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郎咸平
3月22日,朋友组办的“世纪管理名家大讲堂”在北京友谊宾馆贵宾楼开讲,请来了著名经济学家、香港中文大学首席教授郎咸平。
初识郎咸平之名,是在2001年。
那年春4月,我从重庆来到北京,策划、主持和创办国内第一本品牌经营管理方面的专业杂志。当时与《品牌》杂志前后脚创刊的财经管理杂志有三本:北京的《品牌》、《新财经》,深圳的《新财富》。
三本杂志起点都很高,因此受到了市场的高度关注。
郎咸平之名第一次给我留下印象,是他在《新财富》刊发的一组对德隆系的深度分析文章。那时,德隆纵横兼并,正如日中天,他却通过解剖庞杂的德隆系架构,预言德隆三年之内肯定会出问题。当时,郎教授在国内还没有什么名气,可以说是“人微言轻”,尽管他对德隆财务资金状况分析得头头是道,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不象今天,郎咸平“预言”什么,好象时隔不长就会应验。
2003年非典期间,我在刚创办的另一本杂志《商界领袖》做执行主编,安排记者黎冲森采访了已经被德隆控股的汇源集团董事长朱新礼。通过采访,探知了汇源方面临的股权危机,同时也感到德隆要出问题了,而且还要出大问题。此时,距郎的预言还不到两年。之后,也就是半年,股市的低迷,抑或是其他原因,导致德隆系的资金链突然断裂,一个“资本帝国”随即轰然倒塌。
郎的预言成为现实,郎咸平之名,也就此大振。
此后,他又连连向顾雏军、海尔开炮,所言多中,遂使其在国内声名鹊起,而如洛阳纸贵。德隆倒掉之后,郎开始在国内到处游说演讲,而且讲起什么来都是口无遮拦,让许多企业家既恨又爱,也让媒体既爱又恨。于是,送他一个雅号:“郎大嘴”。
后来持续看过一些他的言论,感觉他的许多说法不着边际,也就渐渐对他开始“不感冒”。转眼,时间过去了五年。
“世纪管理名家大讲堂”2008年1 月份开讲,3月份的课安排了两天,22日是郎咸平主讲,23日是著名经济学家、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厉以宁、著名外交家、外交学院院长吴建民主讲。主办方原来要我当主持,面对三位大牌的经济学家和外交家,我有些“怯场”,于是找原因推却了,但还是在开课前提前到场。
郎咸平是“踩着点”进入讲堂的。主办方的朋友说,他向来这样,可见他时间观念很强。
郎的形体与形象,远比照片上或电视上的他酷得多:个子不高,但结实而匀称,一身考究的西装里边,着一件棉质花格子衬衣。他走上讲台,向来自全国各地的300多位学员打了个招呼,不用电脑演示、不看讲稿,既开始滔滔而言,且逻辑清晰,有章有节。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自己说“有些感冒,还没好。”
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二个小时,他站在讲台上不断喝水润着嗓音,连续讲了五个多钟头。之后依然兴味盎然,没有丝毫倦意。
中午在一起吃饭,课间在贵宾室休息,不断有学员前来请他签名或拍照留影,他一个都不拒绝,总是和颜悦色地与拍照者站在一起,在镜头中留下他很富亲和力的形象。此时的郎咸平,没有了演讲时的霸气和凌厉,与你就像老朋友,随意交流,一点大经济学家的架子也没有。
演讲中,他慷慨激昂;交流中,他却和蔼可亲。
演讲中,他忧国忧民;闲聊中,他却一再声称:
“我不当经济学家了,说了很多也没用。我要去当明星。”
“我要争取上春晚。我上了春晚,赵本山就可以退休了。”
说着,他拨通了赵本山的手机。原来,他们已约好,要在4月3日见面,一起谈谈他转行“做明星”的事。
此时的郎咸平,几许纯朴,几许天真。带给身边人的,只有会心的一笑。
但他一走上讲台,立即又恢复原貌,还是那个忧国忧民的郎咸平。
哈哈,一个真实的郎咸平!
此时的他,很可爱。
我征得了他的同意,要给他写个专访。
那天,我认认真真听了他五个小时的课,还拍了200多张照片。
镜头里,记录下了他的影像,留下了他的风采,还有他的真实。
2008-3-27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