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言说:“男人通过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这时候我就觉得做男人太窝囊了,历尽万苦千辛在这世上混出点名堂,才可以获得心爱女人的芳心,否则就得过一辈子快乐的单身汉生活;而女人倒轻松自在,只要放射出几丝特有的魅力,不但男人做了他们的顺民臣仆,而且连美丽的花花世界也被她们占为己有。“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对于女人,我确实有点心向往之了。最近看了一则资料《世界女性节日多》,就更加深了我的这种想法。
据介绍,在女人成长的各个时期,每年都能找到自己的节日。幼儿时期有“女孩节”,该节在日本的3月3日,父母要在女儿出生后的第一个3月3日,选购玩偶,祝福女儿永远幸福;少年时期有“姑娘节”;农历二月初四,我国云南哈尼族过此节,农历四月初八,我国湘黔桂边境的侗族也过这个节日;婚嫁时期有“新娘节”,9月,摩洛哥阿特拉斯山区的柏柏尔部落有为期三天的“新娘节”,决定结婚的姑娘们与男朋友互吐衷情,一旦中意,便办结婚手续;生育时期有“妈妈节”,中非共和国在5月9日过此节,这一天,国家领导也要向她们表示问候;老年时期有“母亲节”,美国、加拿大等欧美国家在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过这个节日。
更让妇女同志们欢欣鼓舞的是,劳累之后有“轻松节”,在希腊边区,每年冬天妇女要过一次轻松节,男人这一天则要在家里老老实实做家务;受气之后有“打夫节”,印度农村里,谁家丈夫平日叫妻子受气,妻子就可在这个节日出气,打他个痛快;没有权力有“掌权节”,在瑞士部分地区,1月1日到4日,妇女过掌权节。节日期间,失去“权力”的男人们必须听女人的话,叫干啥就干啥。
妇女同志们竟然有这么多的节日可过,真让我这个小男人羡煞慕煞。但回过头来一想,能过这么多节日的妇女同志们是不是就真的比我们小男人幸福了?放眼当今世界一瞧,顿时就让我挺直了腰杆。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1995年对其成员国所作的一项调查表明,妇女只有在冰岛、爱尔兰、尼加拉瓜和斯里兰卡担任了总统职位。同一时间,妇女在孟加拉国、挪威、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土耳其和小小的岛国多米尼加共和国任总理。在20世纪,总共只有22个妇女做过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即使是在妇女当政的少有情况下,男人也占领着她们周围的绝大多数高层职位。更令人忧心的是,东欧各国自体制度更之后,妇女们地位更是明显下降。各国议会中参政的妇女议员比例急剧减少,妇女自己决定是否堕胎的权利被剥夺,面临失业危机与再就业困难就更不用说了。我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据调查,中青年女干部中有20%不能胜任现职工作,更让人吃惊的是,70%的女干部安于现状,不求升迁,而且妇女陷入了求职的困境之中,现在连女大学生求职也困难重重。尤其是自1987年上海市召开的第二次妇女理论研讨会上提出“妇女回家”的问题以来,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就时起时伏,高潮迭起(《书屋》2003.2期)。
妇女同志们已被排斥在主流社会之外了,但她们在日常生活中扮演的“花瓶”角色,却是难以取代的。君不见,电视广告中:常是漂亮女人在热水器前,脱落浴巾,撩人地让小男人们似见未见想入非非;常是青春亮丽的女孩,搔首弄姿地传授美丽的经验。如果让小男人们上广告,即便他们再自作多情,再弄姿搔首,那还不把亿万观众吓跑,那还不让电视产业都破产,阿弥佗佛,那就罪大恶极了。想到此,我这小男人对女人就不再心向往之,不但心理平衡,而且优越感顿生,还是白居易大诗人说得好啊,“今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由女人的节日我不禁又想到了教师的节日,正好我这个小男人是个没出息的教师,每年总要从9月10日的“教师节”上走一遭。按理说,国家尊师重教,承蒙党和政府看得起,专门给了我们一个节日,过节的时候,虽不能意气风发豪情满怀,起码也应候“今儿个真呀真高兴”;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反而顿生一种“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悲壮。记得2000年教师节有过一条“表扬新闻”:苏北一个县拖欠教师工资2500多万,为了老师们能在自己的节日里有一点安慰,该县拍卖了部分乡镇的小轿车。这个安慰人让人穷开心的节日,又能在多大程度上给我们教师以真正的安慰呢?应该感谢我们这个地方的党和政府,在我这个小男人参加工作的八九年间,没有出现过拖欠教师工资的情况,但工作的繁忙,同事间的倾轧,领导的管压,生活的艰难,让我这个“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的小男人,常常充满了“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的困惑。如果不是学生善意的提醒,我还真不知道是“教师节”又到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亦同”,到了又能怎样呢?节日就在这无声无息中过去了。
说到底,在现今的世上,妇女是弱势群体,在时下的中国,教师仍然处于弱势地位。为了给这些“弱势者”们不平衡的心理以弥补,同时为了体现强势者的雍容大度,就刻意安排一些节日来给他们过过,以让弱势者们在这一天里彻底地释放自己的郁闷心情,暂时找回早不属于自己的优越精神,然后为憧憬下一个节日而积蓄力量。问题是,这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暂时自我陶醉一下还可以,但真得能够使他们重新找回失去的自我吗?
如果我是传播福音的上帝,我就以上帝的意旨下令废除这些繁琐的节日,让他们争取到不用过节而胜似过节的权利,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可是,在妇女同志们和我这个小男人都还处于弱势地位的时候,我敢吗?“路漫漫其修远兮”,岂是一句“吾将上下而求索”就能办到的!
节日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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