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逢春岭之美


       元阳逢春岭是友人的故乡,应该是春天来得较早的地方。早就想去实地踏访一下,去感受山乡魅力、体味一番当地的淳朴民风。

2016年一个深秋的早上,这一心愿终于得成。当车子穿过个旧仙人洞隧道,来到在红河岸边,远山上翠绿覆盖的群山中,依稀可见逢春岭的模糊容颜。红色的河水缓缓流淌,畅叙着其独有的欢快,往日里河谷里逼人的热浪换成了秋日的阵阵凉意。路上行人稀少,偶尔看到一辆辆摩托车疾驰在红河岸边,车上的行人在浓浓秋意里匆忙赶路。突然,一辆车速较慢的摩托车映入眼帘,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车上载有身着鲜艳民族服装的美女,那种鲜艳是增之一分则太艳,减之一分则略淡的设计风格,让人看上去有一种比较舒服的美。同行友人惊叹,这是其见过的最美彝族服饰。

在欣赏美景、闲聊服饰中,车子已来到跨河大桥边。从桥上过去,来到红河南岸,车子在环山道路上缓慢绕山上行,随即进入了逢春岭地界。随着山势渐渐陡峭,薄雾渐渐迎面扑来,笼罩了整个山头。原来,逢春岭乡每年都有一段大雾弥漫的时段,或许是红河“激流”绕山而上后的依依不舍,或许河岸深山密林的痴情挽留。今年的雾来得早一些,正好被我们赶上了,有幸一睹山乡变幻莫测的模样。山路两旁,茂密的甘蔗和错落有致的香蕉林正在吮吸着养分,疯狂生长。这一段大雾弥漫的日子,或许是上天安排的让大雾滋养山乡万物之庄严仪式,似一曲曲无言的赞歌。

缓行中,偶见哈尼同胞正在辛勤劳作,忙着清理道路两旁的水沟,那种认真的态度,写满了对这片土地的温情和爱恋。不觉间,车子已来到逢春岭。第一个准备去看的地方是骂哈口村,该乡一个易地扶贫搬迁点。到访前两天,乡上下了一场秋雨,水泥路也略显湿滑。从乡上到骂哈口村的路上全是土路,经过雨水的浸泡,道路显得更加泥泞难行。越野车也仅能慢慢龟缩着滑行,路上偶遇几辆轿车停在路旁,雨前尚可进村,雨后则无法动弹。慢慢滑行中,终于来到骂哈口村。弥漫大雾中,寒气袭人,但这样恶劣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当地群众的劳动热情。浓雾中,隆隆挖机声里,只见当地村民正在热火朝天地建设家园,有的忙着搬砖,有的忙着打地基……

骂哈口出来,又到该乡两个建设点实地察看一番。此两地皆是山乡人民效仿先辈开垦梯田的传统经验,依山就势在山腰开辟出一台台平地,在平地上建设房屋,解决当地群众的生活和居住所需。这一仪式虽逊色于愚公移山的执着,却也是当地群众集体智慧的成果。

其中一个建设点地即是友人的衣袍之地——牛枯补村。到村时,已是傍晚时分,险峻奇妙的梯田簇拥中,牛枯补村飘出阵阵炊烟,该是哈尼同胞正在准备晚饭,开始忙碌之后与美食相遇的恬淡时光。村里,一股股的清澈见底的山泉水绕村而下,让整座村庄充满一种灵气。村子四周都是田地,水稻刚刚收割完,余下一截截的稻杆,守候着寒冬的到来。村里的孩童在村子的稻田边玩耍,有的在盯着进村客人好奇地打量着,有的把废旧轮胎当作玩具在路边来回滚动,打发着课后的悠然时光,品味着属于他们的金色华年。

到牛枯补,与各色美食相遇,体验特色哈尼盛宴自然是一次最美享受。晚餐在友人发小家享用,满桌原生态菜品。牛枯补村每家每户庭院都整齐地摆放着柴禾,是村民的主要燃料,当晚的饭菜即由柴禾烧煮。经过主人的一阵忙碌,在柴禾的持续加热下,菜香扑鼻而来。端上桌一摆,色香味俱全,有烟熏肉、沾水鸡、特色野菜等,是原生态的、略显奢侈的地道哈尼味。烟熏肉透出着火焰的依依“吻痕”、有着时间的浸润烙印;哈尼沾水鸡是哈尼山寨招待尊贵客人的主菜,是多味沾水与生态鸡肉互相成就的特色美味;各色野菜则是山寨里特有的稀有食材,来自山间,可遇不可求。在友人的一番推介和细品下,增加了一份对山乡美食的敬畏和理解,至今回味无穷。

当晚,笔者一行还到逢春岭中学与师生们作了阅读心得交流,主要分享了激情、积累、学习三个方面的内容。激情不仅要对日常生活、普通日要抱有热情,而是在经历生活苦难、便览世事艰辛、看尽人情冷暖后依然保持一份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热忱、对未来的期望;积累需要积极主动地过好日常生活,注重持续不断地于生活中发现美好,在日积月累地学习阅读中处处留心、持续积淀;学习则不仅学生向老师学习做人做事之理、干事创业之道,老师亦应该在学生身上收获一份激情满怀活力和那份拳拳赤子初心。

交流中,孩子们渴求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偶然惊喜和满满期待,那是一份源自生命本源的向上动力,那是一份走出大山看世界的内心渴望,更是一份对美好生活的真诚向往……

匆匆遇见,逢春岭的点滴已深深印刻内心,那是一份质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