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目礼”为什么能“创造体系”




 

注目礼虽千真万确属于人的需要,但如果仅仅处理为一种纯粹而简单的需要,轻一点讲,买椟还珠;重一点讲,大错特错!注目礼是一个有逻辑和哲学制高点的基本概念,它解决的是人的价值度量问题,必定包罗万象
                     “注目礼”为什么能“创造体系”
                                       欧阳君山

   在“创造体系”已成学界笑话的今天,君山先生的确创造了一个体系。
                                                                     ——青年济学家卢周来先生

 

   去年底,在于建嵘先生主持的“三农”会议上,偶然认识《乡镇论坛》杂志主编徐付群博士。后来就时不时收到我的“垃圾邮件”,没想到“注目礼”思想引起徐博士极大关注,说注目礼的书怎么都找不着,我表示有机会一起聊聊天。

   前不久,在《乡镇论坛》办公室,我们第二次握手。徐博士当面不叙寒暄语,开口就是注目礼:君山,我问一下,注目礼能不能理解为人们通常说的“面子”?我回答:注目礼包含面子所表达的意思,但不能说注目礼就是面子。在随后的表述中,徐博士谈到亲身体验的注目礼二三事,其中提到一句:人其实都是在通过别人看到自己!我当即“横刀立马”:这个就中!一“看”字点出注目礼的要害。我曾提出一个说法:别人是“我”的镜子!“我”的意义何在,价值何有,别人注目礼镜鉴

经过近三年的启蒙,尽管对注目礼的名称还没有达成一致,但大家都已或多或少接受注目礼所表达的内容,认为人的确是需要别人注目致礼的,注目礼属于人的天性需要,注目礼思想可能玩笑开得有点大,但绝非君山同志瞎闹!

   但启蒙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兹举一例,上个月中,一个读哲学博士的朋友突然在电邮里给我留言,说注目礼相当于古之所谓“名”和马斯洛所谓尊重的需要,并具体建议我研究一下“需要层次论”。朋友虽语措委婉,但其中透着的怀疑甚至不屑还是跃然纸上。

   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多少还是了解的,问题的关键是在于:注目礼虽然千真万确属于人的需要,但如果把注目礼仅仅处理为一种纯粹而简单的需要,轻一点讲,买椟还珠;重一点讲,大错特错!注目礼是一个有逻辑制高点和哲学认识论和本体论制高点的基本概念——可称“元概念”。

   关键就在“看”——“我”透过别人“看”到自己。任何一种理论都不能自证,而必须依赖于公设,这是逻辑的常识。欧氏几何从5个公设、5个公理和23个概念演绎出467个定理,打造出堪称人类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知识大体系,但5个公设、5个公理和23个概念,欧氏几何并不能证明,而必须依赖。事实上,一种理论如果彻头彻尾都是证明的,只有一种可能:循环论证

    注目礼也正是这样的含义,一个人要怎样发现自己的意义和价值?“老鼠爬称钩”绝对不行,自己肯定自己,自己欣赏自己,自己尊重自己,自己承认自己,自己注目自己,自己致礼自己,说自己是最富有的比尔?盖茨,就是比尔?盖茨;说自己是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就是潘基文;说自己是什么,就是什么,一个人自成一个意义世界——是什么呢?三个字:精神病!也就是说,人的自证是万万不可能的,必须别人注目礼镜鉴。

    从哲学认识论上讲,比较是最基本的认知方法,马克思曾称之“理解的钥匙”,一位叫尼古拉?库萨的哲学家——被誉为“近代哲学开幕人”——甚至表示:“一切研究都是比较”,所有对未知的判断通过与已知相比较而得到。这一点不夸张,欧氏几何从5个公设、5个公理和23个概念演绎出467个定理,不正是比较吗?说到底,演绎就是比较,也只是比较。

    注目礼也正是这样的含义,所谓别人注目礼镜鉴,就是与别人完成了一个比较,要不然,别人怎么注目致礼呢?这正是为什么人与人的比较无处不在,无时不有。鲁迅先生曾提出“死了就草草埋掉”,即因为他不愿让自己的葬礼变成“挽联的比武场”。哪里没有比较呢?不用说哪里有人群,只需要哪里有“我”和别人,哪里就会有比较。

    商品的度量也是如此,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明确提到,一种商品不可能自己度量自己,而必须通过交换、借助于别的商品来进行。比如说,一个南瓜的价值不可能用南瓜来度量,因为一个南瓜就是一个南瓜,它必须借助于别的商品来度量,比方一个南瓜价值两个西瓜或三条丝瓜。

再往深一层讲,注目礼架构“我”和别人的关系,其实也是架构主体与客体——或者说主观与客观的——关系,涉及西方哲学史长期以来所争论不休的一元论还是二元论的问题。事实上,注目礼争夺战打到最后,也与哲学的最高问题——意识的奥秘——短兵相接。

    注目礼原本解决人的价值度量问题,必定包罗万象,谁能告诉我,还有什么能超出人的度量?又有什么不须通过人的度量呢?不论你是什么,有什么,发现什么,价值多大,都必须通过人的度量,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为什么要说“天下事尽在‘我’的注目礼争夺中”,也正是注目礼为什么能“创造体系”。

    畅销书作家叶舟先生对思维科学颇有研究,他称注目礼思想为“元智慧”——亦称“母智慧”,认为构成知识的源头和母体。倒的确有些印证,2008年5月,我向台湾佛光大学教授李纪祥先生介绍注目礼的思想,他当下提出,注目礼与西方存在主义哲学所探讨的“存在”问题相通。这当然没什么奇怪,也可以说,注目礼解决的就是“我”的存在问题。存在主义变简单为复杂,又是“呕吐”,又是“虚无”,云里雾里,总体上我没什么好感,但如果他们能把存在九九归一说明到注目礼,也算功德略有。

    顺便回到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究竟有没有不需要注目礼的人?这是现实中常常要遭遇的,前不久还有一朋友振振有辞:我就不需要别人注目致礼!我当时也表示:某种程度上,我也是这样的人。但人真的能超越注目礼吗?我曾提出一说法:不是“注目礼人”,不是人!是根据亚里士多德一句话来的:“不能在社会中生活的个体,或者因为自我满足而无需参与社会生活的个体,不是野兽,就是神。”这当然不是说人时时刻刻都需要一个人在旁边注着目致着礼,而是强调人无往不在人与人的比较之中。

    这才是真正需要回答的:某种不需要别人注目致礼的感觉是怎么产生的呢?地球对人存在巨大的吸引,人一旦要摆脱,需要举国之力大造飞船。但平时对地球引力的感觉呢?习以为常,觉如不觉,以至牛顿才明确发现!某种不需要别人注目致礼的感觉也正是这样产生的,社会正像无形的地球,人一旦要摆脱,巨大的牵引就像一只大手,紧抓不放。陶渊明可以打道回老家,大唱“归去来兮辞”;诸葛亮可以躬耕于南阳,“自比管仲、乐毅”,但谁如果自认为不是注目礼人,拉倒吧!请允许我重复那句老话:

不是“注目礼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