田产,维护了定林寺域界和财产安全。民国初期,浮来山周边莒沂两县部分村庄的土豪打着破除迷信的旗号,到寺庙周围侵占山田林场。佛成为了维护定林寺的利益和与安全又一次到省城告状。在莒县籍律师涂东臣的鼎力协助下,又一次打赢了官司。后来省里专门来人到浮来山现场执行。强制归还了被侵占抢夺的山林田产,进一步勘验界定了定林寺的属地领域,并在四周埋设了界桩和至石。从而使纠纷得到合理解决。
佛成为人和善,与周围的村民关系十分融洽。寺庙里的土地,僧人们种不过来,就分给周围没有土地的贫穷人家耕种,免收一切租赋。寺庙驻地邢家庄的村民们也都自觉帮着僧人们看林护庙,佛成也因此曾博得了一个“和睦山主”的美称。佛成本人除了能“潜心修佛、坐禅入定”之外,他还能吹一口好笛子。每当那晨钟暮鼓响过,早功晚课做完之后,悠扬乐耳的笛声就会在霞光普照的定林寺上空婉转环绕,在幽静清凉的浮来山谷中回荡。佛成还训养了一只聪明灵利的爱犬。小狗平时与主人寸步不离,似通人性。只要听见佛成的笛子一响, 这只乖巧的小狗就会做出各种逗人喜欢的动作来:转圈、蹦跳,摇头、摆尾,嘴里还哼。。。哼。。。的叫个不停,如泣如唱,酷似伴奏一般。佛成对于生长在定林寺院内的那棵千年古银杏独俱钟情,他不仅自己一年四季悉心护理,而且为了不让外边的人侵害这棵千年古树,他还费尽心机。每当有人到寺内来进香拜佛或游览风景时,佛成就用手捋着银白色的胡须笑容可掬地当起了义务导游。在介绍定林寺时,他总是忘不了一遍又一遍地讲述他自己编撰的那些旨在保护银杏树的神话故事。他说:“在银杏树的侧枝上,生长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树瘿,就象石钟乳一样悬垂在枝干上。在当地被叫作瘤(读liao)。以前最大的树瘤有象水桶一样粗细,历代屡遭盗砍。多少年来,人们都想得到这些树瘿。因为这古老的白果树上的瘿,如果把它锯下来,解成板,打磨光洁,就会显出千姿百态的花纹来——行云流水,飞禽走兽,奇峰怪石,花草树木,什么都有。把它镶嵌在红木框架里,就成了官宦豪门厅堂里最珍贵的摆设。,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贪心之人雇了个木匠,夜里来偷这树上的一个瘿。锯了一夜,瘿只剩一点皮连着树干,可是怎么也锯不下来。天亮了,只好住手,躲了起来。第二天夜里,他又带着木匠来锯,没想到,头天夜里锯开的地方都已经长好了,象是没锯过的一样。只好重新再锯。锯到天亮,还是只差一点树皮连着,锯不下来。又只好住手,躲了起来。到了第三天夜里又来锯,断口仍旧长得完好如初。这时木匠不禁又惊又疑,想就此罢手。但贪心的主人哪肯罢休,木匠只得硬着头皮再锯。谁知刚刚锯了几下,树瘿竟流出血来。木匠见事不好,拔腿就跑。这主人却一命呜呼,死在树下。从那以后就留下了‘谁要切割银杏树瘤,七天之内,鼻口出血,非死无疑的传说。’后来就再也没人敢来侵害这棵古树了。”可是后来外国人却又盯上了这棵古树。当年有个洋传教士,曾要把定林寺院内的古银杏树买下,锯倒后分解运往本国,然后再复原制成植物标本,开办一个“古生物活化石展览馆”。此事遭到佛成的坚决反对。但深知在当时的情况下,单靠他这位身披袈裟,手捧瓶钵的僧人是难以抗拒掠夺的。于是佛成就背后里向一位有爱国之心的中国翻译面授机宜。后来这位居心不良的“洋和尚”被那位中国翻译以“此树已成为朽木,不可搬运”的曲义解释瞒哄过去,所以他就放弃了砍伐古树的念头,从而使这棵号称中华瑰宝的银杏王幸免一劫。
各怀绝技四师兄
> 根据禅宗派佛谱所定,僧人法号是由七十个字组成并往复循环。这七十个字依次是:“道德通致理,妙悟了正宗。广宏雄继普,永远福兴隆。佛法与大照,圆长绪本空。思维真性海,智慧显昌荣。聪明贤圣旺,能忍应仁灯。慈济欲坚固,同演传禄清。太崇景去静,全仙何朝龄。”至清朝末年,已排到二十至二十五世。佛成的师傅是“隆”字辈,再往后依次是“佛、法、与、大、照”。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种种社会和历史的原因,浮来山定林寺只传到“与”字辈就寺废僧移、香火中断了。佛成共有四个徒弟,这四位僧人是文、武、器、乐各有所长。长徒“法敬”除了演练佛事经法之外,特别喜欢书法艺术。他练出了一手潇洒雄建的好字。周围的大户人家一有“红白公事”,就把法敬请到家里书联写幛。平时还常给一些商家写匾题字。当时有不少的书香门第都悬挂着法敬书写的对联或条幅。就连州府衙门里也曾留下过法敬的墨迹。1935年佛成圆寂后,法敬承师衣钵,成为定林寺的最后一任住持。二徒弟“法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武和尚,不仅会耍刀枪棍棒,而且还能打一手好拳。法真俗名赵善义,原籍沂水县。其父赵勇是一位会武术的江湖路医。善义自幼随父串乡赶集,粗通父技,练功习武。十九岁时入沂州府甘露寺拜佛兴为师,取号“法真”。曾到徐州云龙山石佛寺受戒。因定林寺住持佛成与法真有俗家乡谊,又与其师法兴是同戒之僧,所以后来佛成又将法真收作皈依徒。法真募缘成果显著,深得师爱。后来法真边化缘,边习武。办武校,教气功,在莒沂两县名噪一时。三徒弟“法云”(1900年—1947年),则耍得一手好“钹”。法云幼年学名朱岫山。其俗家在莒城内,系州衙捕役朱武的独生子。岫山童年体弱多病,久医无效,求巫问卜,都说是“只有入沙门,进寺院,方可保全性命”。其母为保住儿子性命,只好忍痛割爱,含泪“应愿”。于其十四岁那年送入定林寺拜戒僧佛成为师,命号“法云”。法云貌美、体魁,且具儒学之基,随承师爱,偏教佛法、武术,少令耕作。行年二十,经文、管乐、武术、书法、应酬绅官等技艺势压群僧,时称佛成宠徒。“钹”是古代寺庙上僧人演奏时常用的十种乐器之一(这十种乐器为:高边鼓、扁鼓、芒冬鼓、高边锣、小锣、硬锣、中钹、小钹,还有木鱼和唢呐)。法云最拿手的就是“耍花钹”。他先把手中的铜钹顶于右手食指上用左手转动,然后进行各种表演。他经常表演的花式有:单手转钹、双手转钹、高空飞钹和黄龙缠身等。其中高空飞钹与黄龙缠身难度最高,但也往往最受人们欢迎。当时寺乐队经常演奏的曲牌有:十样锦、前三思、后三思、五方仔、拜五方、坐车、闹严府、五吹五庆行山调等。但最有名气曲牌还得数着“十样锦”,其鼓点和曲调优美动听且具有莒州地方风格。除了寺庙庆典和有大的佛事活动在本寺举行演出外,还经常应邀外出在一些婚嫁丧葬等红白喜事和祭祀活动中演奏。演奏中有时坐着,有时站着,还可以在行进中演奏。法云的“耍花钹”往往是在需要助兴的时侯,作为一种压轴的“特技”来表演的。很容易得到观众的热情喝彩。每当此时,法云总是眉飞色舞地向观众致意道谢,然后就将自己的花钹手艺再重新表演一遍。佛成的第四个徒弟叫“法祥”,其他的本事不如三位师兄,但他也有一技之长。他能吹一口娴熟动听的“笙管”。笙是我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法祥吹起管子来,音色甜美柔润,富有浓郁的地方民族特色。为了助兴,他在演奏中也常玩花样,用口吹几遍之后,就改用鼻子吹。只见他把两根笙管往两个鼻孔里一插,悠扬动听的旋律和激越优美的乐曲就在人群中飘荡了起来,双管齐鸣,堪称一绝。法祥吹奏笙管的保留节目是《凤凰展翅》和《晋调》。
> 根据禅宗派佛谱所定,僧人法号是由七十个字组成并往复循环。这七十个字依次是:“道德通致理,妙悟了正宗。广宏雄继普,永远福兴隆。佛法与大照,圆长绪本空。思维真性海,智慧显昌荣。聪明贤圣旺,能忍应仁灯。慈济欲坚固,同演传禄清。太崇景去静,全仙何朝龄。”至清朝末年,已排到二十至二十五世。佛成的师傅是“隆”字辈,再往后依次是“佛、法、与、大、照”。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种种社会和历史的原因,浮来山定林寺只传到“与”字辈就寺废僧移、香火中断了。佛成共有四个徒弟,这四位僧人是文、武、器、乐各有所长。长徒“法敬”除了演练佛事经法之外,特别喜欢书法艺术。他练出了一手潇洒雄建的好字。周围的大户人家一有“红白公事”,就把法敬请到家里书联写幛。平时还常给一些商家写匾题字。当时有不少的书香门第都悬挂着法敬书写的对联或条幅。就连州府衙门里也曾留下过法敬的墨迹。1935年佛成圆寂后,法敬承师衣钵,成为定林寺的最后一任住持。二徒弟“法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武和尚,不仅会耍刀枪棍棒,而且还能打一手好拳。法真俗名赵善义,原籍沂水县。其父赵勇是一位会武术的江湖路医。善义自幼随父串乡赶集,粗通父技,练功习武。十九岁时入沂州府甘露寺拜佛兴为师,取号“法真”。曾到徐州云龙山石佛寺受戒。因定林寺住持佛成与法真有俗家乡谊,又与其师法兴是同戒之僧,所以后来佛成又将法真收作皈依徒。法真募缘成果显著,深得师爱。后来法真边化缘,边习武。办武校,教气功,在莒沂两县名噪一时。三徒弟“法云”(1900年—1947年),则耍得一手好“钹”。法云幼年学名朱岫山。其俗家在莒城内,系州衙捕役朱武的独生子。岫山童年体弱多病,久医无效,求巫问卜,都说是“只有入沙门,进寺院,方可保全性命”。其母为保住儿子性命,只好忍痛割爱,含泪“应愿”。于其十四岁那年送入定林寺拜戒僧佛成为师,命号“法云”。法云貌美、体魁,且具儒学之基,随承师爱,偏教佛法、武术,少令耕作。行年二十,经文、管乐、武术、书法、应酬绅官等技艺势压群僧,时称佛成宠徒。“钹”是古代寺庙上僧人演奏时常用的十种乐器之一(这十种乐器为:高边鼓、扁鼓、芒冬鼓、高边锣、小锣、硬锣、中钹、小钹,还有木鱼和唢呐)。法云最拿手的就是“耍花钹”。他先把手中的铜钹顶于右手食指上用左手转动,然后进行各种表演。他经常表演的花式有:单手转钹、双手转钹、高空飞钹和黄龙缠身等。其中高空飞钹与黄龙缠身难度最高,但也往往最受人们欢迎。当时寺乐队经常演奏的曲牌有:十样锦、前三思、后三思、五方仔、拜五方、坐车、闹严府、五吹五庆行山调等。但最有名气曲牌还得数着“十样锦”,其鼓点和曲调优美动听且具有莒州地方风格。除了寺庙庆典和有大的佛事活动在本寺举行演出外,还经常应邀外出在一些婚嫁丧葬等红白喜事和祭祀活动中演奏。演奏中有时坐着,有时站着,还可以在行进中演奏。法云的“耍花钹”往往是在需要助兴的时侯,作为一种压轴的“特技”来表演的。很容易得到观众的热情喝彩。每当此时,法云总是眉飞色舞地向观众致意道谢,然后就将自己的花钹手艺再重新表演一遍。佛成的第四个徒弟叫“法祥”,其他的本事不如三位师兄,但他也有一技之长。他能吹一口娴熟动听的“笙管”。笙是我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法祥吹起管子来,音色甜美柔润,富有浓郁的地方民族特色。为了助兴,他在演奏中也常玩花样,用口吹几遍之后,就改用鼻子吹。只见他把两根笙管往两个鼻孔里一插,悠扬动听的旋律和激越优美的乐曲就在人群中飘荡了起来,双管齐鸣,堪称一绝。法祥吹奏笙管的保留节目是《凤凰展翅》和《晋调》。
追古寻僧扬山名
佛成及其弟子住锡定林寺期间,正是中国从封建社会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劫难动乱时代。在社会政治和思想文化的震荡变革中,定林寺和它的末代弟子们也经受了时代潮流的洗礼。庙宇的多次破坏和重修,社会主流文化对佛教文化的排斥与曲解,都给当时的僧侣们带来无穷的压力和磨难。以佛成为首的末代僧人们在重重困难条件下,坚持开发浮来山,保护银杏树,修复定林寺,他们的这些传世之功是当入史册的。但是,人无完人,僧非圣贤,定林寺末代弟子中也有不肖之徒。在旧中国社会动荡、局势混乱的复杂环境中,定林寺也很难保持住一方净土。法真和尚晚年就不习正果,暗通官府劣绅。他曾以化缘为名,四处结交巫师、组织旗会和持械武装,成为僧俗不齿之辈;法云和尚,在佛成圆寂、法敬承师之后,万念俱发,无视佛规。禅房吸毒、僧舍招娼、勾结匪盗、偷窃文物,最后终于沦为日特汉奸。今天我们做为隔世之后人,也无须再去刻求和挑剔这些往日出家之人了。我们应该更多地从正面宣传定林寺僧人们的才华、技艺,搜集和褒扬他们对浮来山历史文化遗产所做出的贡献。只有如此,方能让人们更加了解和热爱浮来山,更加深刻地感悟和解读定林寺。在怀念曾经在这里“坐禅入定”的历代高僧先贤的思古之幽情中,接受古文化的薰陶。把一个历史悠久、风光秀丽的浮来山宣扬全国;把文化底蕴深厚的佛教圣地定林寺传播到世界各地。让今天的定林寺再度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与国际文化交流的盛地。把浮来山开发成为一座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同美共存、双秀齐显的文化名山。与莒县“历史文化名城“相映成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