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诚:07年十大典型非典型房地产事件
文:陈真诚
说到“非典型”,许多人或许会立即条件反射式联想起2003年的“非典”。那是一场病毒引起的公共灾难:民众恐慌,政府先是未引起足够重视而待事态严重后着了急上了火,当年的主管官员的“乌纱帽”被拿……触发了公众对“知情权”的呼声,引发了关于政府应对公共事件时的态度、机制建设和措施等方面的反思。还好,尽管全世界的眼光都盯着中国,国际舆论不厌其烦地说着中国,甚至连本计划当年在中国举办的女子世界杯赛事都取消了,尽管人承受了痛苦甚至死亡,尽管显现出了社会情绪与公共秩序方面的一些不良苗头,但终究在全民共同努力、共同承担社会成本和政府的坚决强制式措施下,一场让人不堪回首的公共危机得以化解……
无疑,在以N个计数的词海中,“非典型”这个语汇并非仅指“非典”,而是有着更多“意指”和更广泛用处。因此,本文作者陈真诚用上“非典型”这个语汇,尤其是相关于房地产领域,自是取其更多“意指”中之语汇之意,亦无需过多陈述。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是07年十大房地产事件,为何又是非典型呢?这是因中国房地产特性所决定的。
2007年的房地产,用风云际会来描述并不为过。10月份以前房价疯狂上涨,舆论口水漫天飞,相对于房价是否继续疯涨的民众恐慌日盛,社会情绪高涨,政府动机与作为在一定程度上被质疑,开出过系列药方却总不能有效医治,捂盘、人为抬价、囤地、卷钱、对立等个案事件以及政府出政使招的公共事件,真可谓层出不穷,势态已趋向严重,直到9月27日房贷新政出台。而至如今,房市情势依然难容过于乐观,不但国内民众在盯着,国际的眼睛也在看着,若然演变成一次跨年度的另种公共“事件”。
或许越是在恐惶心态下,光阴越是流逝得快。转眼已至岁末,房市也必迎接年份异迁。2007年的房地产,有太多的内容,可从太多的角度逐之盘点,或为社会进步、文明演绎的小小录记,或为以资后鉴,微力于供企业、投资人、政府、业内人士或更广泛意义上的“大家”之参与考。
然因范畴过于“广泛”,事件过于“许多”,故只得以某种标准、从某个角度,本文作者陈真诚在长沙新思维企业发展策划公司以及上海、北京、广东、上海、南京朋友的帮助下,从悉数的事件梳里中,检取“十大”,以求以点见面。只是,要明白的是,这“十大”事件,本应为“典型”,然每一事件实在不为真正意义上的个案,也非“仅此”,而是“或多”同类事件中的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代表或象征。“类比”而选,在其背后,或与之为伍者,已是“很多”,或为“不少”。故此,本文所检取之“十大”,其事件,可谓或应谓之“非典型”。
不错,如下07年十大典型非典型房地产事件,抑或你可称之为“典型”中的“非典型”,抑或你可称之非“典型”。但其终究同时包罗了“让人感觉冷”和“让人直叫热”的内容,涵盖了代表性、公认性、可资鉴性以及“当年已发影响力”和“引发舆论一箩筐”等比较元素,故此,至少可视为2007年房地产之风云际会之缩影:
一、当今中国最大“地主”碧桂园涉嫌零地价拿地。
发生地:湖南张家界等。
时间:2007年11月。已近年关,时值全国土地执法百日行动关键时期。
典型事件:媒介披露,拥有5400万平米囤地的碧桂园,涉嫌在湖南省张家界从永定区几乎“零地价”拿地1039.15亩(约69.28公顷),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这种拿地行为被国土部中国土地勘测院地政研究中心副主任唐健称为“基本上是零地价拿地”。
非典型性:舆论认为,碧桂园这种拿地模式在中国地产开发中普遍存在。碧桂园现象,是房地产界的普遍现象。而且,其前,在重庆长寿湖区碧桂园20亿廉价拿地一幅6300亩土地(双方还就湖域周边17000亩土地进行商谈),同样涉嫌违规拿地,正接受国土资源部调查。其后,又有媒体披露称,碧桂园在内蒙古兴安盟科右前旗取得的2000亩土地并未走正当的招拍挂程序。另外2000亩当地政府也可能已经“内定”给碧桂园。在07年迫近年关的12月下旬,媒体再暴新闻称碧桂园在安徽省巢湖市和县正在操作的地产项目也涉嫌一系列土地违规问题。通过安徽某房产公司(中介)倒手,碧桂园集团下属子公司安徽和县华瑞置业公司,以贱价拿地的形式在和县石杨镇拿地10000余亩。另外,还低价“租赁”了当地如山湖水库(3000亩)和吐尔桥水库(800亩)。碧桂园通过协议拿到的10000余亩包括了6000亩国有土地进行房地产开发、2500亩的集体土地为旅游用地,而剩余的1500余亩则列为体育休闲用地。与碧桂园在湖南张家界拿地的手法如出一辙,以与和县政府签订秘密协议的方式,使得土地出让价格进一步压低,接近贱价的水平。
据媒体报道,碧桂园一位公关负责人说,一夜之间,似乎碧桂园所有土地都有问题,广东省以外项目几乎都让人盯上了,上至中央国土部门,下至各大小媒体。本文作者陈真诚提示:国土资源部部长、国家土地总督察徐绍史强调过:一定要让违法者付出高于守法的成本和代价。
二、长沙拍出单宗地92亿元最高价“地王”。
发生地:湖南长沙市。
时间:2007年7月24日。
典型事件:2007年7月24日,北辰与北京城开,以单宗地高达人民币92亿元的拍卖价,联合在非一类城市长沙市拿下开福区新河三角洲地块,这个创造了迄今为止单宗地地价总价的新纪录的数字,创造了中国迄今为止的最高价“地王”。
非典型性:长沙“地王”,引发公众对“地王”、囤地的高度关注。其实,在长沙“地王”之前,就已经陆续在上海、南京等地拍出不少“地王”,此后,长沙“地王”更刺激了更多地方的更多“地王”诞生,也引起了媒介、公众和政府以及房地产企业对“地王”的关注。
长沙“地王”并非独立事件,囤地现象非常普遍。而且,囤地并非今年才有之现象,早些年来一直就大量存在。2004年之前的囤地增长规模,较之此后更快。只是没有因“地王”这根导火索点燃而被舆论、公众高度关注而已。
“地王”之争,是开发商全国范围内疯狂抢地、囤地的一个缩影。不少城市政府热衷于大地块、高地价卖地,不少企业大规模囤地。早在8月31日前夕,A股和H股的几家大型地产上市公司在中报里面披露了他们的土地储备面积,碧桂园5400万平米,万科2157万平方米,富力2092万平方米!最近,有报告称,到2007年底,开发商通过规范渠道的囤地规模约为8亿平米,规范和非规范囤地约为10亿平米。
当“地王”频现、囤地风行成为房地产行业里司空见惯的现象的同时,招来了业内对于“地产寡头”的质疑,招来了公众、舆论对地方政府作为、卖地模式、房地产囤地内幕的质疑和猜测。最近,关于长沙“地王”拍地背后故事、至今只付了部分资金、拍卖后买卖双方私下又在就砍价再谈判甚至于可能流产等方面的传闻开始多了起来。至于到底会不会流产,现在很难说。但应该相信,刚刚新换上任的长沙市长,应该早知道了长沙“地王”一事的。本文作者陈真诚提示:“地王”、囤地,也引起了政府的关注,引发了《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规定》(236号文件,39号令)等土地政策出台。11月1日起开始实施的“39号令”等政策规定:未按出让合同约定缴清全部土地出让价款的,不得发放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证书,也不得按出让价款缴纳比例分割发放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证书;合理控制单宗土地出让规模;规定每宗土地的开发建设时间,原则上不得超过三年;加大闲置土地的处置力度,满两年未动工开发的,坚决无偿收回。12月3日,由国土资源部、财政部、中国人民银行联合制定的《土地储备管理办法》正式印发。
三、“汤臣一品”天价售房涉嫌被查。
发生地:上海浦东。
时间:2007年6月。
典型事件:“汤臣一品”于2005年10月开盘,挂牌均价为11万元/平方米-12万元/平方米;开盘至6月,网上显示签约3套、签订定金合同3套,同时网上撤销定金合同3套,撤销率列全市所有在售楼盘前列。该楼盘开盘以来,社会舆论反应强烈,认为价格虚高,有“捂盘惜售”之嫌,签约销售环节也存在虚拟交易、自我炒作的嫌疑。
2007年6月,“汤臣一品”在重点查处房地产开发企业的虚拟预订、虚拟销售、虚拟交易、畸高价格挂牌等“捂盘惜售”行为的专项整治期间,“汤臣一品”涉嫌捂盘、囤房、惜售、畸高价格挂牌、虚拟交易等被上海市房地资源局调查。
12月10日,在一份名为《拓宽渠道,敢于碰硬,严肃查处房地产领域违法违规案件》的报告中,上海市房地局人士表示,上海已对涉嫌违法违规的45家房地产开发企业、10家中介企业进行了专项检查;对其中22家存在违法违规行为的房地产企业发出《行政处罚单》,其中被突出点名的正是“最著名的汤臣一品”。上海市房地局认定“汤臣一品存在以挂牌价格畸高的方式捂盘惜售、囤积房源的违规行为,责令汤臣公司进行整改,要求其降价或者全部房屋售转租,整改期间暂停汤臣一品的网上销售资格;对其囤积房源的不良行为记入诚信档案”。因广告用语违反广告法,罚款505800元。有2套房屋的销售合同和零星建筑安装承包合同未贴印花税,涉及金额共计4.99万元,按规定要求开发商补贴印花税后并处罚款2.44万元。12月11日上午,汤臣集团股票以“等待发布与价格敏感的相关信息”原因紧急停牌。这是汤臣集团第二次因为政府相关部门的调查而停牌。
非典型性:“汤臣一品”,引发舆论、公众、政府对捂盘、囤房、惜售、虚拟交易、挂牌价格畸高、天价尤其立法等方面的高度关注。其实,如“汤臣一品”所涉嫌的定高价、捂盘、囤房、惜售、虚拟交易等现象,并非独立事件,几乎在全国各地一度普遍存在。只是没有因“天价”这根导火索点燃而被舆论、公众高度关注而已。
“汤臣一品”等企业或楼盘,因涉嫌而被调查。其实,早已从4月下旬起,一场房地产市场秩序专项整治行动在建设部、国土资源部、财政部、审计署、监察部、国家税务总局、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商总局八部门的联合部署下全面展开。八部门联查房产领域权钱交易,重点打击房地产领域涉及的违法违规、权钱交易行为。同时,房地产企业发布违法广告、囤房、惜售、哄抬房价、合同欺诈、偷税漏税以及违规强制拆迁等行为均在检查之列。本文作者陈真诚提示:11月19日,温总理在新加坡说,要防止利用房地产进行炒作造成市场混乱。
四、“炒房区长”被“双规”。
发生地:上海浦东。
时间:2007年10月。
典型事件:上海浦东新区副区长康慧军因严重违纪,被上海市纪委宣布“双规”,浦东新区人大常委会免除其副区长职务。康慧军利用职权低价购房,抛售挣取差价,其涉及的“豪宅”房共计24套,其中16套在其妻王某名下,8套在康的名下。8套已经出售,获利达1600余万元。
非典型性:有舆论称,“区长炒房”并非独立事件,类似的官员炒房、公务员多套持房等现象,几乎在全国各地普遍存在,涉及低价购房的干部恐怕为数不少。只是,“炒房区长”被“双规”这根导火索引发了舆论、公众、政府对官员炒房、公务员多套持房、贪腐等方面的关注升级而已。本文作者陈真诚提示:今年5月29日,中央纪委已经印发了《中共中央纪委关于严格禁止利用职务之便利谋取不正当利益的若干规定》:发现一起,查处一起,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利用职务之便低价购房进行炒作谋利,适用这一规定。公众进一步关注的是,到底能发现多少、查处多少?
2007年有关反腐倡廉的新闻中,最惹人注目的当属中国共产党十七大报告中胡锦涛同志讲的那句话:“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了党同各种消极腐败现象是水火不相容的。”胡锦涛同志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用整整一个章节的篇幅专门阐述以改革创新精神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把坚决惩治和有效预防腐败,定位为“党必须始终抓好的重大政治任务”,进一步明确要“坚持标本兼治、综合治理、惩防并举、注重预防的方针,扎实推进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十七大报告引起舆论强烈关注,评论普遍认为,十七大报告显示中央将更加注重制度反腐和反腐体系的完善;国家预防腐败局的成立,显示中国正着力提高预防腐败工作的专业化水平。2007,中国正在完成“从权力反腐向制度反腐”的重要转向。
12月19日《瞭望》发表题为“政改指向权力过分集中”的文章指出,以“权力三分”等制度要求,解决权力过分集中和不受约束的问题。文章写道:《瞭望》新闻周刊获悉,根据新的部署,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总体方案正在加紧研究制定;按照决策权、执行权、监督权既相互制约又相互协调的要求优化政府机构设置;按照权责一致的原则明确政府及其相关部门的职责权限,探索实现职能有机统一的大部门体制。加强对权力的制约,特别是对领导干部、人财物管理使用等关键岗位的监督和制约,将成为今后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指向之一。
五、广州市长张广宁两会期间表态将全力以赴降房价。
发生地:北京。
时间:2007年3月。
典型事件:两会期间,广州市长张广宁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掷地有声地表示,将全力以赴降房价。他说:“中低收入者如果想买房,不用着急,我认为房价肯定会降下来。”这是地方政府高官首次就民众强烈关注的“降房价”问题公开表态,表示将采取具体措施。后来,他还公开强调称,控制房价增长不是随便说说的,住房问题更是一个政治问题。
非典型性:广州市长张广宁原来一直主张政府不管房价的。在1月份还表示:房价如同股票,上涨难控制。持这种态度甚至支持房价上涨或以实际行为促升房价的官员实在不在少数。当然,政府对房价表态措辞的暧昧也是个重要态度。只是,在两会期间,或是看到了民声太多太高,张广宁态度来了个180度逆转,可响应、效仿、跟着来的很少。当然,房价受政府作为和市场操作的双重影响,市场操作是看政府作为风向而动的。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房价问题已经越来越严重,到时近年底,政府的措辞也从稳定房价变成了努力控制房价过快上涨。本文作者陈真诚提示:11月19日,温总理在新加坡说,“老百姓总告诉我:不要忘记房价”。
六、龙永图抛出“人人买房错误论”。
发生地:江苏南京、广东深圳。
时间:2007年6月、8月。
典型事件:2007年6月在南京的“对话中国”论坛以及8月做客深圳卫视《对话改革》期间,龙永图先后抛出“人人买房错误论”。
尤其是,在南京“对话中国”高层论坛上,龙永图称:“最主要的症结在于,老百姓没有改变观念,每个人都想买房,其实这种观念是非常错误的”。结果,此言一出,立即掀起舆论的轩然大波。有媒体拟出相关话题进行了3天调查发现,6成人反对龙永图的“人人买房错误论”。
非典型性:为什么人人要买房?持龙永图观点的官员不少,但反对龙永图“人人买房错误论”的人更多。且不说龙永图的观点放在长远来看是否对错,问题是,作为公众人物所说的话,在现实情况下触及太多人的敏感区。无疑,在将来相当长的时间内,情况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更重要的是,龙永图的说话,不但直接刺激了太多人的痛处,更击中了政府政策和政府作为的软肋……本文作者陈真诚提示:8月份,《国务院关于解决城市低收入家庭住房困难的若干意见》(国发〔2007〕24号,即“24号文”)正式出台,重新界定了房地产市场中的政府边界,将住房保障与市场分离,以更稳妥和积极的新思路调控房地产市场,标志着政策调控重点从对于商品房市场的市场调控转为保障性住房供应体系的调控,住房保障重新回归房地产市场的主体地位。
七、“史上最牛的钉子户”。
发生地:重庆。
时间:2007年3月。
典型事件:3月初,网上各大论坛开始流传一个帖子,题目是《史上最牛的钉子户》,帖子内容为一张图片:在重庆市区,一个被挖成10米深大坑的楼盘地基正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栋二层小楼,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网友将其命名为“史上最牛的钉子户”。在这孤岛上,户主吴苹和杨武与开发商对峙了近三年。最后,在媒体关注和政府介入之下,在拿到天价补偿金后,户主终于同意拆迁。
非典型性:“史上最牛的钉子户”事件,被称为2007年互联网论坛上最受关注的事事件之一,有人评价称之为“一个伟大的标志性事件”,有评价称之为拆迁时代的典型样本。有舆论称,在《物权法》颁布的一年和禁止强拆的政令背景下,“史上最牛的钉子户”事件的意义可能不限于经济层面。本文作者陈真诚认为,在现实中,多年以来,政府强制拆迁、开发商野蛮拆迁的情况并非个别也非少数。“钉子户”同样并不鲜见。“史上最牛的钉子户”事件,同时还折射着与无数人相关的问题是,《物权法》保护私有财产下,“拆迁户”会不会借故而漫天要价?建设城市、发展经济与保护私有财产下面对的漫天要价之间矛盾如何合理、有效处理?
八、深圳中天置业老板携款逃跑。
发生地:广东深圳。
时间:2007年11月。
典型事件:2007年 11月 13日中午开始,位于罗湖区人民南路天安国际大厦C座17层,“全国房地产经纪百强企业”深圳中天置业评估公司在楼市颓势中资金链断裂,总部开始大门紧闭,总裁蒋飞涉嫌卷携5000万元巨款潜逃逃跑。更有坊间消息认为,蒋飞大约卷走了1亿-2亿元公司和客户的资金。新华社报道称,老板携款逃跑后中天置业账面亏空了约1.7亿元。
非典型性:现实中,确有不少房地产老板是从中介起家发家的,但也有不少房地产中介公司、曾被一些开发商和炒房者奉为上宾的销售代理公司(营销公司)存在着不少问题。甚至,一些销售代理公司(营销公司),往往挂着外地乃至境外公司的牌子(即便人数稍多的公司也往往实际只派1、2个“管理”),虽然四处接单却经常只有几个人(甚至有时只有老板一个人),接到单时临时就地招人。所以,中介行业的信誉度一直是业界广泛关注的焦点。
从最早的“坚石事件”,“佰家事件”到今天的深圳中天置业老板携款逃跑,再次引发中介行业信誉危机,再次把地产中介这个原本就备受争议的行业推上了风口浪尖,社会纷纷对中介进行口诛笔伐。中介行业诚信度跌至最低点,也给房市带来了制冷元素。如何通过制度建设和严格管理来降低此类事件的发生率,让行业在有序监管下健康发展,是相关管理者更要面对的问题和未来工作。本文作者陈真诚提示:1月22日,建设部、央行已经联合下发了《关于加强房地产经纪管理规范交易结算资金账户管理有关问题的通知》并于当日开始实施。要求房地产经纪机构或交易保证机构,必须在银行开立客户交易结算资金专用存款账户。
就在中天事件后不久,深圳又一家中介老板卷钱跑了。
九、“一手商铺,一年后付款”广告横幅。
发生地:广东广州。
时间:2007年11月。
典型事件:11月初,在广州东门附近,就有开发商竟然使出了“先买房,一年后付款”新招,为楼盘打出了“一手商铺,一年后付款”广告横幅,以吸引买家。
非典型性:这可能是没被许多人重视的事件,但确算得上今年以来的房地产销售中的典型事件。但这典型事件又具有很强的非典型性,实际上折射了一些城市不少开发商在9月27日房贷新政出台以后所祭出的久违的折扣、优惠乃至直接降价促销,而不再是到处可见的捂盘、惜售。
9月27日,央行、银监会紧急出台了《关于加强商业性房地产信贷管理的通知》(359号文件,“房贷新政”)治“蝗虫”(本文作者陈真诚曾在接受证券导报记者采访时将在不同城市之间轮番投资炒房者形象地形容为“蝗虫”,具体请查阅证券导报或该报纸的网络文章http://zqdb.hinews.cn/php/20071117/6053.php)。“房贷新政”规定,对已利用贷款购买住房、又申请购买第二套(含)以上住房的贷款首付款比例不得低于40%,商业用房贷款首付款比例不得低于50%,“商住两用房”贷款首付款比例不得低于45%,贷款利率不得低于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同期同档次基准利率的1.1倍,贷款首付款比例和利率水平随套数增加而大幅度提高。新政前,所有购房者普遍享受五年期以上7.83%利率的85折优惠利率,实际执行利率为6.66%。而一旦执行新政,执行利率将提高到不低于8.61%。第二套房购买者的年利息支出将提高30%,投资者的炒房成本及部分换房者的购房成本将突然增加30%以上,被直接抑制的需求可能会剧减30%以上。而这30%需求,将对整个房市的买方行为产生更深远的影响,引导其他的购房者临时改变原有的购房计划,加速需求下降,改变整个房市预期。
房贷新政一出来后,“十一”黄金周房市成交量就全面锐减,不少城市的区域或楼盘项目开始出现“退房潮”。或是因为房贷新政的直接作用,或是以出台房贷新政为分水岭,到如今,全国房市已经异变,房价不再有太多实际意义上的疯狂上涨。房市已由高度卖方市场向买房市场逆转,观望日浓,普遍遇寒。尽管有些城市有些楼盘还被人为地制造“空涨”,但全国大多数城市,在深圳、广州等城市的带领下,包括上海、成都、重庆、天津、长沙、武汉、东莞、南昌等众多城市,虽然还是多空力量拉锯,但实际上已经是价量齐跌。深圳、广州、东莞、南京、长沙、成都等地,开发商不但加快推盘上市,而且不乏折扣优惠乃至直接降价促销者,在广州甚至还出现了“先买房,一年后付款”的现象。
此外,2007年,央行已连续10次提高存款准备金率、5次加息,并已经130次发行央票公开市场操作以打击流动性。11月底,监管层已指令各银行控制贷款,年底前不得新增贷款,年底时的贷款余额不超过今年10月31日时的水平。12月3日开始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释放出了重要信息:中国宏观经济政策,实行稳健的财政政策的同时,货币政策将由“稳健”改变成“从紧”。
根据目前的趋势分析,本文作者陈真诚认为,房市还将遭受更严厉的政策调控,折扣优惠乃至直接降价促销还很可能在全国进一步蔓延,并进一步深化。
十、统计报告称北京市房地产企业52.8%亏损。
发生地:北京。
时间:2007年11月。
典型事件:11月底,一个很逼近年关的日子,北京市统计局和国家统计局北京调查总队正式对外发布了北京市行业企业统计评估报告发布。这份报告称,北京市整个房地产行业企业亏损率达52.8%。
非典型性:5月,南京市物价局出台商品房的价格管制则规定,房企必须按照物价部门核定的基准价,在5%的浮动幅度内,在售楼处的醒目位置以“一套一价”的形式明码标价,象征着地方政府首次就“降房价”问题采取具体措施。但这并不是独此一地,而且早些就有个地方出台过这类政策。只是没有执行或执行不力或在执行中遇到很多阻力。
长沙2007年秋季“房交会”在10月底举办。有人把交易会期间比实际成交295套多近10倍的2721套意向成交计入总成交量而得出“一片红火、交易活跃”的结论”。11月2日,新华社发表记者苏晓洲、何丰伦就长沙房交会而写的标题为“楼价借‘房交会’发飙‘喊价’、抬价谁来管”的文章。文章写道:“‘房交会’有意无意成了开发商抬升房价的‘造势会’,‘喊价’、抬价有了默契”……“房交会表面上是各种楼盘的展示会,实际上就是‘摸底会’和‘抬价会’”。引发了对房交会真相和意义的质疑。
第十大事件原本要在江苏南京的“一房一价”与湖南长沙的“房交会成交量”之间进行挑选,未想到北京市出来了报告称北京市整个房地产行业企业亏损率达52.8%。这报告想不超过前二者而胜选都难。
诚然,在中国存在着严重的经济数据紊乱、统计数据不准确乃至弄得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尽管到处都在抱怨经济数据打架,尽管没有多少人会去投以热情以相信或依赖这样的数据,但本文作者陈真诚觉得,在连续几年房价快速疯涨的现实背景下,在公众对统计报告真实性质疑声中,这个亏损报告在这个时候招摇出台,理当在2007年房地产之最中占有一个席位:不失为2007年年终时暴出的最大的房地产冷笑话,不失为以对房地产最调侃的幽默来给2007年做最诙谐的总结!
(工作联系作者陈真诚:上海:13808420007;长沙:长沙新思维企业发展策划公司0731-4478178;QQ:70479688,限工作联系,需注明联系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