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途和扫墓

喻建国

六点半起床，七点去餐厅吃自助餐，我还是老样子，自己选料给代烹的师傅，下一碗面，再选一根油条，几块糯米饼，一勺子油煎花生果，一点榨菜，一个肉馒头，再加一个荷包蛋。吃完后再去西式食品台，取一片烘面包，再取一小盒果酱，一杯牛奶。吃完回房整理箱子，通完大便后就和妻一同离开房间，这时朝珍和朝文夫妇也来了，他们是来送行的。乘电梯，很快就从14楼下到一楼，家信夫妇和家邦夫人已在大堂。而后我们同往地下车库，朝珍还要送我们，也到地下车库。

八点二十分，我们的车正式上路开往杭州，在上高速之前，走了一段冤枉路，只因路上的标牌不够清楚，在宁波市区也走了五十分钟。上了高速后，我们一路疾驶，当然绝不超速。途中我们也休息一次，十五分钟。十一点钟车到南山陵园，买了两个花篮，其中一个是家信三人买的。先上妈妈的墓，登了130级石阶后向右转，再朝前走十米左右就到妈妈的墓前了。老规矩，我取出事前准备好的湿毛巾，把墓碑上下前后抹干净，呈上花篮。接下来是我对母亲讲几句话，而后三鞠躬，接着是妻向妈妈墓也三鞠躬，最后是家信他们三人并排站在墓前，我向妈妈说：“表弟家信夫妇和家邦夫人也来悼念您，他们也是你原来就认识的。”接着他们三人也在墓前向妈妈三鞠躬。妈妈墓的扫墓就此完成。

我还要去姨娘和姨爹的墓，自然也是一找一个准，程序和刚才的一样，我原来想请他们三人别去了，他们说既来了就也一同祭扫一下吧。

在墓地居然也用去了八十分钟，而后上车去外婆家酒店用午膳，酒店门前无处停车，先让女同胞上去领座点菜。家信为我总算找到一个很窄的车位，车子进去后连开车门都很困难，不过总算车可以停了。

午膳结束，妻准备去买单，不料家信夫人和家邦夫人，这一对亲姐妹把妻一架，像拎小鸡般把妻给挡回来了，家邦夫人去买了单。上车后，我在很窄的地方调了头。现在开车真要有点本事，否则可真要动弹不得。

下午两点二十分，回沪的路程开始了，先上中河高架，往北开，上高速前用了四十分钟，进高速后，用了一小时四十五分钟，车子抵达上海南站西一号门。家信夫妇和家邦夫人从车子的后备箱中取出他们的行李和在杭州海鲜市场买的海货，向我和妻告别，并约好过一阵我们在闵行再见面。这一次我们的车程为六百五十公里的旅行和探亲活动就此结束。

向金外滩进发的过程想不到竟然十分顺利，原来该堵车的转内环，居然一点不堵，非常顺畅，似乎是在欢迎我这位八十的老头驾车回沪。

在沙发上打开微信，最让我高兴的是夔夔对我车技的夸赞。大儿对我这次顺利往返也做出另一种赞许：“明年回奉新，爸爸也可开车前往！”