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冷战时期的三位总统——比尔.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推出数个方案求证。政治如同演戏,我们须假设第42、43、44届三位总统有本质区别,但在实践中,这三位总统的相同之处远超过他们之间的差异。他们在任内期间联手推进的均是同一计划,即:在日益增多的负面证据面前,试图证实后冷战共识有效。
公平而论,后冷战共识对某些人奏效。“全球化”的确使一些人变得十分富有,但也严重激化了社会分配不均,在提高美国工薪阶层和下层公民的生活水准方面毫无作为。
重视多元文化和多样化的举措使长期受歧视群体的社会地位得以改善,但这些进步在减少社会异化和绝望情绪方面作用甚微,整个社会充斥着各类顽疾和烦恼——药物滥用,病态肥胖、青少年自杀等。全世界最高的监禁率、连绵不断的色情暴力犯罪、深陷常态化安全危机的公共教育系统、有时间规律爆发的群体枪击事件——这一切都不是一个健康社会应有的内涵。
就美国的全球军事领导力而言,确实让几位糟糕的演员走了霉运。谢天谢地、打发走了奥萨马;再见了萨达姆。但这也使美国卷入一系列代价高昂、毫无意义、极不成功、效果甚微的战争。就自吹自擂的信息革命而言,尽管当下人们的眼球几乎都粘在电子设备的屏幕上,无人愿意断网片刻对长时间在线的成本做审视,但这个革命产生的后果仍令人质疑。
2016年11月,认为后冷战共识没有给他们带来实惠的美国人公开表态,他们早已受够了。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套用澳拜客牛排连锁店(译注:民主党主要资助来源)座右铭的文化氛围,让美国军队充当国际警察的国家安全战略,所有这些都不能使选民们信服其实惠所在。然而就是这些选民为特朗普当选提供了关键性票源。
两党均思维狭隘,令人尴尬。不论“民主”还是“共和”都缺乏创意。两党都是老马拉车,对特朗普被提名参选所造成的政治危机都没有相应的解药。
皇帝在“发推”,罗马在歌唱。(临危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