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作为亚洲屈指可数的大国之一,一向信奉争当“有声有色大国”的理想,为了实现亚洲称雄的目的,印度对于大国的标配武器可谓情有独钟。如今,经过三十多年的不懈努力,印度国产核潜艇终于要服役了。据印度“TNN”网站2月28日发表文章称,印度正在对其首艘核潜艇进行最后的测试,这将使印度成为第六个有能力从海底发射核弹头的国家。印度方面对于这艘潜艇可谓是十分满意,据印度官员透露:“潜艇通过了所有测试,而且在许多方面超乎我们的预期。现在,这艘潜艇在技术上可以随时服役”。但是,印度和中国的核潜艇噪音都很大而且很容易被发现,这使得它们的二次打击能力令人怀疑。中国和印度在探索核潜艇之路都将非常漫长。
看看上述报道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刻意强调在部分印度人眼中,印度的核潜艇和中国的核潜艇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上:噪音巨大而且容易被发现。但是,在印度人的自夸声里,也有自相矛盾的地方:既然印度官方对这艘令人自豪的“印度制造”和“国产首艘”核潜艇“十分满意”,还有“通过了所有测试,而且在许多方面超乎我们的预期”,那么,为何还要强调“印度和中国的核潜艇噪音都很大而且很容易被发现”,这不是暗示这艘潜艇至少在噪音方面,还存在严重问题吗?
说到印度核潜艇的技术能力,不得不梳理一下印度在发展核潜艇时,到底是如何做的。由于坚持要做“有声有色大国”,因此印度对于世界大国所拥有的“大国标配”武器也是坚持一个都不能少,先后发展了航母、核武器、洲际弹道导弹以及核潜艇等有代表性的武器。其中,核潜艇是印度发展时间不晚但实际拥有最晚的王牌武器,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到如今,30多年过去了,已下水7年的印度首艘核潜艇“歼敌者”号终于迎来了将要服役的日子。
这样一艘被印度自诩为“印度制造”和“国产首艘”的核潜艇,果真是印度自己研发的吗?答案可能并不乐观,因为很多分析认为,“歼敌者”号潜艇应该是以俄971型“白斑狗鱼-B”(阿库拉)级结构作为设计基础,并且得到了俄罗斯核反应堆技术人员的支持设计了动力系统,且是在法国技术人员的支持下调整了潜艇的结构布局,从而诞生了“印度制造”和“国产首艘”核潜艇。不过,对于这样的王牌武器,尽管外国专家可以指导,但是因为高度保密的原因却很难见到实际设计图,所以,印度最终搞出来的这个“四不像”究竟如何,谁也难以真正了解。
之所以说印度的“歼敌者”号潜艇是“四不像”,也并非无的放矢。首先,该艇的艇型分类就很复杂,说它是攻击性核潜艇,它却携带有弹道导弹;说它是弹道导弹核潜艇,它的导弹射程又近又少,整艘艇的满载排水量也仅为5000余吨,只相当于一般意义上的攻击性核潜艇。其次,根据五大国通行的做法,都是首先发展一型攻击性核潜艇,再在其技术上改进发展一型弹道导弹核潜艇,这样做的技术风险最小,但粗看起来,印度一上来就发展的似乎是一型弹道导弹核潜艇,不符合通行的核潜艇发展规则。再次,印度为“歼敌者”号潜艇准备了两种导弹,一种是射程仅为750公里左右的K-15,一种是可称为中程弹道导弹射程为3500公里的K-4,如果携带前者则可达到12枚,而要携带后者则只能带4枚,因此在威慑力上还不如其他国家一艘攻击性核潜艇。
但本文不应过于探讨“歼敌者”号潜艇的装备细节,而应该重点关注印度媒体刻意提到的“噪音都很大”问题。这一问题涉及到的可能就是指潜艇的动力问题,因为核动力潜艇最大的噪声源基本都是来自动力系统,因此也就把问题指向了核反应堆。据说,印度“歼敌者”号潜艇的反应堆与俄罗斯“阿库拉”级潜艇的VM5反应堆使用几近相同的技术,又有俄罗斯核技术人员提供咨询,按理说应该达到仅次于俄潜艇的噪声值。可事实却不然,因为“印度制造”的原因,“歼敌者”号潜艇的动力系统在蒸汽透平、主循环泵和齿轮箱制造上工艺十分差劲,造成整个系统的噪音十分巨大,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实际上,这种情况也曾出现在中国的第一代核潜艇上,当年西方情报机构就形容说,当中国核潜艇出动时,就像在水下敲锣,从青岛出发的核潜艇的噪音远在新加坡就能监听到。也正是因为这一情况,造成中国的核潜艇很少出远门,解决了有与无问题的091型攻击性核潜艇的前几艘,在大多数时间里执行的是近海试验任务,并且早早就退出了现役。
如今,中国的核潜艇已经发展到了第四代(辽宁省副省长之语),技术的大幅提升和新技术新工艺新材料的熟练运用,使得新一代核反应堆的运行更加安全低噪,包括充分吸收“基洛”级的静音技术,让中国的核潜艇噪音值显著下降。曾有国外资料认为,如果说早前的091型的噪音值为160分贝的话,那么现在新型的093型的噪音值则为105分贝左右,而094型战略核潜艇的噪音值则大概在110分贝左右,这在现役核潜艇里已经居于中上游水平了。尽管传言的中国新型核潜艇使用高温气冷堆无从证实,但是至少在降低噪音方面,中国新型核潜艇进步十分巨大,否则不足以解释大量093和094是如何在不被西方侦测到的情况下,是怎样从渤海湾秘密部署到海南新基地的,又是在西方并不掌握的情况下大概在去年完成了第一次远程秘密巡逻任务。
如果硬要说中国和印度的核潜艇“噪音都很大”,也许在特定条件下是对的,那就是印度现在的“歼敌者”号和中国的第一代091型比较。因为当时完全自力更生的中国091型核潜艇是中国在没有任何技术支持下的产物,所以噪音值高达160分贝,几乎可以用敲锣打鼓来形容了。而印度这艘“歼敌者”号大概也就是这种水平,不但噪音值大、热功率小、使用传统动力传递模式,而且安全性可能也存在问题。所以,“歼敌者”号和091型应该存在相同的问题。不过,中国如今的核潜艇早已发展到了第四代,可以断言,“歼敌者”号和中国新型核潜艇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所谓中印核潜艇“噪音都很大”以及“二次打击能力令人怀疑”均为伪命题。
不过,就是如此糟糕的核潜艇技术,也阻止不住印度想大量装备核潜艇的欲望。据印媒报道,“歼敌者”号虽然可以服役,但将只是作为技术演示使用,不会投入实战部署。而按照印度的发展计划,“歼敌者”号的试验数据会反映在后续艇的制造上,3艘改进型“歼敌者”号和3艘在此基础上设计的弹道导弹核潜艇已处于建造中,它们将赋予印度真正的“二次打击”能力,让印度能够对试图摧毁其核武库的敌人进行报复打击。作为世界上第六个掌握核潜艇技术的国家,印度终于通过租借和自行制造实现了自己的核潜艇梦想,尽管不见得十分可靠,但印度终于跻身世界核大国行列,终于实现了“有声有色大国”的报复,也是可喜可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