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冬:我眼中的高晓松先生


孔令冬:我眼中的高晓松先生

作者:孔令冬 日期:2017.09.14

我们正处在一个资源开放、社交自由、信息畅达的时代,如何在秩序与纷乱中坚守本心,风格独立,并使自我精神层面的修炼从平庸到不凡,我想这样的人一定会在汪洋中执一叶扁舟,虽孤独前行,却为周泽带去阵阵清凉,时而发醒,时而润心。而晓松先生,在我眼里,恰是这样的一个人。

同桌的你和曾经的他

说到晓松先生,在国人眼里,他的青春都已离不开《同桌的你》这个标签,一个清华理工男不玩无线电却玩起了音乐,是我对他最讶异的一个地方,但了解了他的家世之后,也就释然了。曾经的他其实骨子里依然是一个文人,而不是一个科学家,家族的基因一定会有传承,但也会出现突变的个体,这并不是个案,诸如在民国那个大师备出的年代,也均有在各个领域取得杰出成就的大师们的后人,晓松先生恰巧是其中一个突变成风格独立的个体,且曾经的他带有一丝遗风。

不羁与舍得

酒精与爱情是大部分文学作品都会拿来一抒爱恨情仇的源素材,而晓松先生可能也没想到它们最后会成了在其不惑之年顿悟的一剂猛药,人生及事业的轨迹就这样驶向了一个新的领域,是从音乐到文学的再创作,也是在自我修炼中释放了自己本擅长的领域——口才。这在观者眼中简直是像换了一个人出现在公众面前一样,也许就是这样顺顺利利的涅槃了吧。

我不敢妄言晓松先生会成为一个大师,但是在他身上确实具备了一丝大师们的遗风,这种不羁的生活态度和舍得的精神,可以说是特立独行的,只属于少数个人而存在,就像他最近刚才微博上发的一段话:读这些黄磊十几年前借我博客发的文章,还能闻见旧时代男人的彪悍温暖。那时我竟然可以一个字一个字帮他打字,打出这样一大篇文章,真是不可思议。如今我连签名都嫌笔画多,打算启用新笔名丁一”。

晓松先生快人快语,殊不知我高中文科班班主任的孩子就取名“丁一”,也许真的是同年代的知识分子们所见略同吧。相比大师们的古板刻薄,晓松先生也定不会成为他们那样的肃者,耿直幽默是他身上第二个标签,诸如“矮大紧”的梗,都源于不羁的性格,而顿悟的也是那份“舍得”的智慧。

苟且与远方

文字与音乐从人类起源开始,就一直伴生于语言之上,二者一静一动,是对人类情感的再次表达,所以晓松先生的一篇《这世界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最后谱成了一首非常具有灵魂穿透力的一首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从作品本身所沉淀的那些哲思,已然超越了巅峰前作《同桌的你》,这是一种必然。

孔子在《论语为政》篇有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什么年龄做什么年龄该做的事,这是我很信服的一句话,也印证了晓松先生从小我到大我的转变,而大我就像是那远处的一声呐喊,给予迷途者醍醐之馈赠,也是小我的救赎者。

北京人、念旧的人

出了北京城,就是他乡愁。

我和晓松先生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也都是念旧的人。怀念小时候,怀恋旧时光,深爱这座城。晓松先生的一首新歌《一个北京人在北京》,把太多人拉回了记忆中的年代,那是我冬天在天坛小树林同哥哥姐姐追逐嬉戏打雪仗的年代,也是夏天在永外大街院子里看邻居用瓷脸盆养大蜗牛的年代。没有高楼大厦的四九城一眼望不到边;大人们带着小孩子转悠骑着自行车蹬着三轮;一号线的地铁早高峰依然是挤得人贴门但是只到西单。

北京还是北京,虽变了模样,根却还扎在这里,即便晓松先生远在美国的家里录《晓说》,但内心也一定是归心似箭,惦记着他那座付诸心血的杂书馆儿。

无冕即不凡

网络上一直有句颇为颓心国人的话叫民国之后再无大师。其实大师的称谓自有后人评说,晓松先生在节目中也曾唏嘘感慨过在民国涌现的最后一批国之大匠。而晓松先生还在路上,也会一直在路上,以他未来后半生的经历更适合做个无冕之人,无论是以职业经理人、文学工作者、学者,还是音乐人、电影人等身份,都希望他勿忘初心,一切安好,在余下事业中为世人留下更多、有益的精神财富和文创作品。

无冕即不凡,最后谨以《满江红》中一句与晓松先生共勉——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